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跟着李胜敬到D国,同行的还有其他几个院校的老师和学生,不过一出机场就分开了。南栀跟着李胜敬,找了个民宿住下。
D国是出了名的乱,这里经常发生拐卖妇女等不正当的勾当。
李胜敬手里拿着摄影机,让南栀跟着他上街去看看。
这里的人们肤色普遍都是黑皮肤,忽的,一个瘦的可见皮包骨的男孩挡住他们的去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不发一语的伸出手。
南栀看了看李胜敬,想从包中拿出一些糖果来,却被李胜敬拦住,拉了她就走,但后面的男孩还跟着,南栀问:“老师,跟他们一些糖果就好了呀。”
李胜敬举起相机随意拍了一张:“他们在这里被称为小食人魔,你要给了他什么东西,他会一直缠着你要,而且他四周的伙伴也会过来围着你,如果你不给,他跟一段路自己也就放弃。”
南栀听的后背发凉:“他们的父母呢?”
“父母?”李胜敬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们的父母只负责生他们。”
随后,李胜敬把她带到郊外,这里不像京市的郊外,大路泥泞陡坡,两边还有几个用破棚搭建的小卖部,几个小商贩只套了件粗布夹克就坐在一旁聊天。
有几个坐在木椅上的男人注意到南栀,朝她吊儿郎当地吹哨,南栀赶紧瞥开眼。
李胜敬把摄影机架好,然后对着一处破败房屋一阵拍,那里有人出来,显然是还有人住。
南栀疑惑,李胜敬难道过来是为了拍这些?
一个男孩儿在一旁捡石子玩,圆溜溜的大眼睛下瘦骨嶙峋,李胜敬给了他一块糖果,给他说了些南栀听不懂的话,然后李胜敬按下快门,男孩儿清澈迷茫的眼神定格在照片中。
很快,他们的举动引来了在小卖部的几个男人,他们操着南栀听不懂的话,凶神恶煞地指着他们,李胜敬出面交涉,百般讨好,最后给了一些钱才了事。
之后,李胜敬带她去一家餐馆吃饭,南栀询问刚刚的事。
“老师,为什么这里那么多的地痞流氓?就没有人管吗?”
李胜敬往嘴里扒饭:“你只要记住,来到这里,少看少管。”
南栀似懂非懂的点头。
等吃的差不多了,一个邋遢的中年男人背着一个草筐过来,就坐在他们的旁边,鼠眼在他们之间来回游移。
“朋友,要买大力丸吗?”
“……”南栀不知道大力丸是什么东西,倒是一旁的的李胜敬道:“这东西不会吃坏人吧?”
男人赶忙打包票:“我们是正经公司,跟那些骗子不一样的!”
随后,他拿出一张营业执照,李胜敬看了一眼,笑道:“果然是大公司啊,不会很贵吧?”
“不贵不贵,只要一百一瓶,一瓶十粒。”
“这么便宜,不会没用吧?”
李胜敬在跟他兜圈子似的问道。
男人眯起眼笑:“朋友看你说的这是我们从a国引进的配方,根据你们改良的!”随后,附在耳边低身道:“事前吃一粒,立竿见影!”
男人见李胜敬无动于衷,于是添油加醋道:“您放心朋友,我深有体会。”
“那给我来个十瓶,我有个朋友非常需要这个。”李胜敬说着把钱拿出来,数了数,遗憾道:“哎呀,钱不够,算了,不要了!”
男人一听,当即拦住:“朋友,你买九瓶就当我送你一瓶。”
李胜敬却摇摇头:“不行,你挣钱也不容易,怎么能贪你的便宜,等下次吧。”
男人一听急了,心里暗骂他怎么那么死脑筋。
“要不你借我两百,刚刚好可以把饭钱付了后就有钱给你了。”
男人一听,好像有道理,便给了他两百块钱,李胜敬拿去付了饭钱后,就把钱给他,接过药:“谢了。”
“老师,你买的是什么啊?”南栀看不懂瓶子上的字,李胜敬拿过:“小孩子家的问什么问!”
之后几天,李胜敬依然带南栀去老地方拍照。
“小栀,你过来!”
南栀正坐一旁百无聊赖,听李胜敬叫他,赶忙过去。
“你先拿着拍几张,我先去上个厕所。”李胜敬一副憋急的样子,南栀让他过去,于是,南栀终于有机会摆弄他的宝贝相机。
当摄像头聚焦到某一个地方时,看见几个男人拖着一个女人,女人的后背被粗粝的石子磨得血红一片,惨叫声传到南栀这。
但奇怪的是,周围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看见般,南栀看不过眼,便跑过去,用英语与他们交谈。
“请你们把她放开!”
几个男人看见南栀,眼睛都不自主地露出狼一样的眼光,果然把女人放开,朝南栀走来,女人惊恐地躲到南栀后面。
“美丽的小姐,你陪我们去开一个房间,我们就把她放了怎么样?”
一些字眼南栀没听懂,但他们的意思她大致听明白了,忍住心里的厌恶,她转身想走,却被他们围在中间。
南栀心里有些发慌,但面上仍是覆了一层寒霜:“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待会就会过来,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几个男人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看着南栀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幼稚的儿童,身后的女人也拉了拉她的手臂,她不明其意。
随即听到几个男人猥琐的声音:“好啊,我昨天刚见过他们,请他们喝了杯酒,这次再把他们叫过来,也好还了昨天的酒钱。”
他们连警察都不怕?
一个太阳穴有刀疤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过来,想在南栀的脸上摸一把,南栀撇过来,冷冷地看着他,随即抄起地上的铁棍,朝他狠狠挥去。
男人似没想到南栀有如此刚强的一面,一时不察,铁棍击中肩膀,辣疼的一片,他的目光变得凶狠,把南栀手中的铁棍抢过来扔掷一旁,上手直接掐住南栀的下颚。
“刀疤,懂不懂怜香惜玉,这妞儿不懂事,你也不懂?”
刀疤喘着粗气,恨不得把南栀掐死,一个女人还敢打他,果然给点脸就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