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景泽抱在怀中的林茜抬眸,凝着陆景泽的俊颜,迷离中,他的脸在发着光,唇边的光亮更耀眼,吸引人靠近。
忽地,林茜勾紧陆景泽脖子,向着他的唇倾了过去。
第50章 撩他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陆景泽的唇被林茜封锁住,带来绵绵的让人融化的甜蜜感。
林茜也感受到了这奇妙的甜蜜,短暂的一滞后,用力想把这甜蜜贪婪地吸走。
陆景泽惊讶地后撤,呼吸滞重声音沙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怀里的女人浅棕色的眸中蕴着醉人的笑意,她的唇微微嘟起,泛着水光,是那么地诱人。
陆景泽深重地皱起眉,凝着她,一秒、两秒、三秒,再忍不住,手捧着她的脖子,压下。
这个吻一降临便是疾风骤雨,烈狂又恣意,碾压走林茜所有的呼吸。
林茜醉了,醉到失去思考力,完全靠本能去迎接陆景泽的吻。正因如此,这吻才如天雷勾动地火,透出丝疯狂。彼此都在探寻什么似的,把压抑在潜意识里的情愫倾泻。
热吻过后,陆景泽的理智稍回归,抱着林茜回房间。
把她放在床的瞬间,他听见她咕咕哝哝地道:“陆大叔,我不喜欢你,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林茜幽幽地闭上了眼。
陆景泽定住,脸上凝结起冰霜。他无力地转身走出,在书房的椅上坐了一夜。
闫先生早上五点便醒来,看见陆景泽时倍感意外:“年轻人,怎么比我老人家起的还早。”
“不困,就起来了。”陆景泽随口道。
“那你陪我一起去山上遛个弯儿吧,顺便摘点野果子回来。”
“好。”
两人出去,走在弯弯折折的山路上。太阳慢慢悠悠地从山坳中露出半张脸,带来万丈光芒,照亮了山光水色。
林茜睡到七点多才醒转,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爬起,屋里屋外也没见陆景泽:“哪里去了,不会把我留在这儿,自己走了吧。”
林茜不开心地运了会儿气,走出木屋,到小溪边洗了把脸。溪水很凉,瞬间把酒醉的不清醒给驱走。洗过脸,拿出手机调成自拍模式,整理蓬乱的头发,镜头凑近时,林茜注意到了自己的唇,有些肿是怎么回事?难道对那酒过敏?
察看半天,思索不出所以然来,收起手机:“也不知道闫先生起了没有,他说今天要教我东西呢。”
林茜不好去打扰,坐在木屋门边,深深吸了几大口气,托着下巴欣赏清晨秀丽的山景。
看着看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影出现在眼前,林茜脸上绽起笑容,朝两人挥手。
闫先生老顽童似的,也开心地挥手回应。陆景泽则没看到似的,冷着脸亦冷着视线。
难道是昨天中午他睡觉,我用狗尾草把他弄醒,他还在生气?林茜心想。
两人走到林茜身边,闫先生把他们摘的果子展示给林茜看:“早上我们吃野果子。”
闫先生进屋,把红的黄的绿的果子全部装进木碗,递给林茜,让她拿去在溪水里洗,他则去煮水,沏茶。
林茜蹲在溪边的石头上,仔仔细细地洗。
陆景泽始终僵硬地站在原地,也不看林茜。
林茜瞥陆景泽一眼,他穿着盘扣的亚麻布衫,很是超尘脱俗,有股儒雅的气质。
为缓解近乎冰冻的气氛,林茜说:“这衣服你穿着真好看。”
陆景泽抿着唇,目光在林茜明媚的脸上淡淡停留片刻,又淡淡地飘开。
“是不是昨天没睡好,看你没精神。”林茜继续搭话。
“你不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吗?”陆景泽的声音冷冽地砸过来。
林茜想了想,睁大眼道:“我做了什么?不会又耍酒疯了吧。”
她酒量差,酒品据郑博宇说不太好,所以她已经决定今后不碰酒。但昨天发现自己好像喜欢陆景泽这件事,对她冲击太大,让她心烦得很,不由多喝了几口。
那酒喝着顺口,但因为度数高,其实劲儿很大。林茜不觉得自己喝多,已经醉了。
陆景泽沉默。
看陆景泽一副严肃的表情,林茜知道自己一定是耍酒疯了,她担心地问:“没在老先生面前出丑吧?”
“没有。”
林茜提起的心落回去:“那就好。”
陆景泽挑眉:“在我面前出丑就没关系吗?”
“你怎么一样,你是……”顿了下,“好朋友嘛。”
“好朋友。”陆景泽苦涩地重复这三个字。
林茜继续洗水果,她一只手不方便,差点把果子都翻进水里去。陆景泽看她那样子,无奈地到她身边蹲下,从她手中拿过碗来。
陆景泽洗的又快又干净,但林茜的注意力始终在他手上。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细长又好看,想牵,以前都不觉得。
“陆大叔,你的手一直是这么好看吗?”林茜莞尔,凑近他。
陆景泽冷冷地斜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说起手来,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好看的。”
这时,陆景泽已经洗完了果子,起身往木屋走。
林茜也起身,跟在他身后,目光不错珠地盯着他的背。背也宽厚。林茜不禁回想起以前他背她时的感觉,温暖踏实,让人很有安全感。
看完宽背,再看窄腰,如果抱住的话,肯定很舒服吧。
林茜正想入非非,闫先生突然地一声喊把她拉回现实:“茶沏好,过来喝。”
“我在想什么呢。”林茜的头摇成拨浪鼓,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出去。
一场小型的茶话会过后,闫先生把林茜和陆景泽带进书房,拿出自己多年来整理的资料,有几箱子。
林茜觉得自己把这些看完,估计都两鬓斑白了。
闫先生仿佛看穿林茜的心思,朗笑道:“是不是怕了。”
“没有。”林茜说。
“放心,大多都是文物照片。”闫先生是依据朝代分门别类整理好了的,非常有条理,“一个朝代一个朝代地慢慢研究,不用想着要穷尽,服饰文化是没有穷尽的。它的服装形制、配饰、色彩、图案、刺绣、织锦……随便挑出一个,都够你研究一辈子的。”
闫先生说话不疾不徐,让人听着舒坦,很容易听进心里去。
好的老师就有这样的魔力,让林茜只有不住地点头份。
“你现在是想做什么类型的服装系列来着?”闫先生问。
“我想把我们古代服饰的元素运用到现代服装上,做出那种有武侠风的——既潇洒飘逸、又时尚劲酷的系列。”
“潇洒飘逸?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从魏晋南北朝开始。”
闫先生拿出魏晋的所有资料,洋洋洒洒地开讲,林茜聚精会神地听。陪读的陆景泽,安静地坐在一旁。
两人天黑了才回到家。
虽然今天林茜没被激发出灵感,但她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古代服饰文化博大精深。国外不少名设计师都运用旗袍元素做过系列设计,引发过不俗的反响。外国人都在咱们国家的文化中汲取灵感,而咱们自己却不这么做,这不是舍近求远吗?林茜觉得如果能早点接触自己国家的服饰文化就好了,里面有太多太多东西可以挖掘,不单是旗袍,只可惜她出国太早,不过现在开始也不晚。
车停在林茜家门口,林茜下车,陆景泽叫住她,说:“明天下午两点我来接你,带你去见一个设计古代戏剧服装方面的大师。”
说完,不等林茜回应,踩下油门。
林茜雀跃,陆景泽还继续帮她帮,是不是意味着已经气消。
次日,陆景泽接上林茜去拜访戏服大师,又送她回来,一切都像例行公事一样,冷冷淡淡的。
“还在生气?”林茜歪头,漂亮的眼勾住他。
陆景泽闪躲开她的视线,怕自己一看就会不自控地沉沦:“没有。”没什么好生气的,她不喜欢他,并不是她的错,他只是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以及面对自己的感情。
“真的没有?”林茜凑上前,连安全带都被她拉长。
陆景泽皱眉避开她:“下车吧,我还得赶去参加活动。”
“什么活动?”
“你不用知道。”
林茜听他说出这么不近人情的话,有点被激恼:“不说算了。”
气冲冲地下车,进家门,把门重重地拍上。
“陆大叔真是的,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他这种人。趁现在还没陷得太深,赶紧把他从脑海中剔除出去。”
可谈何容易。林茜瘫在沙发上,揉着猫,肚子咕噜噜作响。她还没吃晚饭。由没吃晚饭这个点,想起了陆景泽给她做的满满一桌子菜,近而又想到陆景泽做饭时帅气的样子。
林茜把大白拎起来,开始角色扮演:“陆大叔,你去参加什么活动?”
“你不用知道。”
“能带我去吗?”
“不行。”
演到这儿林茜就再忍受不了,把大白嫌弃地给放下,气恼地自语:“我才不喜欢他,谁会喜欢他!”
林茜上二楼,把纸铺好,用左手执笔:“我以后不用他画,自己画。”
林茜身残志坚,歪七扭八地画到凌晨,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当她透过窗,向外看时,看见了陆景泽的车。
陆景泽先下车,随后,一个女生紧跟着走出来。
林茜的双眼骤然睁大,冷笑:“怪不得不说。”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陆景泽的家,关上门。
林茜趴在窗户上,心里直泛酸:“他们在屋里干什么呢?看不到。”
林茜火速下楼,冲到后院,隔着篱笆墙探头探脑。目之所及,没有两人。
“难道进卧室了?”
林茜又冲回屋子,出大门,小跑到陆景泽家门口,缓下喘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