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到后,将现场的三个人都给抬上了救护车上。
罗慧娴和穆诗萱随后来到前面喝茶的小花园,地上还有一大片鲜血,将草坪都已经染红了。
穆诗萱看着那鲜血,眼睛里闪过一抹疯狂,问一旁的佣人:“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远远地站着,也看的不清楚,就是发生了争执,就都摔倒了。”
都摔倒了。
穆诗萱心里有一丝窃喜。
若是因这件事,于佳薇的孩子没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罗慧娴先安抚了一下在茶会上的宾客,等到送宾客离开后,才立即叫人备车,赶去了医院。
医院内,妇产科手术室中,手术还未结束。
罗慧娴就关切的去问了下护士,询问手术室里的情况。
陈二夫人和陈北华两人守在手术室外。
孩子能不能保住是一回事,陈二夫人现在还是担心自己的女儿。
她扭头看见罗慧娴假惺惺的模样,径直走过来,指着罗慧娴的鼻子骂:“你现在来装什么烂好人?不是你授意你儿媳妇儿过来推我女儿的?明明知道我女儿就快生了,身子就不能有一点折腾!”
罗慧娴说:“二夫人,您先消消气,你可能是误会了。”
陈二夫人伸手就抓住了罗慧娴的头发,“误会?这个茶会不是你办的么?在你办的茶会上出了岔子,不是你还能是谁?”
罗慧娴本就心里憋闷,被黎静恬一拉住头发,又扇了两个巴掌,她也不愿再赔笑脸了,又回扇了过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跟在后面的穆诗萱都楞了一下,急忙叫护士喊保安来拦架。
两个原本看起来端庄的贵妇,都破相了。
罗慧娴嘴角裂了,而黎静恬看起来也没好多少,头发被扯下一大把来,头皮生疼。
陈北华将黎静恬扶坐在公共座椅上,另一边,穆诗萱叫人给罗慧娴去开了一间病房去处理下伤。
从病房中出来,穆诗萱就看见了门口等待的陈北华。ωω
显然是在等她。
“陈四少有事?”
陈北华做出一个有请的手势。
穆诗萱随着陈
。北华走到另一侧没有人的走廊。
“穆小姐又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穆诗萱:“哪棵树?”
“那肯定是我那个已经结了婚的五弟了,”陈北华说,“以穆小姐的姿色和家世,可以有更好的选择。还是你觉得,其实婚礼上那一切,都是他被逼无奈的?”
穆诗萱脸色一沉。
若是婚礼举行不下去,那还可以说被逼无奈。
可谢家推出来了于佳薇抵着。
更甚至,她现在想想,当时她和冯戟将瑞瑞给要过来,想要破坏婚礼,是否都是在陈东铎的计算之中,是计划中的一环。
现在于佳薇怀了孩子,这种关系就更加是牢不可破。
穆诗萱看向陈北华:“你想怎么样?”
“不如和我合作。”
“跟你合作,整垮陈东铎?”穆诗萱讽笑了一声,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若是陈五站在制高点上,是不可能多看你一眼的,”陈北华说,“可若是陈五被践踏在泥里的时候,就是你出手的时候,你把他从泥里拉出来,到时候你觉得陈五会不对你感恩戴德么?”
穆诗萱盯着陈北华。
陈北华说:“你是穆家大小姐,何必非要现在舔狗似的去巴着罗云和陈五呢?你应该叫他们去巴结你,你有这个资本。”
这句话给了穆诗萱不一样的思路。
陈北华知道穆诗萱已经动心了。
穆诗萱看向陈北华,“那你打算怎么跟我合作?”
“穆家掌控着的是半边的海上货运权,尔东船厂若是不和穆家合作的话,那就是自断生路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们穆氏毁约?”
“当然不是你们毁约,”陈北华笑了笑,“合约条款中,若是乙方质量,交货日期等出现问题,到时候就不是你们毁约了。”
穆诗萱眯了眯眼睛。
“我再考虑一下。”
陈北华拿出手机来,还特别装模作样的查了一下日历,“下周的游轮聚会,就是穆家主办的吧?”
穆诗萱朝他看过来。
陈北华耸了耸肩,“这可是一个好机会,穆大小姐千万想好,
。别放过了。”
穆诗萱朝着陈北华的背影问:“于佳薇现在怎么样了?”
“在观察室,”陈北华头也没回,“好像是有些轻微腹痛。”
穆诗萱绕过去,去了妇产科的观察室。
于佳薇躺在观察的病床上,脸上有些苍白,身边陪着的是谢殊和谢雪桐。
谢家接到电话之后,谢殊就立即赶了过来。
谢雪桐这两天也心情沉郁,失眠的很,就提出一同过来。
谢雪桐趴在床边,每隔三分钟就问于佳薇一句疼不疼,倒是叫于佳薇哭笑不得,“医生说观察24小时,不是三分钟。”
她摔倒的那一块地面是有尖锐棱角石子镶嵌的红石地面,肩背和手肘上都擦破了,露出血色,现在包扎过后,就只能侧躺着,以免压到伤口。
医生叫她卧床观察24小时,先看看有没有见红什么异样。
若真是肚子撞在石子路上,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陈苏柔……
谢殊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她也知道于佳薇现在所在担心的是什么。
他对于佳薇道:“我先去看看,没什么事最好,有事的花……也不会任凭他们栽赃。”
等到陈北华回到手术室外,陈苏柔的胎儿已经取了出来。
只早产了不到四周,胎儿体重正常,暂时各项指标都正常,需要放保温箱内观察两天。
而陈苏柔因为临时受到了撞击,就开始大出血。
血浆一袋又一袋的运送进去。
一直等到两个小时后,陈苏柔的血也才止住,从手术室中推了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全身麻药的药劲儿还没过,昏迷不醒。
黎静恬随着陈苏柔去了病房,叫陈北华多去看看保温箱中的孩子,“小心点,别再被某人给钻了空子!想要我孩子的命!”
谢殊皱着眉,知道黎静恬是在暗指什么。
“静姨。”
走廊另一侧,郑茵茵扶着墙走了过来。
她头上包裹着一层纱布,纱布上沾了些血迹。
“柔柔怎么样了?这件事情不能怪佳薇,也是我这个当长嫂的不周到,没有劝好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