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凭什么她可以有如此俊美而体贴的夫君?
凭什么还能有这般可爱的一对龙凤胎?
对面的澹台凛突然朝着这边看了过来,眼神凌厉而狠鸷,让窗棂后的人吓得蹲下身久久不敢言语。
澹台凛注视着雅间方向,看了许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有些人真的是死而不僵,总是喜欢过段时日跳出来刷一刷存在感。
大宝方才还在听她爹给她指点新事物,突然见这人没了动静,一直盯着对面看,气得伸手就是一巴掌。
小丫头一巴掌将她爹打回神,澹台凛怒视着小丫头,咬牙切齿道:“这满天下,也就你敢来扇孤的脸面!”
小丫头似有些被吓到,露出两颗刚冒头的小嫩牙,讨好的笑着,可爱而治愈的笑容让澹台凛一时没了脾气。
荆梨出来时,就瞧见父女两大眼瞪小眼的模样,“将她交给我,你先去吃饭吧!”
澹台凛将孩子递给荆梨:“稍后你先回去,我去办点事!”
荆梨带着两个孩子准备回王府,刚出酒楼,就远远瞧见个妇人。
“你瞧瞧,那是不是张同之的夫人?”荆梨问采月。
采月刚把自己头发从大宝的手里揪出来,闻言看了过去惊奇道:“咦,不是将他一家都给
看守起来了吗?这张夫人是怎么出来的?”
荆梨想过去看看,无奈这会手里抱着两个孩子,压根抽不开身,正想着怎么安排,远远就见着小苏与黄四娘路过,赶忙叫住两人。
小苏稀罕的接过二宝:“艾玛,这孩子就是比他姐姐安静,这不哭不闹的可遭人疼的很!”
二宝有些想睡觉,突然换了个人抱他,倒也没挣扎,勉强看了两眼便睡了过去。
荆梨见孩子不闹,对采月道:“你送小苏嫂和孩子们一起回王府!”
送走孩子们之后,荆梨朝着张夫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见两人停在一处药铺门口说话,荆梨借着药铺门口的杂货摊,靠近了两人,就听张夫人对那妇人道:
“永生家的,你这帮忙不少,我都不知要咋感谢你了!”
那叫做永生家的笑着道:“师母,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一路从青州逃到这里,我家中无长辈,这些年可是将您当作亲娘一般看待的!”
张夫人抹了下眼角,拉着永生家的手道:“我晓得,你和永生都是个好的!”
“这些年也多亏了永生和邵辉这俩孩子,我们家才能一步步度过难关。”
永生家的劝道:“师母您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两家哪有出多少力,还是
徐生能耐,要不然也.......”
“不要提那两个死人了,晦气!”张夫人一听永生家的提起徐生与张晚秋,神色随即便有些愤愤怨怼之气。
永生家的忙道:“师母,死者为大,都过去了,您老就不要再介怀了!”
张夫人一听这话忍不住落泪道:“如何能不介怀?我那傻儿子如今都还躺着下了不了床,你说,我儿尚未娶妻,这要是给打坏了,该如何是好?”
“这都是那张晚秋做的孽,却让我儿来为他俩背锅!”
永生家的见张夫人气愤难当,又是好一顿温言相劝。
张夫人这才收起眼泪对永生家的道:“你先回吧,你这身子骨本就不大好,今儿还辛辛苦苦出来帮我抓药,真是对不住的很。”
永生家的又与她说了一阵子话,这才送张夫人离开。
张夫人离开之后,荆梨继续带着没动,就见永生家的在药铺门口站了片刻,这才回头去了个成衣铺子。
荆梨跟着她,一直到她买好东西回家之后,转身直接去了衙门。
刚到衙门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张同之的嚎哭:“陈大人,这都几天了?”
“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王妃娘娘有意压着不让审这事啊?”
陈大人耐心道
:“张老先生,事情总得一步步来是不是?”
“你家的事已经有人专门盯着了,总不能整个衙门都围着你一家转吧!”
荆梨踏进堂中道:“张老先生,你且放心,最多两日,事情便会见分晓!”
张同之见着荆梨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了,“莫不是王妃娘娘要趁着这两日功夫,炮制些证据出来?”
荆梨坦然道:“张老先生,您也是教书育人之人,看人便是如此局限的么?”
说完也不待张同之回话,便问陈大人:“罗通判呢?”
陈大人回道:“老罗这几日为这事吃不好睡不好,今日又去寻仵作,看看还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荆梨找到罗通判的时候,他还在查阅之前仵作的验尸档案。
“当初查探张家周围人的时候,他两个学生家里可都查过了?”荆梨问道。
罗通判躬身答道:“都查了,张同之这两个学生,邵武和韩永生都是与他一道自青州过来的。”
“几家人本就有师生关系,又一同逃难过来,彼此之间相处的极好!”
荆梨点头道:“这两家的妇人,你有细细查探过吗?”
罗通判放下档案回道:“查过,永生家的有两个女儿,那妇人已经多年不曾有孕了,而邵武
家的去年刚生过孩子,如今还不足一岁,这两人都没啥问题!”
荆梨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今日瞧着永生家的,脸色蜡黄神色憔悴,分明就是小月子没坐好的表现。
她自从生下大宝二宝之后,天天与沈大夫一处各种研究,对于妇人生产之事也算有所了解。
方才一看永生家的气色,心里便有了些猜测。
“这事你先别管,我让人去盯一盯!”荆梨心中有了打算,决定让采月带人去盯一盯。
荆梨回到王府,让采月安排人手去盯着永生家与邵武家。
忙完这些却见澹台凛还没回来,他今日是让什么是给耽误了吗?
东莱轩酒楼,澹台凛站在之前对面的雅间里,打量着房中的布置。
陈东家跟在身后满头大汗,这是什么人呐,居然敢藏在他的酒楼里,意欲对王爷一家不利。
亲卫长细细检查一番对澹台凛道:“王爷,未曾发现任何不妥!”
澹台凛回头问陈东家:“这里方才是什么人知道吗?”
跟在陈东家身后的小二随即道:“是个五旬富商带着个妾室!”
那姑娘有几分漂亮,他倒茶水时无意中看了一眼,还被那姑娘给骂了一顿,因而记得特别清楚。
“姑娘?”澹台凛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