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既然知道我病情的严重性,还敢说有十成把握治好我?”
江震海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对于肖河,他有三分怀疑,三分震惊,还有四分期待。
“因为我,曾经治好过这样的病人!”
当初被青狼上身的南宫淮,病情不比现在的江震海差多少,都能被肖河治好,对于江震海他虽然不敢保证让他功夫恢复如初,但是身体恢复到十年前肖河还是有把握的。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时间,肖河给江震海用七星续命神针做了一番针灸,又让程白虎购买来一些药材,他亲自炼制了一种丹药给江震海服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吃过晚饭,肖河找到程青兰,让她带自己去看看邢奎安的尸体,虽然邢奎安死不死他并不在意,但肖河可不希望被人一直冤枉成杀人凶手。
对于谣言如果你置之不理,他就有可能变成真理。
程青兰答应得很爽快,她本就是特殊部门的组长,和巡警的关系不错,想要看尸体自然是没问题。
经过一番掩人耳目后,两人来到了巡警署的停尸房。
一进入停尸房,肖河便看见了,被放在一张标准法医床上的邢奎安。
准确地说是邢奎安的尸体。
此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背影,正站在邢奎安的尸体旁,不时在手中的笔记本上写着些东西。
“雪姐!”程青兰欣喜地叫了声。
这时,就见一个盘起长发的女子转过头来。
瓜子脸,姿色约莫有八分左右,戴着黑框眼镜透露出些许知性美,虽然她整个身子被一件白大褂遮掩,但肖河还是看得出,她具有s曲线的完美轮廓。
只不过这女人脸上不带一丝感情,既没有惊讶又没有疑惑,只是淡淡打量了两人一眼,又回过头去继续写写画画了,仿佛她永远都是只有一张扑克脸般。
程青兰小声在肖河耳边说道:“这是我们警署的第一法医许文雪,今天算你运气好,碰上雪姐在,肯定会有收获的。”
“不过,雪姐脾气有点怪,你一会儿说话注意点啊!”
肖河点点头,确实如果有法医在场,那自己了解起来也就更加方便。
这许文雪也够拼的啊!现在都晚上八点了,还在停尸房工作,而且她还是一个女人,这样的人不仅是脾气怪那么简单吧!癖好也很怪异啊!
“男朋友?”许文雪一边专注写东西,一边问道。cascoo21格格党
“不是啦!
。这是我一朋友,雪姐你要是看上他了,我倒是可以给你穿针引线。”程青兰开起了玩笑来。
只不过这玩笑让肖河觉得异常冷,比这停尸房的温度还冷。
许文雪依旧没有停下手中动作,“比起男人来,我还是对尸体更感兴趣。”
哎呀,我去!果然这女人癖好有问题!
肖河想说你要是知道男人的好,就一定不会说出这种话了,但是他和别人不熟,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
“咳咳!”肖河咳嗽了两声,提醒程青兰他们来是有正事的。
程青兰自然领会了肖河的意思,“雪姐,其实我和我朋友来,是想看看邢奎安的尸检进行得怎么样了。”
听得这话,许文雪突然停下了笔,目光再度转向肖河:“你就是肖河!”
刚才程青兰为了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是以一直没有正面介绍肖河,没想到还是被许文雪推断出来了。
肖河也是略略有些吃惊,现在想来刚才许文雪问出的问题,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在推测自己身份。
“雪姐,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程青兰急忙解释道。
“他不可能是凶手。”许文雪语气冷淡,依旧是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程青兰长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好奇地问道:“雪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肖河也生起了浓厚的兴趣来,这女人不过是看了自己两眼,怎么就断定自己不是凶手了?
“猜的!”许文雪再次转过头去,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学霸,对于自己已经解出来的题,从来不会看第二眼。
程青兰悻悻地笑了笑:“肖河,看到没,我们雪姐可是兼修法医和心理学的高才生。”
肖河没有搭理程青兰,而是看向了许文雪,“许小姐,可以给我说说邢奎安的具体死因吗?”
他已经看出来,许文雪是不喜欢废话的人,和这种人交流还是单刀直入更好。
“过来!”许文雪吐出两个字。
肖河信步走到许文雪身旁,这时许文雪的手指向邢奎安的尸体,这还是肖河来到停尸房后,第一次认真打量邢奎安的尸体。
只见邢奎安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嘴巴张得很大,似乎死前受过巨大的痛苦,脖颈位置还有着一道细细的刀口,此时伤口血液已经干枯凝结,显得异常的凄凉。
肖河叹了口气,想不到昨天还趾高气扬的邢奎安,今天就成了这副惨状。
“死者是死于颈部大动脉的切割伤,
。看刀口的平整程度凶手是个武者,而且还是左撇子。”许文雪静静地说着,就像是在说一篇学术论文那般沉着。
这时程青兰发问了:“雪姐,你怎么知道对方是左撇子呢?”
肖河本来以为许文雪会懒得回答,就像刚才一样,但是许文雪这一次却是说出了,自己的推论理由。
“左撇子用刀会从受害人颈部右侧高处,亦或是紧贴耳朵下缘切入,然后划过喉咙,接着于颈部左侧略微上扬,这样一来伤口左端一般会低于右端。”
肖河和程青兰的目光,随着许文雪的讲解开始在伤口仔细打量,程青兰甚至带上手套轻轻扳开了邢奎安的伤口,果然伤口的形状如同许文雪所说,呈现出左低右高。
左撇子?
这确实是一个突破口,肖河这时也想明白了,为何刚才许文雪会说自己不是凶手了,大概她已经观察到自己不是左撇子了吧。
“许小姐,还有其他发现吗?”肖河问道,如果光是一个左撇子这一个线索,想要找出凶手难度依然很大。
许文雪没有再问答,只是柳眉轻轻一蹙。
肖河明白像她这种性格的人,不回答就是默认没有了。
接下来,肖河又绕着尸体转了一圈,这一次他释放出了神识,仔仔细细地观察邢奎安的尸体,结果仍旧是一无所获。
邢奎安身上只有脖颈一处致命伤,除了自己昨日打伤的地方外,其它地方都是完好无损。
想着想着肖河烟瘾犯了,刚想掏出一只香烟点上之时,就看见许文雪目光不善地朝他看过来,肖河只好无奈地收起烟盒。
目光却是瞥见不远处的证物架上,有一截被塑料袋包裹住的烟头,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许小姐,那烟头是死者的吗?”肖河指着烟头问道。
许文雪轻轻“嗯!”了一声,她不仅是反感别人抽烟,连提起烟这个词汇都有点不悦。
肖河带上手套,拿起了那个塑料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这半截烟头,很是入神。
见状程青兰没好气的说道:“肖河,你要真想抽烟,自己到外面抽去。”她还以为肖河烟瘾很大,看着这半截烟头自己就来了兴趣呢!
许文雪更是对肖河相当鄙夷,作为资深的法医,她为了保持灵敏的嗅觉,对烟和酒是从来不会碰的,久而久之也对抽烟喝酒的人厌恶了起来。
肖河嘴角微微勾起,“我大概可以锁定凶手的范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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