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秘境的第四天,上官汐他们沿着之前的方向,找了一早上,一共才找到了六块积分牌,平均每人一块,虽然早有准备,但他们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
“这片地方感觉已经被翻烂了,照这么下去,今天下午估计也找不到几块积分牌了。”冷飞云抹掉嘴角的水迹,皱着眉说道。
“照我们刚才观察到的,这块地方应该有好几拨人都来过了,下午大家提高警惕,以防有人下黑手。”陆景宸把手中的帕子递给上官汐,看着她擦干净嘴角,这才提醒道。
“我们六个人一起,敢来抢我们的人估计不多。”武思凝喝了一口水,语气轻松地说道。
“可我们不是还准备反抢吗?如果没人来抢我们,我们怎么办?主动出手?”程欢欢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我们六个人一起出现,肯定没人敢抢我们,但如果我们只有一两个人呢?如果这一两个人都是女子呢?”上官汐收起帕子,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用人做饵,引那些人上钩,然后在反抢?”冷飞轮秒懂上官汐的意思,忽然来了精神,兴致昂扬地问道。
“这个主意不错,”武思凝闻言双眼一亮,身体下意识往前倾,“我、欢欢和汐汐都可以来做饵,其他人看到我们落单,肯定会忍不住对我们下手,到时候你们就埋伏在周围,正好可以反杀一波。”
“没错,等会休息好,我们先找一找附近有没有人,如果有的话,正好可以布局。”上官汐见其他人都没有对她的提议提出异议,接着说道。
“好,反正我们自己找估计也找不了多少了,还不如设局大干一场。”冷飞云一拍手,双眼冒光,兴奋得脸色发红。
武思凝和程欢欢已经靠在一起商量怎么才能让人上当,南宫野虽然还安静地坐着,一双眸子却亮的惊人,显然也十分期待。
上官汐转头看向陆景宸,就见陆景宸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看她的眼神更是温柔如水,她脸一红,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去看陆景宸的眼睛,怕自己会溺毙在他的眼神中。
陆景宸伸出手,握住了上官汐放在身侧的手,强势地将上官汐的手摊开,然后把自己的手指放到上官汐的手指中间,十指交叉,然后握得紧紧的。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六人不但定下了接下来行动的方案,还把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都想到了,并且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接下来,他们不再把精力放在寻找积分牌上面,而是开始寻找其他学院的人。
……
林溪雁是麟山学院这次来参加争霸赛的选手中,修为仅次于宗政琦的存在,在麟山学院的地位也不低。
他出身东胜州林家,林家在东胜州的地位比宗政家族略逊色一些,不过林溪雁不是林家主的嫡子,而是庶子,他的母亲因为长相美丽且手段不俗,颇受林家主宠爱,这导致林溪雁虽然不是嫡子,但在林家的地位也不低,更何况他的天赋很好,林家主也颇为看重他。
不过和宗政琦的矜贵大气不同,林溪雁性格乖张,行事比较随心,而且脾气也反复无常,可能上一刻还在和你温声交谈,下一刻就对你大打出手,因为这个他在麟山学院的名声比较两极分化。
这次进来秘境后,他运气不太好,找到的积分牌不多,后来遇到了另外两名麟山学院的人,三个人一起走,找到的积分牌数量也不理想。
不过他并不担心,规则里提到可以抢夺别人的积分牌,而林溪雁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早就想好要在最后两天找人抢积分牌了。
丛林比较大,三个人走了一路,遇上的人也不多,而且大部分还是三四个人一起,就算林溪雁对自己有信心,碰上人多的也不好下手。
眼看着已经到了倒数第二天,三人都有些着急了。
这一天早上,他们只找到了一块积分牌,是一枚二分的,作用不大,三人就商量着找找看有没有落单的其他学院的选手,然后去抢积分牌。
“林师兄,我在一百米外的地方看到有一名穿着东篱学院制服的女子,我观察了好一会儿,她应该是还没和同伴汇合,我们要不要?”张贤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紧张地看着林溪雁,担心对方不答应。
“你确定她是一个人,旁边没有别人?”林溪雁挑眉,确认了一遍。
“我确定,她周围我都看过了,只有她一个人。”张贤狠狠地点了点头。
“好,那就是她了,走吧。”林溪雁对张贤还是比较信任的,点点头,示意他带路。
张贤和旁边的袁辉对视一眼,压抑着心底的兴奋,连忙为林溪雁带路。
三人很快来到了张贤说的地方,他们并没有直接冲出去,而是先找了一棵大树躲起来,看向不远处的女子。
林溪雁认出女子正是之前在东篱学院的队伍里看到的名为程欢欢的女子,他看了看程欢欢,然后又往周围看了看,确定程欢欢是一个人,这才对着张贤和袁辉做了一个手势,自己率先冲了出去。
程欢欢正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她是这次行动的饵,刚刚上官汐已经告诉她,有人上钩了,所以她此时尽量表现得十分淡定,当看到林溪雁三人冲过来的时候,她双眼一亮,很快做出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
“你们做什么?”她站起身,一副害怕却又强忍着的样子,瞪着林溪雁三人,大声质问道。
“把你手里的积分牌交出来,不然我如果动手的话,可不保证会不会划花你的脸蛋。”林溪雁看着程欢欢,一脸邪气地威胁道。
闻言,程欢欢连忙捂住脸,愤怒地瞪着林溪雁。
林溪雁和程欢欢对视着,表情十分邪气,虽然他长相十分精致,但还是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不像是一个好人。
“积分牌在这里,给你!”程欢欢和林溪雁对视了一会儿后,又看了看他旁边的张贤和袁辉,在衡量之后,泄气地把积分牌拿出来,递向林溪雁的方向。
看到程欢欢手中数量不少的积分牌,林溪雁挑了挑眉,张贤和袁辉则十分激动。
林溪雁回头,给了张贤一个颜色,张贤立刻激动地朝着程欢欢走过去,伸出手从程欢欢手里把积分牌往回拿。
他的手刚放到积分牌上,程欢欢手上的积分牌就消失不见,在张贤愣住的时候,程欢欢一掌拍向张贤的胸口,张贤慌忙举起手,想要抵挡,却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假招式,程欢欢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唔!”他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后退了两三步。
林溪雁反应最快,在张贤被踹了之后,他迅速冲向程欢欢,而程欢欢早有准备,在林溪雁追过来的时候,不停地后退,同时闪避林溪雁的招式。
袁辉还在愣神的时候,上官汐他们已经从旁边的大树上跳了下来,袁辉刚要反抗,就被冷飞云和南宫野两人眼疾手快地按住,两人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快速地把袁辉给捆住,然后在袁辉惊恐的目光下,往袁辉的嘴里塞了一颗丹药。
“你们给我吃了什么?”袁辉在冷飞云拿开手后,下意识想要把丹药吐出来,可惜丹药入口即化,他又怕又怒地问冷飞云和南宫野。
“一种能让你暂时失去修为的丹药,放心,药效持续的时间不长,等药效消失后,你的修为还会回来的。”在袁辉恐惧的目光下,冷飞云慢悠悠地解释道。
袁辉看向冷飞云的目光又惊又怒,在冷飞云说完后,他试着调动体内的灵力,结果发现灵力像是感觉不到了一样,这让他十分恐惧。
“知道你老实交出积分牌,我会给你解药的。”冷飞云看着袁辉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药效发作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药,没想到药效果然像陆景宸说的那样神奇,忍不住敲了敲手中的玉瓶,同时不忘威胁袁辉。
听到他的话,袁辉双眼一亮,“我交,我交,我把我的积分牌都交给你们。”
“算你识相,”冷飞云拍了拍袁辉的肩膀,“先别着急,等一等你的两个同伴。”
他说完,就在管袁辉,而是看向上官汐他们。
张贤被程欢欢踹了一脚,虽然伤不重,但肚子很疼,在上官汐他们冲出来的时候,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想跑,却被南宫野给抓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用绳子捆住了,而且和袁辉一样,被塞了一颗丹药。
冷飞云和袁辉的对话他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还不信邪地试着调动体内的灵力,当发现灵力完全感应不到后,也老实下来,向南宫野表示自己愿意交出积分牌,然后被南宫野拉着在旁边等着。
程欢欢不是林溪雁的对手,被林溪雁一掌拍到了肩膀上,肩膀受了伤,就在林溪雁要抓住她的时候,陆景宸的剑挡住了林溪雁的手,程欢欢借机跑到了上官汐和武思凝身边。
“欢欢,你没事吧?”见程欢欢捂着胳膊,上官汐立刻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肩膀受了点伤,不影响。”程欢欢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林溪雁和陆景宸那边。
上官汐见程欢欢不在意,也就按耐住,想着等陆景宸那边结束后,再给程欢欢疗伤,也看向陆景宸和林溪雁。
比赛开始之前,陆景宸和林溪雁也切磋过,不过当时双方都没有用全力,只是点到为止,而现在重新打起来,林溪雁立刻发现陆景宸比之前要厉害很多。
他脸上扬起一个邪肆的笑容,浑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握紧了手里的剑,挥动的频率下意识地加快。
陆景宸上辈子就和林溪雁交过很多次手,对林溪雁的修为还是比较了解的,为了在最快时间内拿下林溪雁,他一上来就动用了全力。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陆景宸的招式大开大合,而林溪雁的剑法则风格多变,很快就交手了上百回合,两人从地上打到半空中,又从半空中打到树枝上,树枝被剑气砍断后,又重新回到地上。
越打,林溪雁就越兴奋,甚至双颊都有些发红,看起来兴奋得不行,反倒是陆景宸一直十分平静,面对林溪雁的攻击总能及时阻止,并且快速反击。
两人周围的大树倒了好几棵,落叶在纵横的剑气下漫天纷飞,两人的身影快得肉眼都难以捕捉,甚至留下一道道残影。
好在上官汐他们的修为比两人也没有低多少,还能捕捉到两人的身影。
对他们来说,观看两人的打斗也是一种学习的机会,尤其是南宫野,他本身走的就是战斗的路子,不光是自己和别人打,看别人大家对他来说也能激发他的战斗意识。
因为不是要争个你死我活的,陆景宸和林溪雁都有所收敛,会避开双方的要害,这样的情况下,林溪雁显然不是陆景宸的对手,很快就处于下风。
而陆景宸则找准机会,打掉了林溪雁手中的剑,同时在打斗的过程中用绳子捆住了林溪雁,同样给林溪雁塞了一颗丹药。
“能让你短时间内失去修为的丹药,不用费尽心思吐出来,只要你交出积分牌,我会给你解药的。”陆景宸见林溪雁黑着脸试图把丹药吐出来,淡淡地说道。
闻言,林溪雁直接停止了这种无谓的动作,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陆景宸。
“如果我不给积分牌呢?”从小到大,这还是林溪雁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他心里十分不服气,并不想把积分牌交给陆景宸。
“不给也可以,那我就一直捆着你,直到离开秘境,到时候你的积分牌应该也算是我的。”陆景宸完全不被威胁,心平气和地说道。
对于比赛的规则,在场估计没有人比陆景宸更清楚,上辈子也发生过有人被捉住后,不给积分牌的情况,最后人被押着出了秘境,积分还是算到了捉他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