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月嫂带着,于佳薇看的多,也帮忙,比陈东铎倒是还上手一些。
临睡前,于佳薇踹了陈东铎一脚,叫他去把婴儿床挪到主卧里来,方便晚上喂奶。
于佳薇听月嫂说的话,小星回晚上大约是要醒三次吃夜奶。
她叫陈东铎去拿纸尿裤给小星回换上,她去厨房拿奶瓶。
陈东铎拿着手里的纸尿裤,研究了一下如何换,就去摆弄床上的儿子了。
小星回困的睁不开眼,眼前这个大人还在摆弄着他的小屁屁,闹的他没法安稳睡觉。
“哇!”
这哭声嘹亮到陈东铎脑袋都大了。
于佳薇一进来就听见了儿子的哭声,直接走过来,“乖,妈妈来了,不哭了。”
果然,于佳薇从陈东铎手里把儿子接过来一抱,就不哭了。
陈东铎:“……”
他就不信了。
他朝着于佳薇比了一根手指,嘘,然后又把儿子抱回来。
结果都还没抱稳,这小家伙一撇嘴,就眼看着又要哭。
陈东铎就把儿子又塞到于佳薇怀中。
于佳薇一抱,就立马不哭了。
陈东铎:“……”
这娃要成精了。
眼睛都困的没睁开,就干嚎不掉泪。
等小星回睡熟了,于佳薇才把他放在婴儿床上。
陈东铎直接把人给揽过来,捧着她的脸,“你看看我。”
于佳薇拍他的手,“看你干什么。”
“你多看看我。”
卧室内的床头灯灯光柔暖,在两人之间散开。
他的目光缠着她,叫她的视线也黏连在他的脸
上。
夜深人静,彼此对视的时候,就更容易叫人心生旖旎,于佳薇心里头那一头睡着的小鹿,就又苏醒了过来,在她的心脏里头乱跳。
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覆着他冷峻的下颌线条。
这段时间,陈东铎把她养胖了些,他自己倒是瘦了,脸部线条更加冷硬了,双眸都显得更深邃冷峻。
就只有在看她的时候,才会有柔暖的温度。
这份温度和柔软,就只属于她。
陈东铎啄吻她的唇,舌尖描摹她的唇形。
于佳薇其实也挺困挺累的,就随着他倒靠在枕上,就忽然琢磨出他的意思来了。
她笑了下,故意说:“你有什么好看的?我要看就看儿子。”
陈东铎脸就一黑,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下,作为惩罚。
“看我。”
于佳薇笑的不行,手指去戳陈东铎的脸,“你还跟儿子吃醋啊。”
关于这个,于佳薇一开始就想的很清楚。
其实,小星回刚出生的时候,是儿子占据了于佳薇心里的所有角落,看见儿子就觉得心里被塞满了。
毕竟是从她的身上掉下来的肉。
疼是她受的,就格外疼惜这个小家伙。
可儿子却不是她的附属品。
她也知道,随着儿子的渐渐长大,他也会拥有自己的空间,有自己的秘密,有喜欢的女孩子,也会离开她身边,去别的城市甚至别的国家,拥有自己的生活。
于佳薇又伸手去搂陈东铎的腰,贴在他的胸膛上,贴一贴他的唇。
“儿子只是陪伴一阵子,你是要陪我一辈子的。”
陈东铎目光深沉的凝入她的眸,和她十指紧扣,嗓音有些哑,“真的?”
“嗯,真的。”
于佳薇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撒着一层细碎的星星。
她戳了戳陈东铎的劲腰,“所以对你儿子好点,他也就这个时候最可爱了,等到七八岁的时候,那就是狗也嫌了。”
陈东铎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心微蹙问道:“七八岁就狗也嫌?”
于佳薇点了点头,有些懵懂道:“是呀,老一辈都这么说的。”
月嫂也这么说的。
陈东铎掐着她腰间的软肉,呵她的痒。
于佳薇就怕痒,就打着滚的笑。
笑了一会儿,她是真累了,就睡着了。
陈东铎端详着女人柔美的面庞,亲了亲她的唇。
七八岁是狗也嫌么?
那怎么她那个时候那么喜欢粘着他,赶都赶不走。
……
谢芷爱的庭审这一天,是半公开的。
经过递交申请,审批通过,是可以进出的。
这个案子有上面催促,走到庭审的流程进度就比较快。
一直到临近庭审的时候,于佳薇接到了谢雨欣的电话。
“雪桐不见了。”
闻言,于佳薇紧紧地蹙了蹙眉。
庭审这件事,他们都不曾告诉过谢雪桐。
谢雪桐已经做的足够多了,现阶段,她就是需要在医院内好好治病,其余的都不必去多想,也不必多做。
想象和现实却也还是差异。
他们不想叫谢雪桐去多想多做,她就能乖
乖听话了么?
于佳薇站在厅外,叫黄秘书暗中去找人。
萧禹庭走了过来,察觉到于佳薇面上忐忑,便问:“出什么事了?”
“是谢雪桐不见了。”
萧禹庭和谢雪桐仅仅照过几面,却也知道谢雪桐这次录取口供作证的事,“今天是谢芷爱的庭审,她会不会来现场?”
于佳薇蓦地一抬头。
萧禹庭立即打电话叫助理查了下,将今天申请通过能进入庭审大厅旁听的人员名单发了过来。
其中并没有谢雪桐的名字。
于佳薇有些疑惑。
那她会去哪儿了?
萧禹庭叫法庭这边的工作人员关注着,若是谢雪桐露面,就及时通知他。
庭审开始了,于佳薇便把手机调成了震动,能随时接收黄秘书的信息,先走进厅内。
谢芷爱被带了进来,手腕上戴着一副手铐。
台下也有圈内熟人,看见谢芷爱的这一秒,都不由得发愣。
这还是昔日里谈笑风生端庄典雅的谢夫人么?
她失去了往日里那样光鲜亮丽的外表,身上是一身灰色的衣服,头发也失去了光泽,即便如此,她的脊背依然笔挺,目光扫视台下的人的时候,充满了轻傲。
检方陈述过谢芷爱的罪证,先陈述的是谢芷爱买凶杀人,雇凶绑架,雇医生要摘取活人心脏,并且曾经于三年前参与过黑市上非法交易。
医生上庭作证。
这是现在能指证谢芷爱的唯一人证。
谢芷爱说:“这只能证明我的确是雇佣了他要
他做手术,别的事情我没做过,我不认。”
这句话,她在被关押审讯过程中,就已经反复说过了。
不论如何变换审讯方式改变话术,谢芷爱始终都是保持着冷静的陈述,她否认未举证的一切罪证,声称那是硬安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