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杨昭德练完武功,正自休息。猛听得脚步声响,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几个青年,这几个青年依稀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知道,他们原来是以前黑虎帮的小喽啰。
几个人见到杨昭德十分有礼,少侠长,少侠短叫个不停。费了好大的劲,杨昭德才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原来他们想跟着杨昭德组成新的帮派。
杨昭德哭笑不得,心想:好不容易没了一个黑虎帮,难道又要多上一个黑龙帮,黑狼帮?严厉地将他们训斥一番,道:“你们还不散去,不然就将你们暴打一顿!”
没想到几人还是没有离去,反而又提出了跟着杨昭德学习武功的话来。
杨昭德道:“你们若是改过自新,我自然有教你们的一天。”
几人离去之后,杨昭德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欧阳观,欧阳观哈哈一笑,道:“这些人理他们作甚?”随即又正色道:“你现在已经有了不小的名声,立身行事可要三思后行,切不可做了坏事。”
杨昭德道:“我记住了。”突然之间想到:我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贾大哥,若不是遇上他,只怕我也现在还是一个如同的猎户,遇上了黑虎帮不仅没有还手之力,不能保护好小兰,只怕连自己的性命也给送了。想到这里,跪倒在地,说道:“贾大哥,若不是你…”
刚说得几个字,欧阳观便将他扶起,说道:“不必多说,你我能够相遇,便是缘分。你若是言谢的话,可就辜负了我的一片心了。”
说完这句话,杨昭德感动的流下泪来,他素来心肠刚硬,从不流泪,这是他第一次流泪。
经过了这件事情,小兰的父亲对杨昭德更是赞不绝口,两家商议年底便为他们两人举行婚礼。
村中人听了,自然是为他们高兴。
这一日,杨昭德照常和欧阳观去镇上卖货,到了中午时分,已经把山货将将卖完,两人口渴难耐,便到一家经常去的茶棚里喝上几碗粗茶。
片刻功夫,小二儿端上茶来,欧阳观见这小二儿换了个人,于是随口问道:“小柱子呢?”
小柱子是那小二儿的小名,两人经常到茶棚里喝茶,所以与他颇为熟悉。
这小二道:“他回家了,今天由我来代替他。”
两人并不在意,喝了一碗之后,觉得昏昏沉沉的,都是暗叫不好,可是为时已晚,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他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城外的一条溪边,这里人迹罕至,道路崎岖,便是喜爱垂钓之人也很少到这里。
而眼前躺下几人,正是李希龙和他的几个亲信。
除了他们,还有一人,一袭青衫,英气逼人,乃是欧阳观意想不到之人,萧绰儿。
欧阳观随即明白了,原来,李希龙和几个头目不甘心黑虎帮就此解散,以前的兄弟都来投奔杨昭德和欧阳观,不顾先前的诺言暗地里打探到了他们卖货时经常去喝茶的茶铺,趁着店家不注意,下了蒙汗药,将他们放翻,想要拉到僻静之处一刀宰了。
没有想到正好遇到了萧绰儿。
原来当年欧阳观向萧绰儿提出解除婚约之后,难过了好久,后来听说欧阳观暴病而亡的消息后,想要去看他最后一眼。
欧阳海虽然对外隐瞒,但还是告诉了萧绰儿事情的真相,并将他所留的字条一并给萧绰儿看了。
萧绰儿看了,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欧阳海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日思夜想,觉得还是我错了。孩子资质好也罢,坏也罢。总有自己的路要走的。做父母的不该让他们按照自己设计的路走,更不能为他们扫除路上的障碍,盲目的拔高更是不可取…”
萧绰儿一言不发,默默离开。
萧绰儿伤心难过,在家居住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间也禀告父母,想要到江湖之上历练一番。
萧山跃向来尊重女儿的想法,知道萧绰儿现在的武功闯荡江湖已经是绰绰有余,于是就同意了。
萧绰儿的天资虽不能说是绝顶,但也是聪慧过人,其家传武学已经得到其父的真传,在年轻一辈之中,已是罕有敌手。她在江湖之上行侠仗义,惩恶扬善。短短数年的时间,已经闯下了不小的名头。
最近她听说黑虎帮在这一带鱼肉百姓,无恶不作,就准备去收拾他们,哪知到了这里才知道黑虎帮已经解散,打听之下才大概明白事情的经过。正准备离开之时,看到李希龙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便知道他们不怀好意,就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她轻功高强,胜过李希龙几个档次,李希龙自然毫无所觉。
等到李希龙准备动手的时候,这才出手解决了他。
杨昭德见他们两人的眼神明白了他们原来是相识的,便知趣地退了出来。
萧绰儿道:“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欧阳观道:“真是巧得很,我也没有想到。”
萧绰儿道:“这些年来你过得如何?”
欧阳观将这些年来的经历一一说了。
萧绰儿又问:“这样的生活真的比欧阳少侠的日子过得好吗?”
欧阳观道:“经过这些年的事情我也明白了一些东西,一个人活着没必要天下第一,武功高强。只要为人做一些有用的事情,人们便会记得你,念你的好,同样会得到人们的尊重。不信你问一下,这与我一起的这些人中,他们哪一个知道当年的欧阳少侠。”
萧绰儿笑道:“不会吧,欧阳少侠的名声不是大名鼎鼎吗?怎么会没有人知道?”
欧阳观也知道他说的是笑话,继续道:“我在这里教他们读书习武,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尊重我,对我十分友好。这里的生活虽然苦了一些,但是比我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要充实的多。”
萧绰儿道:“你以后如何打算呢?继续留在这里?”
欧阳观道:“是时候该回家看看父母了!”
萧绰儿道:“是啊,我离家也有好几年了!”
说完这句话,他们对视一眼,眼中仿佛有许多话要说,突然间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