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这样笑,我怕会说出让骆总不痛快的话。比如,哥屋恩……”
“呵,猫是那小子送的?”
“恩,跟他人一样,又奶又萌。”
他冷笑一声。
“帅不说,还年轻,身材好,”她停顿几秒,迎上他腾起的怒意,舔了下红唇,魅惑般的吐出一个词,“Delicious。”
“叶微。”他狠咬着牙,把她的名字几乎咬碎。
“哎呀不好意思,夜深了,有些困倦,瞎说了大实话。”
骆成彧被她气得脸色铁青,他压制,不跟她吵,他来找她不是为了争吵,她为什么偏偏挑起他的怒火。
“睡吧。”他说。
如果他不跟她争执,她反倒会有些失落,她不喜欢被他抱着,她说过,可以睡,但不可以睡,同一个字,含义却不同。
她往旁边蹿,他就把她拽回来,她再蹿,他往她身边靠。
叶微不想说话,过了许久他睡了,叶微坐起来,毫无睡意,她起身下床,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
后半夜,骆成彧出来把她抱起来,她一动便醒来。
他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掖好,叶微没说话,背对着他,过了会儿他说,“这么不愿意见我。”
叶微听见了,但没回应他的话,然后传来身后男人的一声轻叹。
次日闹铃响的第一声,她便醒了,腰间环着一只手臂,而他的手,正握着她的手,叶微紧抿着唇,心里难受得紧。
“关掉。”他说。
叶微甩开他的手,关了闹铃起身进洗手间洗漱,出来时翻衣服,不喜欢的,不合适的,一股脑全扔到床上,衣橱两分钟不到被她搬空,衣服全扔在他身上,骆成彧眉头越收越紧,“叶微,你做为一个女人,居然能做到如此邋遢。”
她拽下一件衬衫照着他就扔过去,“我乐意。”她说着,把脚下的鞋子扔开,被子都扬了起来,空气中瞬间飘满了绒布的细尘,骆成彧紧锁着眉头,凌厉的眸光向她射去,“一清早你发什么疯。”他看出她在耍脾气,无缘无故发脾气,睡傻了。
“我乐意,我乐意,这是我房间,我没请你来。”
“你闹够没。”他冷声道,语气沉得如冬日的薄冰。
“我自己房间,怎么折腾是我的事。”
骆成彧没理发疯的人,进洗手间冲个澡出来,有条不紊的穿衣服,叶微背对着他穿衣服,突然转头看向他,骆成彧手边搭着领带,目光与她在空气中交汇。
他两手拿着领带,突然做了个扽领带的动作,叶微立马警铃大作,急忙往后退,这玩意,一次就够。
男人突然勾起唇角,心情不错。
叶微撇嘴,在心里骂他。
“又在骂我什么。”
叶微:……
“问候你呗。”
骆成彧无奈,除了她,还没人敢骂他。
穿好衣服出来,在门口碰到向这边走来的江轻舟。
江轻舟怔住,骆成彧居然出现在叶微房间,叶微不接受他,那个人又不放她,“给格格买的鱼肉条,昨天忘了给你。”
既然是给小奶猫的,她就不客气的收下,毕竟没几个钱的小零食,她表明自己的态度,当同事当朋友都成,甚至当陌生人都可,别的免谈。
骆成彧伸手环住她的腰,贴近她耳边说,“信不信我让你晚上就见不到那只猫。”
“我养着喜欢。”
江轻舟抄在兜里的双手紧捏成拳,“为难一只猫,真的很没风度。”
骆成彧眼皮都未撩一下,轻蔑的态度让江轻舟十分恼火,叶微见事态不妙,剑拔弩张的江轻舟和完全没把江轻舟放在眼里的骆成彧,她只觉头痛。
“东西我收下,谢谢你。我那还有很多,你别再买了。”
叶微接过一个小袋子,转身拿房卡开门,骆成彧回身把她抵在门边,“送你几百万的礼物随手送人,这玩意倒是收得爽快。”
“怎么,你介意。”
男人薄唇轻挑,指尖戳了下她额头,“他配吗。”
叶微狠咬着牙,“你别太过分。”
“走了。”他撤开贴近的身体,转身离开。
******
叶微这边的动向,助理会跟樊荷讲,骆成彧花四百万把那条项链买回来给叶微,有钱任性,但她想知道,叶微在想什么。
下午四点,从程菁那出来,开车向郊外剧组方向驶去。
到剧组时五点半,叶微正在对台词,“前天刚走,今天又来,樊大经纪人这么闲。”
“找你喝酒。”
“忙着呢。”她今天最快也要十点左右能收工,经常有夜戏,这也是常态。
“等你。”
叶微挑眉,“自备酒,我那早没了。”
“带了。”
叶微见她有备而来:“说,有什么猫腻,是不是跟我哥聊得不错,发现他人很好,想要进一步发展找我探他老底。”
“聊你。”
叶微喴了一声,“我有什么好聊的。”
“去吧,导演等你呢。”
樊荷带了两瓶xo,三瓶红酒,着实有备而来。
作者:啥也没写,就被锁了半天,闹啥呀啊这是。
我不单是颈椎疼,今天还感冒了,靠
第39章
夜里收工回酒店,樊荷已经弄了些吃的在房间, 叶微卸妆换了衣服, 两人边吃边聊。
聊的无非就是她接下来的工作,下一部戏她一直没选, 她想休息之后再谈工作,但樊荷让她把明年不太赶拍的戏选出一本, 叶微还是不急,现在爱上爱拍摄如火如荼, 马上AC国内第一次举办空前盛世的盛会, 以及年末各大平台盛典已在眼前, 叶微收到所有邀约涵。
樊荷让她偶尔也要微博营业,她上一条还是发格格, 之后再没动态。
叶微拿出手机,拍了一桌子美食发微博。
@叶微:深夜报社。
两人从工作聊到生活, 还提及几次顾清然, 一瓶威士忌已经见底。不知何时外面飘起雪花, 北京的第一场雪, 硬币大小的雪花漫天飞舞,给正冬的北京裹上一层银装。叶微坐在地毯上, 手肘抵着茶几,手中方杯威士忌加了少许冰块,酒杯摇曳冰块撞击玻璃时发出脆生生的叮当响。
“今年第一场雪,那雪跟格格毛似的,茸茸的讨人喜欢。”小家伙就趴在她手边, 澄蓝的眼珠盯着窗外,仿若被这迷茫的世界和陌生的雪景所吸引。
叶微轻轻梳理格格干净又柔软的毛发,她在笑,眼睑微弯,红唇上扬,白皙的脸颊,早已爬上浅浅的粉晕。
樊荷又开了另一瓶威士忌,她背抵着墙壁,慵懒地把酒倒给叶微空的杯中,“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想它在想什么。”
她揉着格格的小脑袋,小奶猫舒服的闭上眼睛,很会享受,“动物对人的依赖,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它的世界只有我,养个小玩意也挺好的,要不,你也养一只?”
“你也有依赖吗?”
“人都会有一些吧,比如我对你有些依赖。”她说完,轻轻一笑。她们是朋友,是伙伴,了解彼此,无话不谈的老友。叶微很少会对人产生依赖,她太清醒,除了家人,也只有樊荷。
以前,有一个人曾经让她依赖过,后来,还是要靠自己,谁也靠不住。
“干杯。”樊荷把酒杯挪到她面前,在她杯上碰了下,扬头饮尽。
“我哥很好的,你可以考虑考虑。”
“是挺好,不过骆总不也挺好嘛。”
“他,哪里好,除了有钱。”她勾勾唇,似笑非笑。
骆成彧还不够好?家世样貌,以及从不传绯闻,除了叶微没有任何花边儿,“你嘴硬的时候,就话多。”
叶微:“……我当媒婆的迫切你看到没,夸我哥的时候,能把世上所有美好都来形容他。”
“你为什么拒绝他,我知道是因为联姻一事,后来不是解释了吗?”
叶微单手托着且脑勺,醉意的眸子瞧着樊荷,“你今天就为这事吧。”她早知道,樊荷一直没提,就是等机会,等到一瓶威士忌见底,第二瓶喝一半,她们俩最多喝一瓶,第二瓶只要喝一杯,也会醉。
“他来找你几次我都知道,之前一直担心你有负面情绪,后来发觉你毫无异常,你的自我疏导能力我低估了。”樊荷抿了口酒,继续说,“项链被你送出去他买回来又送你一次,来找你几次都不欢而散,联姻一事听闻已经过去了,两家合作拿下欧洲项目,双赢,现在是商业互利。”
按叶微以前的状态,定会直接道出人生真理,但此时呢,酒精的催使下,嘴和心就会合二为一,“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前段时间他跟我解释,你说,这半年发生了什么,如果他真联姻,我呢,继续当他情人?”
樊荷想过,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所以,你认为他不会娶你?”
“我要说我没想这一点,你信吗?”
樊荷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感情的事,谁能掌握。
“做为情人,他非常合格,财富与地位,魅力与深度,出手大方,还有那方面。”她挑眉,“互不干扰,各取所需,真的挺不错。”
叶微轻击着玻璃酒杯,无奈一笑,“初惠跟了闫阙四年,闫阙去年娶了高官千金;辛若宁跟了韩铎八年,人家娶妻生子,她还在当情人;还有万临臻,蒋元,近在眼前的原璐,康泽跟她玩不了多久……”
“你担心他不会娶你。”
叶微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放,“樊姐,我想的是保护好我自己,我跟他本就没结果,等我把感情搭进去,然后他去联姻,娶一位高官之后或是名媛千金,创造商业神话,我享受他给予的金钱与财富,在娱乐圈继续风生水起?”
叶微目光落在手边的格格身上,小家伙柔软的靠着她,她给予它支撑,如果她的手臂撤开,它便能摔到地上,不受伤,也会惊扰一场好梦,“女人容易沦陷在温柔攻势下,他对你好一分,女人的心就会软三分,女人在感情中很难成为主导一方,太容易沦陷。”
“你不想重蹈他人覆辙,怕动了感情。” 樊荷这才明白她的内心,她举例的那些,哪一个不是动了真心,感情付出多年,等到想抽身时却已弥足深陷,由情侣变成小三,人人唾弃,自己痛苦却又离不开。
“他这人吧,对你好的时候是真好,混帐的时候没人比得他过,骆成彧说一不二,谁敢违背他意愿,不过是我拒绝他心有不甘罢了,怎么会有女人可以拒绝他,我为什么要如他意,我为什么拿我自己的青春跟他耗。”她自嘲,“我已经快没有青春了。”
“叶微,那段时间你很开心,我看得出来。”
“短暂的温柔梦而已,在他传出联姻那一刻我就醒了。”似梦中人,被当头棒喝,痛吧,却清醒,“即使不是庄芊芊,也会有其它人,门不当户不对。我不想要什么,能有个一心一意的就成,没有,还不如自己一个人。”
樊荷垂眸,骆成彧的出身,他的经历,很难活成一心一意的普通人生,如果注定结局是失望,不如没有奢望,“没有奢望便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