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喝的什么酒?清冽中带着点冷香,似乎一点都不让人生厌。
荆梨被人转过身子,而后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阿爷阿奶他们可都安置....”荆梨有些不放心第一次来王府的老头老太太们,正想开口询问。
“嘘!”澹台凛竖起食指挡住了她的红唇:“阿梨,我想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现在,请不要说旁的,请看着眼前的我,你的夫君!”
荆梨抬眸,瞬间便溺毙在他灿如星辰的眸海之中。
直到身上传来丝被冰凉的触感,她才浑身一哆嗦,似乎有些凉意,接着温热的胸膛便落了下来,将她严严实实的罩住。
她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温柔的堵住了,一点点慢慢的嬉戏挑逗,大手隔着那层薄纱到处点火。
大红的锦被、大红的丝褥、大红的幔帐,入室满眼的红,唯独那一抹白色娇娇让人爱不释手。
瀑布一般的黑发在红色海洋之中散开,犹如深海的妖姬魅惑人间。
他啃噬着.她白皙的鹅.颈,大手滑过柔腻的肌肤,那滋味叫人欲...罢不能,
他再也难以忍受,沉下坚实的脊背,与她融为一体。
大红幔帐落了下来,掩住了一室春色,偶
有低语呢喃断断续续....
荆梨也不知他折腾了多久,毕竟二十三年的存货,想来不是那么容易丢盔卸甲的。
她觉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又被人抱进了浴室之中,微热的水波让人愈发困乏的厉害。
可下一刻,又被人抵在了水池边缘,一阵刺痛从肩膀处传来,让原本困的睁不开眼的荆梨瞬间清醒。
“清醒了么?”他精装的身子紧贴在身后,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凑近耳边低低笑道。
她有些怒气,愤而转身却让整个人再次直面于他。
美人如斯,亭亭玉立于水中,婀娜曲线招展,水珠划过莹润,玉白嫣红、山峦峡谷、丛林幽径。
澹台凛觉得这一刻,是个男人他都忍不了,何况他是个男人中的男人。
羊到嘴边,狼却不吃,要么是羊不合胃口,要么就是狼的牙齿不够利!
而此时,羊的口感好到让人流连忘返,而他则是那头追逐着美羊,而孜孜不倦的大灰狼,不吃岂有天理!
让人眩晕的感觉,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崩溃,在草原上一再驰骋不知疲累。
天色微白,大红喜烛流淌至最后一滴,荆梨方才觉得这才算是歇下了。
她昏昏沉沉的想着,定是要
早些起来,今日要认亲,要送阿爷阿奶他们回去,这不能误了时辰。
等到她睡醒之时。已经天光大亮,床上的大红褥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过了。
外面的两个丫鬟听见荆梨起身的动静,急忙上前撩起幔帐:“娘娘,您醒了?”
尚未适应王府生活的荆梨坐起身来,睡眼惺忪茫然看着眼前,乌鸦鸦的长发坠在胸前,随之滑落的锦被,让肌肤上青青紫紫的印记显露无疑,伺候着的采春和采菱顿时红了脸。
荆梨反应过来,忙扯过被子捂住身子:“把衣服拿过来,我自己收拾便可以了!”
荆梨收拾洗漱完毕,采春已经将吃食备好。
荆梨老脸微红,额,她这算是早餐还是午饭呢?
“王爷呢?”
采春一边为她布餐一边道:“王爷一早就带几位老人家出城游玩了,据说今日要带几位老人家去灵隐寺!”
啥?荆梨觉得有点怪怪的,这怎么和旁人成亲不太一样呢?
之前过来为她讲解皇室规矩的老嬷嬷说,新婚第二日,要去祖庙祭祀,还要上皇家玉蝶,最后拜访德高望重的宗室妇人认亲。
他这一大早居然跑出去陪人游玩了,这还合规矩吗?
她这边还在腹诽澹
台凛这行事作风,心里正想着呢,人就已经进来了。
采春见澹台凛进来,忙又给安排了一套碗筷。
荆梨咽下嘴里的山药糕,这才问道:“你不是陪阿爷他们出去了吗?”
澹台凛在她身边坐下,又给她添了一些燕窝粥:“我陪着,阿爷他们反倒是有些不自在的很,方伯陪着他们极好!”
“睡的可好?”他靠近耳边轻声问道。
荆梨脸瞬间便红了,这特么都还有人在呢,你居然就问这个,有没有点场合顾忌?
还睡得好?折腾了大半宿,到现在她都双腿发软,居然还好意思问她睡得好不好?
采春和采菱悄悄退了下去。
两人饭后漫步在后花园里,荆梨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大婚之后的流程,跟嬷嬷与我将的不太一样?”
澹台凛摘了一支紫粉牡丹,插在她的头上,而后漫不经心道:“她说的是皇室的规矩,可打从我这儿开始,这规矩得变一变了!”
“宗室那些人,无须你去见他们,反正谁也越不过你去,若是有人登门,你心情好便见见,心情不好不予理会也无关系!”
“至于祖庙,他们不配吃你这份香火!”
“而后,若是我们有了孩儿,另起族谱
,无须循着他们的规矩来!”
澹台凛说到孩儿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不悦情绪一闪而过。
荆梨一时没有看的真切,心里却是在想,莫不是因为童年阴影,他排斥孩子的到来?
“稍后,你与我一起入宫见见王翁,他虽是一介内官,可在我心里,却是如同长辈一般的存在!”澹台凛提起王弼辅,让荆梨瞬时忘记了方才的事。
二人的到来,王弼辅很是开心,居然自己下厨做了一桌菜,荆梨要去帮忙,被他给推辞了。
“不用的,我知晓你们都是用过饭的,我也就是做两个小菜,咱们坐着说说话!”王弼辅手艺极好,不到一会儿功夫,就给弄出了四菜一汤,还都是家常小菜。
澹台凛给荆梨夹了一碟豆角:“尝尝看!这都是王翁自己种的,旁人想吃,可不见得有这般口福的!”
荆梨很是诧异,这行宫里还能种菜?
王弼辅似看出她的诧异,与澹台凛举杯之后道:“我小的时候,一直住在先生家里,先生都是自己亲手耕种,老奴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娘娘吃着,味道可还好?”
荆梨擦擦嘴道:“王翁是阿凛尊长,以后莫要这般唤我,便如家中长辈一般,唤我阿梨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