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砳把可乐瓶捡起来扔了,回头看她噘着的小嘴笑:“脱了,反正一会也不用穿。”
付爽朝他剜了一眼睛:“我还要回家呢,我得洗洗。”
陈维砳去更衣间给她拿了件白色的T恤,付爽拿在手里正准备想换,忽然抬头望着正在盯着自己擦头发的陈维砳迟疑了会。
“你去房间吧。”
陈维砳面上笑着,明明自己送上门,这会弄得娇羞羞的,他揉着脸亲了口她,转身先回了房间。
付爽其实是想看看内衣有没有粘上,她脱了后把胸罩摸了遍,确定没沾上一块后,才穿上了陈维砳的T恤。
本来她都想好了,性感的来,一把拿下陈维砳的命根子,这会好了,全身上下都被包的严实,还顺带要洗趟衣服,真不如不下床。
衣服挂在二楼的阳台,和陈维砳的衣服挂一块,在阳光里滴着水珠,一大一小,分外和谐。
她擦擦手转身,那扇门关着,走进去后,她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付爽,她鼓起勇气迈脚,在门前做了一次深呼吸,彻底将自己交出去了。
陈维砳坐在地毯上看球赛,付爽进来后胳膊一凉,空调貌似比之前冷了许多。她慢慢靠过来,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曲着膝盖和他一块看球赛。
陈维砳看得入神,付爽来后,他伸着胳膊把她揽到了怀里安静搂着。付爽贴着他没穿衣服的胸膛,心像是一个陀螺不停地绕着圈子转,始终得不到安顿。
球赛打得火热,付爽陪他看了半小时,刚进入广告阶段,陈维砳忽然提着她跪坐到自己胯上。付爽刚停歇的心又开始怦怦鲜活起来,望着陈维砳深海一样的眸子一下紧张了。
陈维砳的手大摇大摆地钻进了空荡荡的T恤下摆,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付爽嫣红的脸。
付爽抿着唇呼吸,感受到了陈维砳掌心的温度。
“摸着还挺大的。”
付爽脸一红,听见他问:“C?”
她忽地松了唇,轻缓地点着下巴,见他提起她跪好,毛茸茸的头忽然从下摆钻进她衣服里。
付爽轻声叫了下,腰肢就被人收紧抱住。陈维砳目光里都是白花花的肉裹在浅蓝色蕾丝内衣里,深深的沟中还夹杂着一股蛊惑的香气,他贴了上去。
陈维砳抬手脱了她身上的T恤,挂在胳膊上的内衣也被扔去了地上,他搂着她贴紧胸膛,揽腰扔去了早该腻在一块的床上。
付爽搂着胸,脚尖勾住他的项链往回拉,她面上虽红,但已经不再惧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陈维砳嘴角笑着,一把拉住她作祟的脚腕:“迫不及待了?”
付爽给了他轻轻一脚踹肩上:“早知道不陪你看篮球,我应该送完饭就走。”
陈维砳直接拉着脚腕把她拽下来,掰开她修长的双腿架在胯两侧:“你衣服还没干,怎么回去?”
付爽这样大张着腿,心里羞涩,立马低了眸,呼吸即刻不再镇定。
陈维砳勾着蕾丝裤边一弹,弹簧贴肉的声在静谧的房间异常暧昧。
“该不会是为了睡我买的吧?”他挑着一边的眉,说话越来越直接。
付爽抬眸看他,咬了咬唇,才缓缓点着脑袋承认。
“你穿上好看,脱了也好看。”陈维砳俯身贴着她亲吻嘴巴,冒出的轻微胡茬蹭在她细嫩的下巴上,没一会就红了。
付爽搂着他的脖子,那块甩到后背上纪念章忽地滑下,冰冰凉凉地贴着付爽的胸口,令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好冰。”
陈维砳立马抬脖子褪了项链扔在一旁,低头埋在付爽的脖颈间,付爽的耳朵尖酥酥麻麻,没一会她浑身就像泡在了温水里一样,又软又绵密,只想紧贴着他的肌肤。
陈维砳的头发上遍布洗发水的香味,付爽闻在鼻尖心神恍惚,她低眸望向埋在胸口的陈维砳,见人忽地抬了头,手一路往下滑,探进了浅蓝中。
付爽忽然抬起脖子,锁骨的凹陷里微微泛着光,沁出了一层薄汗。
“可以了。”
付爽忽然像认识了另一个陈维砳,拉住他越来越深入的手轻轻一哼:“你喜欢用手吗?”
陈维砳笑着睨她,指头轻往里:“我怕你疼,先适应下。”
付爽突然拧紧了眉毛哼叫出了声:“疼。”
他赶紧抽出手,湿滑擦在蕾丝上,上来摸着她的脸轻柔地吻了吻她:“那一会更疼怎么办?”
付爽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回忆那阵疼痛感,豁出去了:“做做就不疼了。”
“你怎么知道的?”陈维砳忽而一笑。
付爽难为情,瞥了目光说:“没吃过猪肉,难道没看过猪跑吗?”
陈维砳仍在笑,掰正她的脸:“那你是猪?”
付爽启唇笑:“我是猪,你是什么?”
陈维砳坏笑着紧贴她的脸蹭着亲:“你猜猜?”
付爽被他亲的好痒,扭着脸又笑又躲,被他立马卷褪了拎起双腿。
付爽想起上次陈维砳这样看她,那时候她抱紧自己,企图能让他看不见一丝一毫,可这会她像一滩水那样融在床上,任由他目光扫视着她的全身。
陈维砳脱了平角裤,付爽下意识闭了闭眼睛,隔了会没动静,才缓缓睁开直视。
她忽然吞咽了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突兀,吸引了陈维砳的目光。
“害怕了?”
付爽缩着拳头抵在人中上,心内徜徉着一阵不安,小声问他:“我会不会死啊?”
陈维砳笑了声,咬开□□:“你会爽死。”
付爽手背捂着眼睛,她情不自禁地痛哼了一声。陈维砳头皮发麻,推一下她就叫一声,声音让人心都酥了。
“好疼。”她咬着嘴巴。
陈维砳吸了一口气慢慢推:“一会就不疼了。”
付爽只感觉麻了,酥软的身子闪过一阵电击,急急地喘着回吻他。
“陈维砳…”付爽揪着床单叫他,抬起脖子要看紧密的地方,却被陈维砳捂住眼睛压回了床上。
“别看。”
付爽视线一片漆黑,嘤咛声像珍珠断了线一般,抛洒在卧室里回荡不停。
☆、45
付爽和陈维砳搂着睡了一觉,醒来时外面的天黑了,她刚支起身,就让被子里苏醒的人拉了回去,头埋在她胸口又咬了起来。
“你怎么这样?”付爽胸口疼,摸着他的脸唤醒。
陈维砳抱着她往被子里躺,喉咙干涩:“你要去哪?”
付爽拱着身子:“回家,天黑了。”
陈维砳立马清醒,从被子里钻出来看:“天什么时候都黑了?”
“就是你一直拖着我!”她踢他一脚,赶紧捞手机,钱雅兰果然打了好几个电话。
陈维砳小腿一疼,揉了揉掀被子下床开灯,回头看付爽时,她又钻进了被子里挡着。
“挡什么?做的时候怎么不挡?”陈维砳捡平角裤穿,一点不遮挡自己正在休息的雄赳赳。
付爽看着大白的卧室,眼前飘过下午的一幕幕禁忌场景,耳畔都是他们的声音在回荡,想想就心跳不止。
她抬头喊他:“陈维砳,把我衣服拿给我。”
陈维砳不理她,自顾自穿自己的。
付爽便搂着被子求他:“陈维砳你快点嘛,我要回家了。”
陈维砳觉得付爽撒起娇来很有一套,嘴巴微微一噘,眉毛轻轻一拧,声调再婉转几分,他听着望着,不由自主地就会心软到笑。
她脱光的衣服,陈维砳全给她拿来了,她穿的时候,他还不肯走。付爽就在被窝里穿好了内衣内裤,等她套好吊带钻出来穿牛仔裙时,陈维砳忽然弯腰蹲下帮她从脚腕上套了进去。套到膝盖那,付爽起身站到了地板上,陈维砳弯着的腰渐渐挺直,两手提着牛仔裙到她腰边收紧一拉,她就扑去了他怀里。
陈维砳低眸看她,勾勾唇:“腰这么细,刚才我都怕它断了。”
付爽心里很甜,踮脚搂上他脖子:“那你下次轻点。”
“你现在就惦记下次了?”陈维砳帮她拉拉链,打趣她。
付爽鼻子一歪,推开他往外走:“有本事别碰我。”
他反手拉着她的手腕一拽,人又弹回了他怀里,继续帮她扭还没扭上的扣子,扭好后,低头深深吻了她一口。
松开时,陈维砳目光柔情似水,冲她开口:“没本事。”
付爽喜欢他的这句话,仿佛是在说“我不能没有你”,她也是,拥有了便不能再失去。
暑假过后,付爽和陈维砳一起回了南体。再来学校读书,付爽升至大二学生,而陈维砳也只有最后一年的在校时间。付爽回忆来南体读书的这一年,时光荏苒,眨一眼稍纵即逝,不免让她更加珍惜与陈维砳在一块的时光。
付爽所在的拉拉队,升至大四的学生普遍都准备退出,只有体育系的学姐们还坚持留到最后,黄然仍旧打头组织新一轮的招新,要求比以往更加严格。
训练厅里挤满了大一新生,付爽举目望去,今年参加拉拉队的人数比去年还要多,但黄然需要的队员就只有那么几个名额。
“去年我来面试还没这么多人,今年怎么回事?”
付爽看向那个好奇问话的队员,立马听到有人回:“听说明年春天我们要参加全国比赛,所以有功底的都想进拉拉队。”
周佳佳瞅了眼那帮女生,高矮胖瘦都有,她看黄然在面试单上勾的成绩,大多都不理想。
“队里走了五个吗?”周佳佳问。
“是啊,基本都是大四的,大二那也有一个退了,估计这次得招六、七个进来。”说话的人叹了声气。
付爽两耳听着她们聊天,手上却在给陈维砳发消息,不过那边一直没回音,她猜陈维砳应该是在打篮球。
这帮新生面试完,黄然让她们回去等消息,等她们走后,黄然拿着面试单在队里跟队员们商讨了一番。
“走的那几个,我都能理解,毕竟大四了,毕业对她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大事。那我们留下来的开个会,从现在到明年6月,不允许一个队员退出。”黄然在做决定前,跟她们每个人强调了一遍。
大家都没吭声,黄然便接着继续:“明年3月份开始,有全国大学生拉拉队选拔赛,以前我上大一的时候也参加过,不过那时候我们学校被刷下来了。但今年我很有信心,唯一可惜的是走了几位,所以这次招新,我们只能选最好的加入拉拉队,你们刚才也看了面试,讨论一下人选吧。”
队里加黄然只剩了10位队员,经过一阵严谨的讨论后,逐一选出了6名大一新生。
付爽跟队员们从训练厅出来,外面还有几个大一新生没走,黄然出现后,一个个都来套近乎,学姐长,学姐短的喊。
行至室外篮球场时,一帮大一新生往篮球场地奔去看热闹,黄然看过去,是篮球队在打球。付爽一眼就看到了陈维砳,她跟着拉拉队一起进了篮球场地,坐在台阶上看陈维砳运球灌篮。
大一新生不知道陈维砳,所以坐在一块聊天时,她们都在叽叽喳喳询问黄然那个男生是谁。
黄然见怪不怪,叹笑:“南体篮球男神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