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芸之自见到朝鲁一直没有说话,见朝鲁提到自己,这才淡淡说道:“你是草原上的达尔罕,我自然比不了你。”
朝鲁听了,哈哈大笑,道:“那你还在哈日伊罕身边做什么?”
哈日伊罕已经有了几分怒气,道:“这个要你管!”
朝鲁道:“我可不想我们草原上的萨日朗花去陪伴一个弱不禁风的男子。喂,瘦弱的汉人,我们来比试一下好不好?你若是不敢,就离哈日伊罕远一些,我就放过你。”
哈日伊罕听出了朝鲁话中的挑衅意味,心道:以朝鲁的能力,只怕十个普芸之也不是其对手,正要代他拒绝,普芸之突然说道:“好,我们就来比一比。”
他这么一说,哈日伊罕愣住了,心想:难道你疯了吗?但是他的话已经说出,也不好在说什么。
普芸之与朝鲁相对而立,普芸之表情平静,似乎察觉不到危险,而朝鲁却是张牙舞爪,气焰嚣张,眼神之中流露出想要把普芸之一把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的劲头。
片刻之后,朝鲁如猛虎般向普芸之扑了过去,令哈日伊罕与朝鲁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攻势居然被普芸之闪了过去。哈日伊罕与陈恭相处数月,从来没有见过普芸之显露出身手,只当他是一个被抓了壮丁的普通汉人。
朝鲁又连扑几次,又是被他躲过。朝鲁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不禁发怒起来,叫道:“好小子,我就不信摔不倒你!”这次他学了一个乖,虚晃一下,普芸之果然吃晃,被朝鲁的双手搭在了肩头。
朝鲁心中一喜,心道:你只要被我抓住,那就有你好看的的。正要发力将他摔倒,刚一发力,只觉得手臂上一麻,好似被针扎了一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普芸之趁机摆脱他的双手,哈日伊罕见状,拍手叫好。
朝鲁怒气更盛,叫道:“好小子,你居然使针扎我,果然南蛮子都是狡猾的很。”
普芸之道:“我哪里有针了?不信我可以让你搜我的身。”
哈日伊罕道:“就是,不要耍赖了!难道只许你胜别人就不许别人胜你?”
朝鲁道:“他若是光明正大的胜我,我自然心服,就是看不惯他用诡计取胜。”
普芸之道:“我不骗你,真的什么也没有。”
朝鲁看普芸之的眼神,似乎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是巧合?突然想到:我曾听人说,南方的汉人有一种古怪的邪术,名叫点穴。只要被人点住了,或是全身酸麻,使不上劲,或者是全身瘫痪,或者动弹不得。难道他使的就是这种邪术?这可要小心了!
朝鲁原来以为普芸之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汉人,心想将他摔倒还不是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料却着了道。这么一来,朝鲁不得不对普芸之重视起来了,把他当做一个强劲的对手。
试探了几下,普芸之都能随其而动,却不见出手。朝鲁心中道:你既然不出手,那么我就先下手了!他特别忌惮普芸之的手指头,突然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陈恭的双臂紧紧抱住。
普芸之被他抱住,心中暗叫不妙。想要挣脱,可是朝鲁是草原上有名的力士,如何能被他挣脱?
朝鲁也想:我只当这小子弱不禁风,哪里想到他倒也有几分力气。于是施展自己的跤术,将他重重摔在地上。
普芸之被摔的眼冒金星。
哈日伊罕见此,不由得大叫,想要阻止他们,却说不出口。须知草原上的摔跤手最重尊严,把认输当做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何况哈日伊罕这样。普芸之虽然并非蒙古人,哈日伊罕却把他放成蒙古人一般无二。
普芸之听见哈日伊罕大叫,瞬间清醒了几分,提膝击在了朝鲁的腹部。朝鲁感到一阵剧痛,叫道:“你犯规,怎么能够这样?”
普芸之道:“我们汉人的功夫里面这就不是犯规!”
哈日伊罕也道:“就是,人家是汉人,却让他用我们的规矩来,对他公平吗?若是你用他们的规矩,说不定你早输了!”
朝鲁一想也对,道:“好吧,你就用你汉人的规矩和功夫。你这一脚好生厉害,差点把我的肠子踢坏。”想要与陈恭再来比过,不过他心中再也没有对普芸之的轻视了,反而对他有了几分佩服。
两人重新来过,陈恭虽然也在朝鲁身上打中几拳踢中几脚,但是朝鲁皮糙肉厚,并无大碍,反而陈恭给朝鲁摔倒,每一次都是摔的五脏六腑为之一震,十来个回合下来,朝鲁只是脸上肿了几块,陈恭却是给摔的吐出血来。
哈日伊罕看的心急如焚,一时不知道如何办才好,若是喊停他们,于普芸之面上不好好,若是任由他们继续,普芸汐传非受重伤甚至送命不可。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朝鲁突然叫道:“不打了,不打了。”
原来朝鲁见哈日伊罕对普芸之十分担心,知道她的心已经是放在了普芸之的身上,便是自己胜了,也未必能赢的她的心,索性就不打了,何况他也对普芸之生了佩服之心,若是继续打下去,自己纵然能将普芸之打败,自己也非受大伤不可。
普芸之道:“再打下去的话你就胜了,我比不过你,真不愧是草原的达尔罕。”
朝鲁道:“我虽然略胜你一筹,但你的勇气我是十分佩服的。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脾气不好,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他对普芸之屡败屡战的精神所感动,起了结交之意。
普芸之笑道:“你不嫌弃我功夫不好,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他对普芸之屡败屡战的精神所感动,起了结交之意。
普芸之笑道:“你不嫌弃我功夫不好,我怎会嫌你脾气差。”
朝鲁道:“我倒想学你们汉人的几手功夫,你愿意教我吗?”
普芸之道:“这有何不可?”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从此结成了好友。
哈日伊罕站在一旁,为他们高兴,高兴之余,略微有些担心普芸之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