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凛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之上,“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不愧是本王喜欢的姑娘!”澹台凛忍不住一阵闷笑,将荆梨已经梳好的发髻揉的一团乱,气得荆梨想揍人。
只是澹台凛大概低估了陈淑妃的影响力,也低估了两个表妹的战斗力。
在经历了三次迷路、五次偶遇、两次头晕要倒之后,澹台凛忍无可忍对采月道:“再有下一次,我直接唯你是问!”
主子有交代,手下不敢不从。
采月半点都不含糊,直接从死囚里面拉出个人来,等那姐妹俩再度过来偶遇之时,直接当着面,将那死囚剁手拔舌。
陈家姐妹吓得当场昏死过去,那血腥场面让两人连着做了几日噩梦,再也不敢出东院一步。
荆梨听说之后也是目瞪口呆,这姑娘解决事情的方法好粗暴啊。
陈家姐妹俩不敢再过来,可年龄尚小的陈娇雪忍不下这口气,决定要过来给两个姐姐出口恶气。
这日,澹台凛与荆梨刚从外面回来,刚进垂花门就被陈娇雪给拦住了。
“表哥,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个女人,无视我姑母和姐姐她们?”
荆梨是第一次看见陈娇雪,小姑娘长得极为漂亮,海棠是个美人,
这姑娘却比海棠还要艳丽几分,称得上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了。
说来这姑娘与陈家姐妹相貌不太相似,或许是侄女像姑母,这姑娘反而与澹台凛极为相似。
澹台凛对这个小表妹却是没有半分好脸色:“滚!”
“你凶我?”陈娇雪跺着脚大喊:“我姑母都不敢凶我,你怎么可以为了...啊!”
话未说完,就见澹台凛已经拨出了腰间长剑:“再不滚,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澹台凛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别说是被剑所指的陈娇雪,就是荆梨都觉得杀气冲天。
“你...你....”陈娇雪到底是不敢多说,一扭头哭着跑开了。
她跑得都不见身影了,澹台凛还持剑矗立,手上青筋必现,看得出他此时怒气很盛。
荆梨只觉得有些奇怪,他对各种制造机会的陈江雪姐妹都能一而再的容忍,为何偏偏对着个叫陈娇雪的小姑娘难以忍受。
荆梨拍拍他的手臂,想让他收回剑,免得吓到过往奴仆,却发现他手臂肌肉僵硬无比,浑身近乎战栗。
荆梨这才发现他有些不对劲,“阿凛,你这是怎么啦?”
“没事,不过是不喜欢这等骄横之人。”澹台凛收回长剑,牵着荆梨的手回了
正院。
这一夜,荆梨半夜醒来,却发现身边已经没了人。
荆梨心中有些不安,她已经许久不见澹台凛这般模样了,自打陈淑妃来了之后,他的精神就不太对劲。
今日见到陈娇雪之后,他的各种表现就更加诡异,荆梨总觉得他心中有事,却不肯与自己说。
荆梨披上衣服起身出去寻他,风摇着园子里的树枝,影影绰绰不见人影。
澹台凛不喜正院太多人,夜间奴仆都被打发了出去,无人值守,偌大的院子里,只余下夫妻二人。
荆梨提着风灯,一路从书房寻到浴室都不见人影。
院里寂静无比,一盏风灯忽明忽暗,荆梨心中有些不安,今夜院里有些安静太过了。
荆梨穿过游廊,沿着荷塘边上,见凉亭里也无人,又往后院里去。
路过塘边假山时,突然有劲风袭来,荆梨身子一仰,本能还手,不料对方太过凌厉霸道,让她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风灯落地,碎声响起,微弱的火苗随之熄灭。
本就无月的夜色浓黑如墨,这下是彻底看不清了。
荆梨循着风声与那人打斗在一起,奈何此时那人出手如泰山压顶一般绝对压制,竟让她没有招架之力。
那人一个反手,将她整
个人禁锢在了怀里。
荆梨闻着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喊道:“阿凛!”
身后的人果然有片刻僵持,掐着她脖子的手也松开了些。
“阿凛....”确认身后之人是澹台凛之后,荆梨下意识就要回头。
不想澹台凛突然将她松开就跑。
荆梨心中暗骂,这王八蛋果然一发病,就知道逃避。
“啊!”荆梨狠心往旁边一摔,就听噗通一声,随后惨叫声传来。
特喵的,夜里看不清路面,以为旁边是草地,谁知道是水面啊!
荆梨刚咕嘟喝了一口水,就被人整个从塘里捞了出来。
夜风习习,荆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捶打着澹台凛的胸口,都是这人,要不是他,至于搞到大晚上掉水里么。
澹台凛抱着她一路回到浴室,默默等着荆梨清洗之后,又拿来干帕子给荆梨擦头发,期间一言不发。
荆梨看着他的双眼问道:“说!你今日到底是怎么啦?”
澹台凛依旧沉默,薄唇紧闭,狭长的眸色里似乎还带着一丝猩红。
荆梨将他的手一把拉了下来,而后拽着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拉过来靠近自己,直视他的双眸:“你不要想着蒙混过去,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
了?”
“你不要想着每次都是如此,沉默着就可以过去了。”
荆梨不喜欢这样的安静,既是夫妻,她希望有事可以说出来,不要这般沉默,那种压抑的气氛会让人奔溃。
他的眼里暗黑一片,看不出一丝情绪,像是一个没有思维感情的傀儡。
荆梨有些心惊他这般模样,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阿凛?”
澹台凛突然抱起她,将她一把扔在了床上,随后整个人也随之覆了上去。
这一夜竭尽疯狂,让荆梨觉得他已经不像是一个人,更多是如兽类一般的发泄情绪。
荆梨最后被折腾的忍不住呜咽出声,他这才停下,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脊背。
荆梨不知自己是如何睡着的,醒来时澹台凛都已经不见了身影。
她拖着酸软的身体,恨恨将枕头砸在地上,这到底算什么。
荆梨出去的时候,在正院门口意外看见了王弼辅。
王弼辅身姿挺拔如青竹,负手而立站在那里,想是已经等了许久。
王弼辅见荆梨出来,笑着对她道:“阿凛今日一早就去了北地,等北地视察结束之后,他会直接去荆州,长安暂时就交由娘娘负责了!”
荆梨眯眼看着王弼辅:“王翁,我有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