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慧娴随着魏嵘去了城区的一座四合院。
这还是魏嵘私下里叫宋青萝给买下来的,用的是一个外人的名字。
魏嵘将罗慧娴安顿在这里,“妈,你就在这里过个年,我不会叫爸找到你的。”
罗慧娴把魏嵘搂在怀里。
“阿嵘。”
这是她的儿子。
她知道陈东铎和冯戟合作把她扣下是所为何事。
不过就是因为魏正阳对她是利用,为了让她当做拿捏魏正阳的把柄,让她去指证魏正阳。
可她和魏正阳有魏嵘,魏正阳若是倒了,那魏嵘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她为了儿子,不能把魏氏把魏正阳逼到绝路上去。
到时候倒是叫魏嵘作难。
魏嵘笑着伏在罗慧娴的膝头,“妈,以后我终于能叫你妈妈了。”
而不是干妈。
他可以正面回应所有人的质疑,告诉他们,我妈妈没有死,她好好的活着。
罗慧娴含泪点头。
她在魏嵘的脸上,看到了昔日里小五的影子。
如果小五还活着的话,也会像是魏嵘生的这样好吧。
她忽然想到了瑞瑞。
瑞瑞还在陈东铎的手里。
…………
于佳薇领着瑞瑞去了商场。
要过年了,于佳薇带瑞瑞去买新衣服和新鞋子。
于佳航本不打算来,不停地打手语:“姐,我都已经不是小孩了,我过年不用买新衣服了。”
“那你就当帮我带娃吧。”于佳薇指了指瑞瑞,“你拉着他。”
瑞瑞朝着于佳航咧嘴一笑,就过来拉大哥哥的手。
商场人很多
,她出门多带了几个保镖,顺便叫上了邢愿给她做参考。
邢愿今年公司里面事务繁忙,也没回家。
瑞瑞比较怕人,一路上就紧紧跟着于佳航。
瑞瑞试穿了三套童装,都很好看,于佳薇全都买了。
邢愿撑着腮看站在镜子前瓷娃娃一样的小女孩,艳羡的说:“我也想要个孩子。”
看着有一个从自己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宝宝,拥有和自己一样的血缘,再慢慢长大,这种感觉很奇妙吧。
“那你就抓紧找你的如意郎君。”于佳薇说。
邢愿抿了抿唇,“我想去国外冻卵。”
于佳薇手中动作一顿,微微惊讶。
“我怕我这辈子都结不了婚,就先趁着现在身体好,给自己留个念想。”邢愿笑了笑,“我这话也就只敢给你说,阿珏我都没说。”
于佳薇问:“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留意着。”
陈东铎身边那么多靠谱的优质单身男青年,她觉得自己可以当红娘牵牵线。
邢愿脑海中闪过一抹身影,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了,先走着看吧。”
于佳薇本想劝她,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经过一个首饰店的专柜,于佳薇给邢愿买了一串招桃花的粉水晶手链,“这是我送你的,你也沾一沾我的桃花运。”
邢愿收了,又回送了于佳薇一对耳坠。
“补送给你的新婚礼物,等到小星回出生,我再送小星回一份大礼。”
逛了一下午,收获颇丰。
就算于佳航
再不情不愿,也还是被姐姐催的去换了两套衣服。
于佳薇累的很,看于佳航和瑞瑞都不住地朝炸鸡店外海报上瞄,就叫阿丽进去买了全家桶,带回家去吃。
邢愿公司那边打电话过来,她要回去一趟,年会上有些准备工作。
于佳薇问:“给你推荐的那个人用起来怎么样?”
她实在是有心无力,就叫刘丽从公司里找了个同事帮邢愿办年会。
“挺有创意的,一点不比你差。”
“那我就放心了。”
于佳薇叫司机先送了邢愿回公司,才回了长岛。
长岛别墅外,却已然停了一辆车。
于佳薇本没有在意,可长岛门口,有一个女人在来回徘徊着。
车辆经过的时候,她就朝前走了几步,想要过来拦车。
阿丽认出来了这人:“这就是陈大夫人院里的那个人,把我们送的东西给丢出来了。”
于佳薇:“……这你都记得?”
“我又不脸盲。”
于佳薇:“……”
她估计是脸盲,她已经记不得了。
她降下车窗,中年女人就走了过来:“五少奶奶,我们大夫人说想要请您出去坐坐,说说话。”
于佳薇顺着中年女人手指的方向,正是那边停着的一辆低调的普通私家轿车。
她想了想,道:“若是你们大夫人不嫌弃的话,那就进到家里来吧。”
中年女人到车边去回报了一声。
车辆随着于佳薇的车一同驶入了停车库内。
这是于佳薇第一次见陈大夫人。
大夫人长
发挽在脑后,身上沉淀着一股气质,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却显得更加超然,举手投足泰然自若。
陈大夫人含笑打量着于佳薇,“你比照片上看到的更漂亮。”
于佳薇道了一声谢谢,就叫阿丽上茶。
陈大夫人坐下来,脊背笔挺,从容间,是透着骨子里养成的端庄秀雅的。
她笑着说:“东铎不在家么?”
于佳薇心里一凛。
陈东铎回来的消息,只有熟悉的个别人知道,从未外传过。
可现在陈大夫人这句话……
她微微笑道:“大夫人这句话我不明白。”
她不知道陈大夫人今天来这里所为何事,也不敢贸然开口。
陈大夫人说:“我来这件事,南锋并不知情,东铎没死,也是我猜测的,东铎这孩子向来都有主心骨,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于佳薇不语。
陈南锋现在和陈苏柔达成协议,恨不得将陈氏外包装打造成镀金的外壳,可里面早就已经腐朽溃烂支撑不起庞大的架构了,就算陈东铎听之任之,坍塌也是早晚的事。
陈大夫人端起茶盏,“我今天来,想给你讲个故事。”
她的语调从容细腻,娓娓道来。
“我有个朋友,她是大家族里的私生女儿,被接回家族里以来,谨小慎微,却被一众人欺侮,当时家族里有个哥哥,每每别人欺负她的时候,就总会护着她,她觉得,那是在一众豺狼虎豹之中,对她唯一最好的人了,她就很
依赖他,可后来,她发现了异样,她觉得,他对她,却已经超出了来自于哥哥的照顾,她情急之下,就寻求我的帮助,我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嫁人。”
陈大夫人说到这里,眼神里已经带上了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