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梨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的,迷迷糊糊似觉得有人在看她,接着又似有什么轻柔的东西落在脸上,而后又落到了唇上。
痒痒的让她睡得有些不安稳,忍不住伸手一巴掌就拍了过去,随即就听到一声闷哼。
荆梨一个激灵,瞬间就清醒过来,刚要起身坐起,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澹台凛的怀里,顿时吓了一大跳。
这是自己睡着了,然后无意识就钻到他怀里了?
啥时候养成这个坏毛病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压倒他的伤口处。
澹台凛一只手臂环在她的腰上,一只手臂穿过她的黑发,下颌靠着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揽在了怀里。
他这是醒了还是没醒?
荆梨轻轻挪动打算起身,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洞穴壁上的强力照明灯,还有多少能量。
“唔!”澹台凛轻哼了一声,随即大手掐着她的细腰,将她死死压住:“再睡一会!”
轰!荆梨整个脑子顿时就炸了!
他醒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呀?这些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定然全都让他给看见了,自己要怎么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啊!
按着他受伤情况来看,最少还得有两天才会醒的呀!
她自是不知道,澹台凛身体底子不错,又是个习武之人,初次接触后世高科技药物,吸收恢复都是极快的!
呜呜!自己怎么就给睡死了呢?荆梨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澹台凛闭着眼,嘴角却是微微扬起!
荆梨一番懊恼之后,开始鸵鸟的补救:“那个其实你还没醒,眼下估计是还是在梦里,你信吗?”
澹台凛闭着眼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神情慵懒不置可否。
荆梨暗戳戳的想着,好像还有一支致幻剂,是不是可以拿出来,给他造个梦,让他相信眼前这一切都只是做了一个光怪离奇的梦而已。
澹台凛闭眼摩挲着,最后将凑近她的红唇。
他这身体目前用致幻剂会不会引起神经衰弱?就在荆梨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用致幻剂的时候。
男人的亲吻已经落下,沿着唇边一直滑向颈窝处,手也不见得安分。
荆梨压根来不及思考要不要用致幻剂,咬牙切齿道:“澹台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澹台凛在她颈窝处低声笑道:“这不是我的梦吗?现实里,我要讲究各种礼数,不可以对我心爱的姑娘无礼!”
“可在我的梦里,我还不能为所欲为了?”
荆梨恼羞成怒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对这外面的东西看到了多少?
澹台凛抬头睁眼,荆梨便一眼溺在了他满眼的柔情之中。
“在你给我擦洗身子的时候,我就醒了,只是身体太过疲累,没有力气回应!”两人靠的很近,澹台凛说话时,热热的气息便在耳边缭绕。
荆梨瞬间觉得这个溶洞里的空气变得稀薄潮湿了许多,让她整个人都似乎有些黏答答的。
这个气氛不但尴尬还有些暧昧!
“那个,你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荆梨说着就要起身,试图做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
却被澹台凛一把捏住手腕似笑非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趁机给我下药好逃掉吧?”
“胡说什么!”荆梨满面怒容道:“我伺候你几天几夜,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我是那种人吗?”
澹台凛轻抚着她的长发,如同哄小孩一般道:“好好,是我的错,不该以小人心度美人腹!”
“还请姑娘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计较!”
荆梨被他这副样子给吓得不轻,这是澹台凛?
他不应该反唇相讥的吗?
几时变得这般好说话了,还一脸哄小孩的表情?
“澹台凛,你这样有点让我觉得都不像你了!”这是让人给夺舍了吧?
澹台凛一把勾住她的后脑勺,而后暴风骤雨一般,向那渴望已久的蜜色而去。
“你....唔!”荆梨想推开他,又顾忌他身上的伤口,一双手轻轻靠在他的胸口,不敢有大动作,她这边不敢有大动作。澹台凛却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直到胸前传来一阵凉意,荆梨忍无可忍的翻身坐起:“我要再可怜你,我特么就是狗!”
澹台凛捂着胸口闷哼一声,显然荆梨方才起的太猛,撞到了他胸前伤口处。
她不是觉得自己不像从前吗?这一证明,貌似有不高兴了。
荆梨理都没理他,兀自起身弄吃的去了,反正他都醒了,这两日也没再发烧了,这下就算受点伤那也死不了。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澹台凛一脸幽怨看着忙碌的荆梨,也不看看他伤口都渗血了。
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铁架子,上面挂着个透明似琉璃瓶一般的东西,里面还装着液体,正顺着一根细长的透明小管一路进入他的血脉里。
他伤的那般重,能这么快的恢复体力,是不是就因为这些东西的功效?
荆梨拿起酒精炉子,开始点火熬粥,反正该看见的澹台凛全都给看见了,她这会再来个眨眼不见,估计也得吓着他吧。
小米粥很快熬好了,荆梨盛出一碗给他晾着,又拿出平底锅,煎了个鸡蛋饼,他伤的重,这几天一直都是靠营养液,如今能吃东西了,就得尽量让他吃点东西。
将折叠小桌在澹台凛跟前摆好:“吃饭吧!”
荆梨刚想端碗吃饭,却见澹台凛一动不动的望着她:“我手疼!”
身形昂长的男子披着一头黑发,斜斜靠在身后的软枕上面,那面上竟带着几分可怜巴巴的乞求。
“呵!刚不是厉害的很吗,这会连碗都端不起来了!”荆梨压根就不理他,她才不信他能疼的连碗都端不了。
“荆阿梨,你好没良心!”
“当初你受伤那会,翻身起床吃饭都是我,要不是你不愿意,连出恭....”澹台凛喋喋数落着当初他对荆梨的照顾。
荆梨见他越说越离谱,眼见吃饭呢,他就要说到上茅房的事了,忍无可忍的捂住了他的嘴。
“王爷,算我怕了你成不?”
荆梨憋着气端起碗,对着澹台凛笑道:“来,好大儿,张嘴啊!乖!”
澹台凛眼底带着谑笑的看着她,那灼灼的眼神,让荆梨避无可避,一顿饭吃的如上刑一般才吃完。
两人吃完饭,荆梨将一切都收拾妥当,坐在澹台凛的对面,神色郑重的看着他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