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是第一次来看我新家。我很自豪地在给他介绍我的装修风格。
“所以说.....化繁为简，单纯的空间可以容纳万物......”
“我知道，这叫简陋！”
简陋，的话.......灰色的地面，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天花板，透明的窗户。不过家具......
“唯一美中不足的应该是家具的色调了吧。”
“？”
我环视着家具。我的家具全是温馨的木头颜色。和这种灰色格调实在是格格不入。
“我打算之后把客厅的家具都涂成灰色的。然后把卧室的地板换成木板。”
想象了一下，那样应该是个有趣的设计。可以对抗审美疲劳。视心情不同可以选择待在客厅或者待在卧室.......这么想想就期待起来了。
“之后要加东西吗？”
“这个.......我之后考虑吧。总之现在正在进行二次设计。”
“二次设计？”
“就是第二次设计了。”
“啊，学校里学到过，哥哥，你将来会做设计师吗？”
“不想。”
“那做什么呢？”
“........你们这么早就开始研究未来规划了吗？”
“恩。而且老师说，我们下学期就要开始背书了。”
“背什么？”
“文章。”
“......太早了。”
这种事情这么早就给他们做，有点不利于他们习惯的养成。
“为什么太早了？”
“.......”
跟他说他也不会明白吧。
“我当年背书，.......我记得有一天我考试前复习的时候，因为找不到背书的地方......”
我一边回想着一边走到窗边。远处，山下的景象依稀可见。.....这并不是很高很大的山。也并不是坐落于荒郊野岭。
“我就站着背书。”
“老师要我们坐着背。”
“.....没错。站着背和坐着背难度完全不同。站久了就蹲，蹲久了再站，我那天真是......”
“不坐在地上吗？”
“......那个时候我和父母住。衣服是他们洗。我不好意思坐地上。”
“为什么不好意思？”
“.......”
没有办法解释。我想切一个话题。
“你看窗外。这幅景象我们原来那里可欣赏不到啊。”
他只能看到天，因为太矮了。所以他在跳跃，尝试看到。我......不怎么想把他抱起来让他看风景。
“........看不到就算了。我们换个地方去看。”
“哦.......”
...........
..................
就是这里了。身高再低也可以看到远处风景的地方。楼道中多出来的小平台。
“哦.......”
他抓着围栏看着远处。.....怎么像被关在监狱一样。
“你看那个是......这里最著名的一棵树。”
“？”
我用手把他的头按向山下的一个位置。那里就是昨晚我和舞分别的地方。那是一棵巨大的树。在那里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在这里把它和别的东西对比的时候，......真是大啊。
“话说，等等有个人介绍给你。”
“又是哥哥的朋友吗？”
“是啊。昨晚我们就在那里聊天。”
“哦........”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是吃午饭的时间了.......平时的话，我吃午饭都是错开正常饭点的。不过带着他的话......稍微正常一点吧。
..........
..................
山下的街道上，有一段全是餐厅。......真是让人犹豫。这种时候往往小孩比较果断吧。
“小高，你选吧。”
“我........”
“哎？你是.......”
身后有个人叫住了我，我就回过头去。
“啊，舞。....小姐。”
“恩。你好。”
她看向了小高。
“这是我的邻居。小高。小高，她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
“啊，哥哥的女朋友！”
“？”
“......”
我一时语塞，同时我看到舞一脸疑惑，然后她逐渐皱起眉头。
“你跟他这样说了！？”
“啊不，不是......那什么，小高，她不是女朋友......”
“哎？不是吗？”
“是啊。不是的。”
“是男的吗？”
“......”
我赶紧转头向舞那边看去，她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话说她手上拿着好像很贵的包。
“啊不不，她是女的。”
“哎？可是头发那么短？”
舞的头发不到下巴的长度，但也不算短吧。
“这长度正常啊，小高。”
“？可是女生不是不剪头发吗？”
“那是，........”
那是什么偏见啊。小高这家伙，在学校里都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
“你们两个够了吗！？把我扔在一边？！”
“啊，........”
“！”
小高被她吓了一跳。
“.....那什么，舞小姐，对待小孩子的时候......”
“什么嘛！跟你在一起他会长成什么样嘛！？”
.....这句话可不能当做没听见了。我恢复了冷静，站直了起来。
“我只知道他不能变成一个动不动就吵架的人。”
“！！！我动不动就什么！？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不正常！”
她伸出手来指着我们。话说.....
啊完了，路人全在往这里看。小高十分害怕，躲在了我背后。
“我们不正常？”
“你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那时候不了解你啊。”
“玩笑也分该开和不该开！”
“.....所以说不是因为不了解你吗。”
“不行！绝对不行！孩子不能给你来教育！”
“他已经跟了我那么久了，事到如今你这幅样子......”
“！！！”
她气得咬着牙，脚尖“啪”的一下踢上地面，然后转着脚踝，像是要把地面踩穿。
“好了好了，你们两位......”
一个老人走到了我们中间，左左右右地看了我们几下，然后把拐杖用力一撑。
“对孩子多不好啊。啊？”
“哼。”
舞别过头去。我则是转头看向小高。
“唉。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幅样子.......”
他一边摇着头一边自言自语。
“上法院儿了吗？法院判给谁了？”
“.........”
法院？舞也疑惑地看向老人。
“唉，你们以前也是一对儿的，离婚了就搞成这样？唉.......”
“.....老，老爷爷，我们不是......”
舞吸了一口凉气之后支支吾吾地忍气吞声地开口，但是被老人伸手制止。
“不是什么呀不是。你们分开很久了吧？那就应该能心平气和下来.....”
“老爷爷.....我们没有.....”
舞再次尝试开口，又被老人制止。
“能心平气和地在一块儿讨论，小孩子到底要怎么养......”
“老爷爷，”
舞这次又快速地开口了。但是又被制止。
“你们应该都一样喜欢小孩的吧？.....重归于好呢，我是没资格要求你们......哎，你看小孩子多怕呀。”
“。”
啊。舞又开始咬牙关了。她双手紧紧握拳，手臂微微张开，手腕一直用着力，把拳头往上翻。
“小孩子呢.....是会模仿的......”
“老爷爷！！”
“！”
舞突然叫出来，把老人吓了一跳，往我这边退了几步，拐杖也没拿稳差点滑了。不过看到这情形，还好舞还懂得一点尊老爱幼，呼吸之间逐渐平静了下来。
“我，我们......还是学生，没有结过婚。”
“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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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看错了......因为你们很般”
“看错了也别觉得我们很般配了！”
舞突然又提高音量，指着老人打断他。
“哦，哦哦，好好......”
等老人逃走，众人也纷纷散去。舞终于完全冷静下来。
“这里的人.....果然都不太正常。”
“你在这住了多久了不知道吗.....”
“没多久啊。我住在这里.....只是想体验一下的。”
“是吗......”
确实，她不像是会住在这里的人。
“哼。像你这样阴险的人做梦的哥哥.....我不认可。”
“.......”
你认不认可有什么用啊。话说.....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抱起了手臂，移开视线。
“哼。我也不认可你当她朋友。”
“.......别学我。”
“哼！”
我假装闹别扭，头一别，向上一仰。然后伸出我的食指，绕着一小缕头发。....虽然短了点。
“啊啊啊！！！”
她一气之下转身离开。
“啊等等，你不是来吃饭的吗？”
“气饱了！！”
......她真的离开了。而且头也不回。我把手搭上小高的肩膀。
“....可惜了。我想让你观赏一下专业的吃龙虾手法的。”
“吃龙虾？”
“走，我带你去吃。”
我要把昨晚偷学到的吃龙虾功夫，传授给他。
.........
.................
“假期就剩几天了啊......”
“恩。”
我正在涂刷着家具的颜色。并且，小梦也来帮我。真的只是来帮我，并不能作为聊天对象。
“.....啊，小梦，最后这一点我来吧，你可以回去了。”
“恩。”
“辛苦你了。”
她摇摇头。
“再见。”
“哦。再见。”
虽然她不说话，但是她离开以后也显得比之前清净很多。我停下手上的工作，坐在了地上。
我的椅子在卧室。那个不打算涂刷，就放在那里了。现在并不打算坐在椅子上，坐在这里.....多么空旷，心旷神怡。
窗外的景色，在白天时和这里面是那么的般配。不过现在，是黄昏时期。黄昏时光热岩灯还没有开，室内稍微暗一点，然后外面的光照进来形成的窗户的形状更清晰了。这场景学校里也见过。
我靠着墙，脊柱有点痛。所以稍微向左偏了一点。当然，过段时间要换成右边。我可是很讲究对称的。我不希望自己身体有明显的不对称的地方。
冬天的黄昏来得很早。话说冬天穿得多，还是比较容易发热的。尤其是冷不防出现的太阳存在感强一点的时候，还有现在.....运动之后。
......不是很剧烈的运动，只不过涂颜料而已......但是全身还是有热量在散发。不过坐下来以后就又有冷空气渗透进来了，很冷。而且地砖也好凉。.....这种时候，就到了开启那个东西的时候了——
火炉。我起身走向卧室。卧室里面，木地板还没有铺。....还没有购买呢。铺完以后这里会显得很充实。现在还是和客厅里一样的地砖。......装修之前全是水泥地，那时候没有想好这里用木地板，所以当时一下子全铺了地砖。不过......
其实这样用地砖用下去也是会习惯的。.....点燃火炉以后，我把火柴直接扔进去。这一片区域统一燃材是煤块。这东西一不小心就会弄得全身黑。.....不过不要紧，我刚刚已经弄得全身灰色了。
......也没那么夸张。就是有一些地方沾上了颜料。火焰比我预期的要小很多。可能是因为材料吧。不过热量还是不小的。.......能不能偷偷换成烧木头呢。我更习惯烧木头时的噼啪声。......总之，下次我把煤块再掰得小一点。
......很快悠闲的日子要结束了啊。
...........
....................
.........................
“你们家养花啊。”
楼道平台上，小梦正在浇花。
“恩。你怎么在这里？”
“我.....路过。”
“路过我们家？”
她看了我一眼。
“是是是啊。”
“不要这样走路........”
“......抱歉了。你很讨厌我吧。”
“？不，没有。”
“......好吧。那你慢慢浇。啊对了。”
被她搞得我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了。
“我等等铺地板，你能不能也来帮一下我啊。”
“.......铺地板，很累的吧.....”
“啊，.....你不想来就算了。”
也是啊。这样找她帮忙有一点厚脸皮了.......我转身就走。
“我可以帮你。”
“.......”
她怎么说得像有条件一样。或者是要我欠她一个人情.......
“那我就先欠你一个人情了。”
“恩。什么时候？”
“现在。”
.........
................
“这样一来，我的卧室就被你看光了啊。”
“我不交换。”
“.......我没那么想。不过.......”
“？”
“你不怕我擅自想象你卧室的样子吗？”
“不怕。随便你。”
.....跟她还是不要开玩笑了。开了等于没开。当然，对舞也不能乱开玩笑。随便开一个就是一罐火药。
“啧.......放错了。又拿不出来。”
“.....我来吧。”
小梦见我犯难，爬了过来。......我们都是趴在地上的。她伸出手.....她的指甲比较长。原来如此，她想用指甲扣出来。
“.......小心指甲断了。”
她无言地继续用着力。.....真是可靠啊，我的妹妹。我心里十分感动。话说这一幕真是温馨。
“冷的话，我把火炉开了？”
“随便。”
我起身去拿火柴，然后很快点燃了火炉。场面变得更温馨了。这样非常有家人的感觉啊。我在心中连连点头.......
“咚咚咚”
有人敲门？会是谁呢。我起身去开门。
.........
“.....舞？啊，舞小姐。”
“.......恩。”
她为什么......话说她今天意外地没什么情绪。
“总之进来吧。外面很冷吧。”
“恩。”
她进来以后随意地四处看了一下，然后转身面向我。
“梦在你这里吗？”
“啊。在里面。”
我把她领了进去。我们同时看到了小梦趴在地上铺地板的样子。
“哎——兄妹关系很不错嘛。”
“哈哈。普通普通。那你是.....来找小梦的吧？”
“恩。.....”
舞看了一眼火炉。
“.....没，没关系。我的事情不急的。我也帮你们铺一下吧。”
“.....大小姐，椅子在那边。”
我绅士地伸出手邀请她去椅子上坐好。但是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了，我来帮忙能快一点吧。”
“那可未必。”
“........”
她看了我几秒钟，然后叹了口气。
“.....算了。今天发不出火来。”
“哦，煤块在那里，”
“好好，知道啦。”
这么敷衍完她就立刻学着小梦的样子趴了下去。好吧，那我也继续了。
“舞小姐，那边那块短的......”
“不用这么叫我了。”
“？”
“难得遇到能跟我随便说话的对象......你就不要再这么称呼我了。”
小梦的动作停了一下。我继续开口。
“......怎么了吗，小舞。”
“恩.......有点事情。做完了再说吧。”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总之，小舞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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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得寸进尺了！”
..........
黄昏时分，我们三个并排坐在火炉前。不过我和小梦在等小舞开口，所以特别安静。呼吸声响一点的话就会觉得太响了的程度。
“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
怎么说呢。我不想开玩笑。小梦也没话说，气氛僵住了。是什么大事吗？.....才这么想的时候，小舞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开口了。
“那，那个.....请你们吃一顿晚饭吧？”
我和小梦对视了一下。
然后，我们又进入了享受温暖的时间。看着铺满的木地板，我心中充实感油然而生。
............
....................
“这是这一带最符合你气质的饭店了，小舞。是吧，小梦。”
“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对上流社会有什么误解.....”
“我没见识过嘛。”
我推荐给她的饭店，就是在我最喜欢的湖中小岛附近的那个饭店。当然，这里有龙虾。当然，舞也已经点好了龙虾。菜已经上了很多。总之，青菜青菜。
“我希望你们不要觉得我们的社会很遥远......”
“啊是吗。”
一边说我们有误解，一边又说相差不远，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舞，”
小梦没动筷子，直直地看向小舞。
“你下个学期还是在这里念书吗？”
舞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规矩地把筷子放置好。然后她椅子往后移了一些位置，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低下一点头。......
看到她身后的热闹人群，她的身形就显得很优雅。看到她这样的姿势，我还是第一次。
“我今天晚上，驱车回到原来的宅邸。”
她平静而有停顿地说着，伴随着轻微的点头动作，始终看着桌上的菜。我和小梦都没说话，看着她。
“恩.......所以想，在最后至少和你们吃一顿饭。”
“.......是吗，那就....”
我想缓和气氛，这么说着又拿起了筷子。但是小梦好像不这么想。
“不回来了吗？”
小舞摇摇头，然后头低了下去。
“可能，见不到你了。梦。”
“？？”
小梦看着她。小舞则是保持着姿势。
“而，而且，那个嘛.....那里没有人会绑架我，很安全.......”
“.......”
“梦，那个......”
她终于转头看向了我妹妹。
“再.....交点其他朋友吧？”
“..........”
我妹妹低下了头，然后默默地点了两下头。看到她的样子，小舞微笑了出来。
“你哥哥，.....人也很不错，继续好好相处吧。”
“................”
她们两个很久都没有说话。.......
那，我也不说话了。是吗......小舞要永远地离开这里了吗.......就在今晚.....
我伸出手，拿了一只龙虾，开始剥壳。
“....”
小舞看着我的动作，轻轻地笑了出来。
“看好我的动作，鸫。”
她二话不说，果断地拿起了一只龙虾，然后面容平静地，手指轻巧地，开始示范了。卸下虾钳，放在一边。然后大拇指和中指捏住虾身虾头，轻轻用力拔下虾头。最后从虾尾那里，用筷子把肉推出来。我和小梦沉默地看着她。
做完这一切，她把肉放在碗里，然后拿起那两只钳子，看着我。
“钳子里的肉，是可以吃的。不过我习惯不吃。”
她这么说着，把钳子递向我这里。
“.......谢了。”
她以微笑回应。我.....伸手去把钳子接过来。我们的沉默还在持续着。
...........
..................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小舞出来就被车接走了，而小梦也直接离开了。.....我跟上了小梦，发现她走向了我喜欢的那个地方。
.........
她坐在边缘地带，围墙的缺口里。她用着她习惯的坐在地上时用的坐姿。曲起双腿，双手放松地放在大腿和腹部中间。背靠着墙壁缺口的墙侧面，她头转向着湖面的远处。那里能看见城市。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想开口。......思前想后，我决定稍微开个口。
“小梦，小舞她.......”
“她继续活下去就好。”
......只要对方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处，就安心了。毕竟她是自己的知己......什么的，她是不是这样想我也不知道。只是......
她望向的城市，光芒四射却似乎难以传到这里。这里是被夜晚的宁静包裹着的地方，来到这里的她甚至连移动视线都不想做。.......水面很平静，而且也很黑，很深邃，上面无法倒映任何东西。这个地方完全暴露在冬天寒冷的空气中，我站着也会不自觉地抖一下。坐着的她的话，更是有透彻心扉的寒意吧。
时不时有冷风带着湿气吹过，脸部没有防风措施是无可奈何的。四处看了一下，这里伸手可以看见五指，但是看见的五个手指头都不是皮肤原本的颜色。灰暗的墙壁，黑色的植物，黑色的窗户......
宁静是不是一个好处呢。这里宁静得像是什么都不可能发生，什么都不会遇见。
“.........”
我还是想搭话，但是终究被沉寂所笼罩。
那家伙现在应该离开这里了吧。大半夜的要赶路.....有点辛苦啊。不过她的路，赶着赶着就会到达明亮开阔的地方吧。
更上流一些的地方，是什么样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既然她的父母要带她去，那么那里兴许.......
有着豪华气派的建筑，地面，人群。散发着不同色泽的光热岩建筑，夜晚比白天更辉煌。地面上会有各种装饰吗？长青的树木，灌木，冬天也能盛开的花朵。他们想的话，多么美丽的东西都能做出来。人人都穿着像她那样华丽的服饰，她不再是人群中独特的存在。
......她能找到更符合她身份的娱乐场所，周围全是符合她要求的餐厅，咖啡店。服装店里，尽是眼花缭乱，琳琅满目。如果偶尔要把玩小东西，金银璀璨随便挑。
......是啊。她适合待在那里。
我看向小梦，她的姿势一直不变。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也许她在想今后的生活方式。
.......我向着小梦身边走了两步，故意发出了她能听见的脚步声。她没有任何反应。
“刚才的饭菜，真好吃啊。”
“...........”
她沉默了很久。我也不等她开口不打算说话。
“恩。很好吃。”
然后保持着看向远处的姿势，这么轻声说了。
“啧。真是绝世美味啊。令我回味无穷。”
“恩。”
“太好吃了。真是太好吃了。”
“恩。太好了。”
“是啊。是啊.......非常非常好啊。那些菜。”
“恩。很不错。”
“太不错了啊。好吃到离谱了啊。”
“恩。不可思议。”
“哈哈哈......好吃。真是好吃。”
“恩。”
我一边笑着，一边摇着头说好吃，一边转身离开。
......她还想在冷风中坐一会，我就不去继续打扰她了吧。
我和小舞只是刚认识不多久而已，小梦可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
....................
“哎？哥哥.....”
小高打开门，发现竟然是我深夜造访。
“我们.....稍微聊一会吧。”
“哦。.......那个是？”
他看向了我手上拿的东西。那是一袋烧好的小龙虾，我直接买的现成品。
“我今天要教你....真正的吃龙虾方式。”
“哦........”
然后我经过他母亲同意，把他带到边上，我的原住所。
点亮油灯，拿出餐具。漫长的夜晚于现在开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