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能撤了自己?
林天眯眯眼,丝毫不客气的回道:“时监理,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监理,没有撤我职位的权利。”
“你!”
时良怒了,刚要发作,没想到身侧的女人却开了口,“你叫林天?”
林天点头,女人的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我知道你。”
转而吩咐时良道:“时监理,不用让小子走了,我找他有点事。”
时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不过也是转瞬即逝而已。
女人走到林天面前,抬起手就准备给他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
旁边的孙腾吓得都不敢说话了,时良更不是会替林天说话的人。
就在女人的手即将触碰到林天的面颊时,林天忽然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腕。
“打人不打脸,过了吧?”
女人的面上带着愠怒的表情,明显是没有想到林天忽然敢反抗,冰冷的面容瞬间一沉,出口威胁道:“信不信我让你在这混不下去?”
呕吼,又是一个说大话的。
有时候林天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哪来的自信。
勾勾嘴角,十分欠的回了一句:“不信。”
女人的面色沉的更厉害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林天相信此刻自己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你小子是个硬茬子,只可惜碰到了我。要不我先提醒你一下,洛城大学,你废了一个叫宋连的人。”女人冷着脸道。
林天瞬间知道她是何许人也了,满脸了然道:“原来是那个废物的姐姐啊,你找我有事?”
“你这小子,怎么和宋部长说话呢?”时良憋不住了,尤其是在听到林天和宋家人居然有过节后,更是恨不得当场杀了他算了。
“我在和你说话?闭上你的狗嘴!”林天斜了一眼时良,没有多余的话语,却瞬间令时良整个人的后背都僵住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他脚底升起,是时良前三十年从未有过的体验!
等他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居然对着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犯怂了之后,时良的面色瞬间一红。
挺直了腰板逞强道:“我是监理!你必须得听我的!”
“哦,那又怎样?”
林天毫不在意的态度激怒了时良,也令旁边的孙腾感到了恐惧,他在暗处拽了一把林天的衣角,压低声音道:“林部长,你怎么能这么和时监理说话呢?万一他…….”
“他不会的。”林天开口,格外笃定。
对上孙腾那双疑惑的眼眸,林天又补充道:“你忘了我是怎么进来的了?”
孙腾瞬间沉默。
虽然大家都知道林天是关系户,但这是可以说出来的吗?M..
偏偏林天还不觉得这有什么,冲着时良的方向十分认真道:“时监理还不知道吧?我的工作是萧家大小姐安排的,她还说等过段时间了帮我调个管理岗,你确定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时良也蚌住了。
他早就知道林天是关系户了,可林天的反应……未免也有些太嚣张了吧?
最关键的是,他还不能说什么,只能在原地憋着一股气,最终闭嘴了。目光落在宋娇的身上,时良一脸抱歉道:“宋部长,您看……”
“改天再谈,记住我说的话。”
宋娇面若冰霜,转身准备离去,又停在林天身侧,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别以为你傍上萧家这棵大树就能平安无事了,你害了我弟弟的事情,宋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等着和萧家一起下地狱吧!”
啧啧,他好害怕啊。
面容含笑,林天一脸痞气道:“随时恭候。”
宋娇怒气冲冲的走了,时良的目光落在林天身上,狠狠瞪了他一眼后也离开了。
孙腾目送着两尊大神离开,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看着身侧的林天,用劫后余生的语气道:“林部长,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就这点胆子,还做保安队队长?”林天揶揄道。
孙腾面色一红,却也不好解释,只能含糊道:“一个监理,一个省级部长,我就一个小小队长,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别贫了,那女的经常来工地?”
“也不是吧,但是一周一两次还是有的。”
“都见些谁?”
“第一次是萧主管接待的,后面每次就是时监理接待了。”
“待的时间长吗?”
“有长有短,说不准。”
林天沉默了,原本他还拿不住这个宋娇到底是哪面的,可就今天的事情来看,这女人百分百有问题。
“门口有出入记录吗?拿给我看一下。”
十分钟后,查完了所有进出记录的林天对宋娇的情况有了最基本的了解。
宋娇每周来三到两次,每次都会和时良谈话,但都不是在办公室,而是会选择没有监控的户外。
每次谈话时间也很短,大概就在十分钟左右。
北郊和市区的距离并算不上近,至少林天不相信会有人,而且还是个省级部长会每周抽一半时间跑来这么远的地方,只为了和个监理说上不到十分钟的话。
除非他们两个有奸情。
可看宋娇对时良的那态度,哪怕时良收费都不至于那么卑微。
“林部长,左经理找你。”
就在林天思索之际,有人探进头来喊了一句。
林天合起登记薄,直奔人事部而去。
不大的办公室里坐着三个人,分别是萧明朗、时良和左经理。
见到林天进来,左经理立马皱眉道:“林天,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好好干就是了。”
“结果你呢?第一天来就找事,是觉得我们都没权限说你是吧?”
左经理的话很尖锐,林天看了一眼旁边的时良,立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没想到这人居然打小报告。
想都没想,林天脱口而出道:“时监理,你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