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观问明了铁头的姓,原来铁头姓杨。欧
当下将杨字写了出来,告诉铁头:“这个字便是杨了。我一笔一画写出来,你跟着我学。”
等到欧阳观将杨字又写一遍的时候,铁头已经记得差不多了。欧阳观让他自己写一遍试一下,铁头只错了一画。欧阳观提醒过后,在写一遍居然完全正确。
欧阳观心道:我学写字的时候,倒不如他这般快的。看来我确实是资质一般。
如此过了有十几天,欧阳观已经学会了捕鱼,烤鱼等乡间孩童必会的一些技能,自己可以独自在野外生存了,而铁头也学会了不少字。
这一天,两人刚刚碰面,铁头便说道:“贾大哥,我识字的事情让人给知道了。”
欧阳观笑道:“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他们不让你来了?”
铁头道:“不是的,我爹爹和村里的人商良好了,想请你和我们一起居住,来教我们这些孩子读书!”
欧阳观并不想去,道:“我不想去,我在这里挺好的。”
铁头再三央求,欧阳观心想:欧阳观啊,你不是想要证明自己吗?又怎么能一直在山洞里窝着啊?虽然教孩子们读书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总算是一件正事吧!想到这里,这才同意。
当下,随着铁头来到他们居住的村子之中,欧阳观见这些房子全部都是以土坯和茅草屋为主,少数能用上部分砖头的已经算是村里的富户了。
迎面陆续走来一些村民,个个衣衫褴褛,铁头时不时和他们打着招呼。
欧阳观心道:我以前只听家丁们说他们的家境如何不好,我以为那已经是极限了,没有想到,与这个村子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多时,铁头带着他来到他的家中,欧阳观环顾一眼:书中用来形容家庭穷困常用“家徒四壁”,可那好歹也有四壁!
铁头的父亲是一名猎户,这个时候去山里打猎未归。
他的母亲几年前因为生病,无钱就医而死。
两人刚坐了一会儿,铁头的父亲从山中而归。只带回来两只野兔,见家中多了一人,虽然同样衣衫褴褛,鬓发蓬松,但是气度不凡,不像是个寻常的百姓,便知道是儿子说的那个落魄富家子弟了。
他的父亲没有名字,只因为姓杨所以叫杨老四。
杨老四说道:“贾公子,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唉。世上哪有一直顺的。我也不会说话,打了两只野兔,给你垫垫肚子。”
当下,欧阳观便在铁头的家中住了下来,白天跟随杨老四一起上山打猎,下水捕鱼,他虽然失去了武功,但是毕竟练过暗器,是以弓箭之技学的极快,不过多久,就已经能打到猎物了。
欧阳观与他们同吃同住,夜晚就用树枝当笔在地上教铁头认字,村中其它的孩童听说之后,也赶到铁头家中与它一起学习。
如此这样过了有几个月,几名孩童的字已经是学会不少,欧阳观想道:如此在地上写如何能够进步,趁着明天杨大叔他们去镇子上卖山货,去买一些纸笔来。
将这个想法和杨老四说了,杨老四欣然同意,又道:“我去和她们的父母说一声,想来他们也是同意的。”
杨老四去了一会儿,回来便道:“他们也都同意,说是就是凑也得买!”
第二天,欧阳观与杨老四他们一起来到镇子之上,将打的猎物以及采的药材摆在地上,等着顾客来选购。
到了中午时分,所带的货物差不多已经卖完,几人商议一下,决定再等一会,看看吃过午饭之后有没有人来买。
几人将自己所带的大饼拿出来吃了,倚着墙角休息。
将要迷迷糊糊睡去之时,欧阳观突然听到有人说道:“听说了吗?欧阳家的公子不幸得了急症去世了。”
欧阳观一听,便知道是自己的父亲碍于面子,不肯将自己离家的消息告诉别人,所以才如此说。
另一人说道:“这是着实令人不敢相信,听说这位欧阳公子的武功之高,当世罕有,除了几个隐居不出的世外高人之外,已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见不可一世的魔头杀破狼都死在他的剑下。”
先前那人说道:“可不是嘛,只不过天妒英才,才不过二十出头就没了性命。”
两人叹了叹气,喝了几口茶后,便离开了。
两人说话之间,杨老四他们已经将山货全部售光。他们每个人拿出一些钱来交给欧阳观,欧阳观到来一间文房店,买了最便宜的一方砚,一锭墨,和若干纸笔,纸笔都是有瑕疵的,难以出售,这才便宜了欧阳观。
回到村子之中,铁头他们见了欧阳观给他们买来的纸笔,个个欢喜异常。
欧阳观自此以后开始教他们用纸笔写字,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是觉的颇有意义,只是有时想到家中的父母,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也不知是爱是恨。
等到几个月后,杨老四他们准备再一次去镇子上卖山货,铁头一听吵着要跟着去。
杨老四本来不愿意让他跟着,欧阳观替他说情。
铁头又道:“我去了总可以帮你们多背一些东西吧?”
杨老四听他如此说,这才答应了。
等到他们来到镇上的时候,才将山货摆好之后。便听见有人喝道:“是谁让你们在这里摆摊的?”
众人寻声望去,见一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正气势汹汹现在他们面前。大汉的后面站着几名二十出头的青年,个个面露凶相。
欧阳观心道:遇到欺行霸市的了。若在以前,他岂能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如今也只好不作声静观其变了。
杨老四虽然捕猎技术高超,却是一个本分之人,说道:“几位大哥,这里如何不能摆摊了?”
那大胡子道:“我说摆不得就是摆不得!”
铁头大声道:“你们怎么如此不讲理?我们一直都是在这里的。”
那大胡子见铁头一个小孩如此和和他说话,自然是大怒,做势要打。杨老四以为这人真的要打铁头,忙冲了上去。随即与大胡子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