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难道不知道这俩人的野心吗?他知道,也怕他俩连心,所以时不时会搞些事件来,让他俩斗。
本打算一个一个收拾,还在筹划呢,他俩已经联手,然后弄死了他。
所以这条路走不通,而且女主现在才六岁,谁信六岁小娃的话,挑拨离间搞不好会害死她,最要紧的是,她与爹爹提过,爹爹没当回事,说这俩人恨不能你死我活,怎么可能联手。
女主没办法才会把所有筹码压在古扉身上。
她想不出别的办法,不擅长阴谋诡计,原文里她重生后改变命运,打脸前夫,靠的都是男人,也就是古扉。
套路就是她被虐,被瞧不起,然后古扉帮她虐回来,给她撑场面。
所有黑暗的事,杀前夫,虐前世欺负她的闺蜜,古扉都替她做了。
她的双手是干净的,被保护的太好,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第一世被爹娘保护,毕竟唐家就一个宝贝女儿,第二世是古扉。
她的两世都如同莲花一般,不染尘埃。
花溪抿唇。
皇上那条路走不通,唐婉只能找古扉,所以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她为什么没叫她们进去?
前段时间四处搜救的人里头,有人给她出了别的主意?
原文里没有出现过呀?
莫不是唐婉这只蝴蝶,翅膀扇动了?
“除了唐姑娘还能有谁?”虽然只见了幽乐公主,但是幽乐公主问过唐姑娘。
“快滚吧,别在这里碍眼了。”他因着这俩人受了太多罪,心中一烦,陡然上去推了高个一下。
花溪一个踉跄,古扉被她带动,也险些摔去,花溪连忙拉住他的手,将快倒的身子拽回来。
“没事吧?”她方才眼角余光瞥见古扉崴了一下。
“没事。”古扉是没站稳,她站稳后问,“现在怎么办?”
花溪也不知道,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先回去再说。”
唐婉这条路走不通,其实还有别的路,比如说管家出来后,让管家代为传信。
他既然能出来,自然也能进去,但是太冒险了,不建议,最好还是唐婉,她父亲现在是太师,皇上的老师,人家会给她这个面子。
又不是劫狱,就见一面,偷偷的塞封信就是。
“嗯。”
古扉乖巧的应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手牵着手,朝远处走去。
唐婉洗完澡,换了套衣裳,边擦头发,边从屏风后出来,惦记着刚刚的事,好奇问了一声,“方才那人走了吗?”
“应该走了吧?”后面没再来了,幽乐没注意,瞧见唐婉面上倒是一喜,“你终于出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她特别喜欢跟唐婉一起玩儿,因为唐婉很聪明,大家都是六岁,她懂好多,会绣漂亮的花,会画画,还会写诗,厉害着呢。
母妃常夸她心灵手巧,是一代才女。
唐婉有些无奈,“你可以不用等我。”
幽乐以后会是个大大咧咧的假小子,不守规矩,不爱听她喊公主那些,她也只能依着,平时说话都用‘你我’,随意一些。
记忆里前世她也被这么要求过,但是那时候害怕,不敢直喊,坚持叫她公主,被她数落腐迂,还经常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欺负她。
这辈子随便给她讲点江湖故事,武侠话本,小姑娘便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态度大改变,真是神奇。
唐婉脚底下踩到一个东西,勾头看去,发现是个纸团。
“是我丢的。”幽乐意识到没有回上句话,连忙加了一句,“我就是想等,那个《天下第一剑客》,你还没有给我讲完呢,我还要听。”
唐婉其实有点后悔,不该给她讲这个,她本来就喜欢刀光剑影,讲完更喜欢了,每天缠着她要讲。
哪有那么多故事。
她咳嗽一声,转移话题,“是刚刚那张纸条吗?”
边说边尝试打开,手湿,糊了一点,她将撕碎的纸丢在桌子上,继续拆,没多久一张纸摊平,上面的字不叫‘匪’,是‘扉’。门扉的扉,有守护的意思,那个人的‘扉’也是这个‘扉’。
等等!
那个人的扉?
她陡然站起来,因着震惊,瞳孔放到最大。
这个‘扉’,就是那个人的‘扉’!
“给我纸条的人,是不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长得粉琢玉雕,唇红齿白?”不放心,拉着幽乐问了一句。
幽乐挠了挠头,面色为难,“不知道,我没见过哎。”
唐婉惋惜一声,放开她,提了裙摆朝外跑去。
“等等,你头发还是湿的!”女子衣衫不整,会被说三道四的。
唐婉顾不上了,方才那事已经发生过一段时间,如果他走了,再想联系他很难。
况且他主动找来,肯定比她反去找他,效果来的好。
说明他需要帮忙,说不定正是关键时刻。
她有机会雪中送炭!
唐婉跑到门口,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她问门口守门的太监,“刚刚那人走了多久了?”
小太监一脸懵,“什么人?”
“就是给我纸条的那个?”唐婉扬了扬手里的纸条提示他。
“那个啊。”小太监想起来了,“被奴才赶出去了。”
赶出去了?
不是请?是赶?
“奴才还推了他一把呢,真是不识趣,打扰姑娘歇息。”
唐婉一口气没提起来,险些晕过去。
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那小太监一眼,如果不是别人的奴才,她肯定要骂几句的。
想害死她吗?
那个人记恩,也十分记仇啊!
这一赶,搞不好非但不能跟着他鸡犬升天,以后见面还是仇人。
“他走了多久了?”唐婉抱着最后的希望问。
“刚走没多久。”小太监指了指方向。
唐婉连忙去追,她紧跑慢跑,绕过一个又一个小胡同,也没找着人,倒是将自己累的够呛。
养在闺中,身体又不好,从来没这么跑过,其实有三次,第一次是半年前,御花园去见未来那个暴君,担心时间不够,跑的很急。
第二次是回来的时候被侍卫追,吓到了。
第三次就是这次。
常年吃药的身子撑不住,胸膛剧烈起伏,唐婉捂着心口,不死心,又到处瞧了瞧,还是没找到人,回身才注意到有一大一小两个身穿太监服的人走来,大的干净清爽,小的粉琢玉雕,唇红齿白,模样精致,可不就是她要找的暴君古扉!
古扉也瞧见了她,拉了拉花溪的袖子,“那个是唐婉吗?”
只见了一次面,他对唐婉的印象是零?
花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还真的是唐婉,“嗯。”
唐婉的脖子上挂着长命锁,因为她身体不好,长命锁是爹和娘的寄托。
花溪松开古扉的手,“去吧,找她谈谈。”
他已经是个七岁的小朋友了,况且唐婉的眼里只有他,她在会碍眼,不如成人之美。
古扉不太愿意,想拉她的袖子,但是花溪已经后退几步离远了。
没法子,他只好一个人过去。
唐婉也在朝这边走来,两个小朋友站在长长的胡同巷里,一个喘着粗气,一个蹙眉看着。
唐婉急着挽救,顺了顺胸膛解释,“我方才在洗澡,不是我让传的话。”
“哦。”
就这样?
没别的话?
唐婉气息还没顺,继续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嗯。”
???
然后呢?
“是钱的事吗?”钱她这里有,来宫里时知道古扉会用到,所以带了很多,这半年的零花钱,和以前积攒下来的。
因着身体不好,又是家里唯一一个,基本上要什么给什么,每个月有十两银子呢。
再加上衣裳和布匹,可以达到二三十两,有时候五十两。
娘手里有田有铺,很是赚钱,就这一脉单传,不给她给谁?所以她统共攒了一千多两。
把家里不戴的手镯子那些都卖掉,差不多上万两,她自己也要留点,不可能把所有宝都压在一个人身上。
“不是。”古扉总算明白为什么余欢一字千金了,因为和不喜欢的人说话,多说一句都不想,不,是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累。
但是他有求她,又必须说。
“是想让你帮我送封信。”古扉直言不讳。
“什么信?送去哪?”他不肯多说,她只好主动些了。
“送给我的姥爷。”古扉从怀里掏出来给她看,“我的姥爷被抓了,这封信要送到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