众舞姬闻言,有人祝贺,有人眼里闪过嫉妒,个个都在羡慕雪娘的好运气,这一来就让陛下看中。
果然,与皇后娘娘有几分相似还是占了好处。
雪娘闻言一怔,面上不见多少喜色,眼里却是闪过一抹得意。
“雪娘,日后得宠可不能忘了姐妹们啊!”
“是啊,雪娘,你这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以后有机会,可得多帮衬着姐妹一些!”
小太监又过来催促:“还请姑娘快些吧,大长侍可是在外间等着呢!”
雪娘吸了一口气,又对镜整理了一番妆容,这才随小太监出去了。
她离开之后,身后才有人疑惑道:“不是说陛下当初登基之时就说了,这辈子只有皇后娘娘一人的么,这才多久,就开始看中人了。”
随后便有人不屑道:“切,男人说的话也能信,何况还是天子,便是再多几个女人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还有人奇怪道:“你们说陛下是不是就喜欢皇后娘娘这般长相的,因而雪娘才会有机会入宫去。”
“不管陛下喜欢那种,雪娘这自此可就一步登天了啊!”
班主呵斥道:“闭嘴!天家之事,又岂是你们这些舞姬可议论的!”
众舞姬随即噤声不敢再
有言语。
而被众人羡慕的雪娘,则是被带进了一个屋子里,里面空无一人。
雪娘还在好奇,这屋子里怎么看着冷冷清清啥都没有,就听小太监已经将门给关上了。
雪娘心中一跳,本能觉得不大对劲,再去拉门却已经打不开了。
她被关在屋里,一直没人来,隐约听见外面烟火炸响的声音,仿佛被全世界遗忘一般。
承天门的城楼上,澹台凛与荆梨带领群臣看着夜空中绽开的烟花。
新的一年到来,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永泰元年,澹台凛与荆梨并不能好生过年,或是陪两个孩子去游玩一番,更别提回娘家什么的了。
大年初一,澹台凛要接见文武百官,而荆梨要接见有品级的诰命夫人。
等两人忙完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了。
初二又开始接见周边各个小国,与诸位使臣举行宴会。
总之,这个年是过得比平常还要忙。
一直到正月十五过后,夫妻俩才算是消停下来。
“做皇帝到底哪点好,一天到晚,那些人就跟个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叫着,还不能发脾气!”澹台凛躺在荆梨的腿上,愤愤不平道。
暖阁的地龙烧的温度适宜,让人昏昏欲睡。
荆梨刚想开口劝劝他,收敛着一些脾气,就听耿祺过来了。
“陛下,娘娘,那位已经给确认了,不知何时提审?”
荆梨当即起身道:“走,去看看!”
被关在屋里的雪娘,不知日夜时辰,精神快要崩溃之时,有人打开了房门,随后进来的人,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奴婢见过陛下与娘娘!”雪娘颤声跪地道。
荆梨来回打量着雪娘,随后嗤笑道:“杨诗悦,大家都是熟人,何必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呢!”
雪娘一怔:“奴婢不知娘娘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谁是杨诗悦!”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荆梨说着一拍手,随后便有人将一男一女给拖了进来。
雪娘见着那一男一女,明显瞳孔一缩。
荆梨没有放过她这细微表情,满是讥讽道:“真是好笑啊,你生平最恨的人便是我,如今却是扮成了我的模样,也不晓得自己看着这张脸,会不会恶心的睡不着觉呢!”
雪娘见自己被人拆穿,当即大怒朝着荆梨扑了过来,却被澹台凛一脚踹的老远。
她身子飞出去,撞到了柱子上面,喉咙一阵腥甜,随后吐出一口血来,双目赤红看着澹台凛:“你知不知道,她根
本就不是荆梨,她是妖怪!”
此时房中除了那一男一女,再无其他人,澹台凛上前用脚踩着杨诗悦的手腕:“说说看,为何说她是妖怪?”
杨诗悦得意看着荆梨:“因为我是有前世记忆之人,你这个短命鬼,要是没有她的出现,早就该葬身于红河水之中,又怎么可能登基为帝,还有这么一双儿女。”
“而她则是该被陈玉珪凌辱,而后被人折磨死在猪圈之中,这才该是她的人生。”
“你但凡是有点脑子,就该知道,以她一个农女出身,哪里会有这般手段。”
让杨诗悦失望的是,澹台凛压根没有诧异之色,而是冷声道:“这便是你抛弃身份地位,要去跟陈玉璋那个逆贼的原因?”
“你提前便去投靠他,想必在你前世记忆里,最后登上高位的那个人是他吧。”
杨诗悦一怔随后又哭又笑道:“是,那才是原有的轨迹,他是英明神武的皇帝,而我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一切都是你,是你荆梨给扰乱了,是你这个妖怪给扰乱的!”
“啊!”随着一声惨叫,澹台凛割断了她的舌头,而后眼神阴冷的看着她:“朕告诉你,便是真的妖怪,那也是朕的皇后,而非是你这等贱人可以
污蔑的。”
他接过荆梨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而后看着那惶恐不安的二人道:“秦淮第一花娘魁娘,而你应就是什么千金圣手吧。”
“只是这些阴祟手段,竟是用来害朕的皇后,简直是罪无可恕!”
魁娘不停磕头:“陛下,不关民妇的事啊,是她,都是她要民妇替她找的韩道子换脸。”
那叫韩道子的瘦弱中年人也忍不住哭求:“陛下饶命,小人委实是一无所知,都是受了这两个妇人的蒙骗,求陛下开恩呐!”
澹台凛冷声道:“将她这张脸给我再次换掉,可以换的漂亮些,可若是与皇后有半分相似,小心你的狗命!”
杨诗悦听到这里已经昏死过去,剥皮削骨的痛苦,她经受一次如在地狱,如今竟是还要再来一次,任谁也受不了这般酷刑的。
“至于这个女人......”澹台凛打量着已经吓得失禁的魁娘对耿祺道:“将她拔掉舌头,挖去双眼,扔进军帐之中!”
魁娘随即瘫软在地,她悔不当初啊,就不该应了杨诗悦那狂妄的蛊惑。
荆梨瞧着韩道子,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其落后的时代,他居然还能给人整容,属实是个人才啊。
“将他留下,我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