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她,风挽月,喜欢女人?
萧玦脑子坏掉了吧?
她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萧玦:“你能不能少看点话本?脑子都被话本浸淫坏了。”
“那你为什么盯着她们大腿看?”萧玦问。
“天这么冷,她们穿得又这么薄,我担心她们冻着啊。”风挽月昧着良心回答道。
才怪。
又白又细的大长腿,谁不爱看?
她是女生,她也爱看!
萧玦得寸进尺道:“你发誓。”
风挽月同时竖起食指和中指:“我发誓,我,风挽月,喜欢男人,我是直的。”
萧玦眼尖,压下她的食指,独留中指:“你上次发誓,竖的是这根手指。”
风挽月:“……”
好家伙。
那日,是她瞎闹着玩,才竖的中指。
没成想,萧玦还记着呢?
她拨开萧玦的手,又把食指竖起来,胡编乱造道:“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发誓,所以,我竖的是一根手指。
今天,是我第二次发誓,所以,该竖两根手指才对。”
“你最好是。”
萧玦将信将疑。
几轮表演下来,已是酒过三巡。
西河郡王拍拍手,舞姬们就退下去陪酒了。
雅间内,笑声不断。
楼下大堂,也不时传来笑闹声。
趁着热闹,西河郡王往二楼床边一靠,大声开口道:“今日,除了邀各位一起喝酒,还有一件事未完成。”
说完,他拍拍手:“把初二那日比赛得了前三名和倒数三名的画,全部拿上来。”
萧玦放下酒杯:“前三名和后三名的画,都还在明月楼?
那你在本世子大婚那日送的,是什么画?”
西河郡王:“……”
他哪里敢告诉萧玦,那是他画的,想拿去嘲笑和奚落萧玦的画像?
干笑了一声,西河郡王道:“那画本是闹洞房用的,却不料,洞房没闹成……”
萧玦似笑非笑。
闹洞房用的?
当他傻呢?
他指着身旁,冷哼道:“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瞧清楚了,本世子的世子妃,长这样。
下次,不许再拿她作画了!
拿皇室女眷取乐,当心你们的脑袋!”
西河郡王带头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萧玦立完威,转头又高兴起来:“快把画取来,让本世子看看谁画得最像。”
“马上就来了。”西河郡王回道。
萧玦又道:“之前不是还下了赌注么?谁下了多少,下在哪边的,投了多少钱,一并把单子拿上来。”
西河郡王擦了额头,指挥旁人:“还不快去!”
那天明月楼下赌注,闹得很大。
来了的公子们,多多少少的都参与了一把。
他想抵赖,都没办法。
很快,记名的册子就送了上来。
不少人,全都眼巴巴地望着萧玦。
萧玦翻了一遍册子,挑眉道:“我说,你们都怎么投的?
那日,本世子不是说了么,世子妃长得沉鱼落雁、碧玉羞花、貌可倾城……
你们都怎么回事?怎么都不信呢?”
众公子:“……”
一个个的,交换着视线,笑容又干又涩。
全京城都在传,说风挽月有多丑。
就连护国公府的下人,也说风挽月丑……
偏偏,他萧玦凑上来,说风挽月长得美。
那种情况下,谁敢信他?
有人忍不住,愤愤地开口问道:“世子殿下,世子妃丑这件事,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这等有损她名誉的事,您就不追究么?”
还钱!
最好还钱!
真是坑死他们了!
不起眼的角落,赵骞端杯子的手一抖。
他有些惊慌地朝萧玦看来。
谁料,目光和风挽月对了个正着。
风挽月冲他举了一下茶杯。
赵骞顿时瑟缩了一下。
风挽月笑了。
之前,她猜测,她丑的传言,可能是萧玦传播出去的。
没成想,是赵骞。
她扯了扯萧玦衣袖:“喂。”
“怎么了?”萧玦扭头看她。
“你跟赵骞关系很好吗?”风挽月小声问。
萧玦朝赵骞看了一眼。
这一看,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问风挽月:“你要算账么?赵子旭与我情同手足,但是,他做错了事,如果你要教训他,我不拦你。”
“你居然没劝我放过他?”风挽月意外道。
萧玦轻哼道:“本世子没有替别人大度的毛病。”
风挽月莞尔。
她赞许道:“你倒是是非分明。”
“当然。”萧玦得意地应了一声。
风挽月嘴角微抽。
萧孔雀,就是个不经夸的。
一夸,就忍不住开屏。
她抬头,往赵骞看过去。
赵骞正坐立难安,神情透着窘迫。
风挽月轻笑了一声。
她看向萧玦:“放心吧,我不会找赵骞的麻烦。
反正,他散播出去的这个谣言,对我没有实质性的影响。
毕竟,我又不是真的丑。
相反,他这么一传,京中这么一闹,又是比赛又是下赌注的,还能给你赢不少养家的钱。”
“你真不怪他?”萧玦问。
风挽月摊开一只手:“我可以不怪他,但,今日得的钱,得分我一半。”
萧玦:“……”
他眉心狠狠跳动:“本世子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
“拿我该拿的钱,怎么就不是好心啦?”风挽月理直气壮道:“要不是我贡献脸和名声,你一个铜板都没有。”
萧玦:“……”
他磨牙道:“钻进钱眼了你?”
“给不给?”风挽月手心摊开,扬起下巴看他。
“三分之一。”萧玦回道。
“成交!”
风挽月灿然一笑。
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落入别人眼里,简直是在秀恩爱。
西河郡王的心,差点被扎穿。
幸好,伙计抱着画上楼来了。
西河郡王顺了气,开口道:“诸位,那日的画,已经评选出来了,前三名和后三名,都在此处。”
说着,他让人把画卷展开。
风挽月抬眸。
只见,六幅画卷中,前三名,丑得千奇百怪,而倒数三名,却美得各有千秋。
得魁首的那副,头大如斗、眼大如牛、腰比桶粗,脸上点满了麻子,嘴边还点了痦子。
拿去镇宅,足足有余。
而倒数第一的画卷,是画师署名“岳晚风”那张。
画像,和风挽月本人相差无几。
西河郡王开口道:“原来的名次,已经不作数了,本郡王宣布,上次作画比赛,夺得魁首的画师,是岳晚风岳公子。”
“好……”
雅间和楼下大堂响起赞同声。
西河郡王摆手,示意安静之后,看向风挽月,笑得多了几分不怀好意:“弟妹,岳公子这幅画,简直和你本人一模一样。
看来,你和岳公子关系不一般啊?”
语罢,意味深长地看向萧玦。
他使劲儿暗示——
萧玦,快看!
你的头顶长草了,好绿好茂盛……
【作者题外话】:赵骞抱着膝盖哭晕在角落……可怜巴巴地问:可以赏张银票吗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