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被人带下去梳洗的时候,脸上的黑黄渐渐褪去,帮她洗澡的女人见了,看着她渐渐浮现出的惊艳眉眼,心里不由为她捏了把汗。
她见过太多被送来这里的女人是怎样一个凄惨地步,就算稍有些姿色的,也会被榨干至最后一滴力气。
那些在外人看来冠冕堂皇的人,在这里却原形毕露,无所顾忌。
浴缸里的女孩看起来还很年轻,黑黄的肤色褪去,女人看见她嫩白的脸颊有明显的红肿,想必是刚刚反抗被人教训了。
忽地,女人对上南栀的杏眼,她呆住了,那双杏眼清清泠泠,却泛着柔波,让人不由得被吸纳进去。
“我有点渴,你能给我去倒杯水吗?”南栀怯弱的说道。
女人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没多想,转身去给她倒水。
等一转身,南栀脸上的表情一变,她捏紧苏木给她防身的碎玻璃,缓缓逼近女人,在女人转身之际,她从后用力桎梏女人的脖子,玻璃尖利的一角贴近女人的动脉,很快渗出丝丝血丝。
女人被吓的双腿发软:“小姐,你先不要冲动,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出口在哪?”南栀警惕的盯着门外若隐若现的身影,低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每次离开这里我们都是被蒙上眼的!”
玻璃往女人的脖子贴紧了些,女人还没经历过这种事,怕太大声引得南栀起杀心,但她真的不知道啊!
南栀问了几遍,确定她不知道,干脆将她打晕,把她身上的衣服剥下来自己穿上,然后把她放进浴缸。
把头发挽了挽,淡定自若的打开门,门外的两个男人看见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没多想,看了一眼了就移开目光。
南栀走了出去。
穿过长长的廊道,她转身拐进舞池中,艰难的穿梭于舞池,她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只看见巨大的舞池周围都有**条小道,她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去把每一条廊道都走一遍,于是,她果断选了前面那条。
恰在这时,她看见房间里的两个男人追了过来,他们四处张望,南栀矮身,借着舞池的人流躲避他们,等他们走了,南栀才往那条小道去。
这里稀稀疏疏的只有几个人,很多都是喝的伶仃大醉的男人,南栀尽量避开他们,突然,她的手被人用力抓住。
一个肥的流油的男人满脸通红,手里还拿着喝到一半的威士忌,一边手用力抓着南栀,南栀心里一慌,下意识想要挣脱,可喝了酒的男人就是一个疯子,怎么可能比得过他的力气。
恰在这时,两个男人追了过来。南栀一时心急,直接拽过男人抵在墙上,双手攀上男人的脖颈,佯装出一副暧昧的景象。
果然,男人只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南栀松了口气,她见男人还不放开他,忍着鸡皮疙瘩,对着男人一番甜言蜜语,然后把他推进旁边一个包间,快速的把门关上。
上官时越接到消息,陆宗豫让他停营,心里虽然不悦,但碍于陆宗豫的势力,还是照做,这会儿突然有人过来跟他说临川的地下娱乐城负责人子意还没停营。
他剑眉一拧,陆宗豫最先让他停掉的就是临川的地下娱乐城。
很好,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是吧!
上官时越让人备车,他亲自过去。
这一边,南栀一直走到尽头,都没有看到出口,反而是尽头,身后传来阴森森的笑声。
子意一边鼓掌一边朝她走来:“不错,聪明又漂亮的女孩儿,我喜欢。”
南栀警惕的看着他,手中紧握的碎玻璃让她的手掌沁满了血,手掌的痛刺激着她,让她双眼布满猩红,流露出疯狂的神色。
子意见她手掌有血迹流出,啧啧道:“你看你,何必呢,都把手掌划破了,过来,我让人给你包扎一下。”
南栀见他们步步逼近,也一步一步退后,直女退无可退,后背撞到一堵墙,她的心开始拔凉。
很快,侍者上前抓住南栀的两条手臂,用力掰开她的手,想把她手中的玻璃抢过来。南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趁侍者不注意,她抬起手臂,将玻璃狠狠扎进他的手里。
南栀看着他惨叫出声,心里一阵快意,用力将碎玻璃往深处扎。
“没用的东西!”子意朝身后的精壮男人抬了抬下巴,男人示意,上前夺过南栀手中的玻璃,将她两只手臂后折。
“轻点,别把她弄伤了。”
男人的力道果然松了些。
子意见南栀不动了,闲庭信步的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手指在她脸上轻轻一滑,满意的笑道:“这样才美嘛……”
把南栀带下去后,一个侍者上前在他耳边俯语了几句,他脸色一变,赶忙跟着侍者去。
上官时越看见子意过来,话也不跟他多说,直接朝他心窝给去一脚,子意痛的倒在地上,但他不敢吱一声。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嗯?”上官时越将枪头对准他,这时他才慌了神,他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之前做错什么事上官时越都不会动真格,可这次,他看见他眼里起了杀意。
“慢着!”景洲走过来,阻止了上官时城开枪,上官时越知道他是暗夜的高层人物,故而忍下怒气,把枪收了回去。
景洲把照片往子意面前一放:“她在哪?”
子意一见照片里的女孩是南栀,心慌不已,但也不敢隐瞒:“昨……昨天刚送过来的,我现在就把人给你带过来……”
子意有些心虚,如果现在过去的话,南栀应该还没带上台。
景洲把照片一收:“带我过去。”
子意不敢说半个不字,只祈祷他们不要把南栀这么快放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