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武者?”王伦完全没想过王将骨会是武者,惊讶过后迅速追问,“他和龙鲤武道馆莫非也有关系?”
“不是。”陈望之直接摇头否认,“连钱正德在世的时候,也不知道王将骨是武者,甚至你母亲对此同样不知情。”
“他们都不知情?”王伦问道,实际上自己已经对陈望之的话,相信了几分。
一来,钱正德极不待见王将骨,如果知道王将骨是武者,钱正德的态度不会是这样。
这能说明,钱正德不清楚王将骨是武者。
二来,王将骨是银行的特殊大客户,帮自己办了一份四千万的信托基金,这笔巨款,光靠上班不可能拿到,但王将骨利用武者的身份利用的好,则完全有可能。
这个则说明了,王将骨真的非常有可能是一名武者。
“我要怎么验证你的话是真是假?”
王伦当然也没因为陈望之的几句话就对此深信不疑,提出了问题。
“这让我怎么证明?”陈望之说道,“你这有些强人所难了,你父亲不在这里,我也无法和他通话,没有验证的方法。”
“知道你怀疑我说的话,这样,我给你提供一个思路,你可以去你父亲出生的老家,设法找到一名武者,通过对方,就可以打探到和你父亲有关的线索。”
陈望之再次开口说道。
王伦点了点头。
对方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王伦问道:“除了你说的这些,你确定还掌握了和我父亲有关的更重要的东西,是吧?”
“当然。我既然要和你做交易,肯定要拿得出足够的筹码才行。”
陈望之内心窃喜,暗道王伦总算是心动了。
“行,你说吧,让我顶哪条罪?”
“你答应的这么爽快?”陈望之反而有些怀疑王伦了。
“不是你想和我做交易么,我答应了,你还疑神疑鬼,那干脆别谈了。”
王伦说完,佯装起身。
“别别,”陈望之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向王伦解释道,“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再三谨慎才行。”
“我说过,我很看重和我父亲有关的线索。”王伦说道。
陈望之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样。
何况,他可以要求王伦先顶罪,他再将王将骨的“秘密”告诉王伦,反正他占据主动,没什么好怕的。
“你凑近一些,我只能用最低的声音告知你要顶哪条罪。”陈望之示意王伦凑上来。
王伦上半身朝前倾,佯装要倾听的样子。
不等陈望之说话,王伦突然行动,右手飞速一抖,一根隐藏在掌心的银针,笔直刺入陈望之的额头神庭穴中。
银针还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但王伦用上半身挡住了审讯室的摄像头,避免审讯室外面的谢浅浅等人看出端倪。
陈望之猝不及防,直接中招,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王伦的右臂垂落,几根银针沿着手臂肌肤,从衣袖中滑落,落入手上,王伦再次用元力包裹银针,将银针送出,控制银针准确扎入陈望之身上的另外几处窍穴。
过程中,王伦没有和陈望之接触,不怕谢浅浅等人能发现异样。
而陈望之,已经进入了被催眠的状态。
和之前催眠钱祝不同,这次王伦动用了更多的元力,催眠效果维持的时间反而要少很多,毕竟,这次的催眠动作必须很小,没办法随心所欲施展,效果也就不可能太好。
“陈望之,你认识的那个王将骨,是武者吗?”
王伦迅速问出第一个问题。
对于父亲的事,王伦十分关注,不管陈望之是否在欺骗,他都要设法查个明白。
之前答应要和陈望之交易,唯一目的就是麻痹对方,方便自己控制银针攻击对方神庭穴时,对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毕竟,陈望之是武者,反应速度很快,自己必须要这么做。
“我不清楚。”
陈望之机械地开口回答,说出的答案让王伦恼火。
“你和王将骨见过面没有?”
王伦已经紧握住拳头了。
“没有。”陈望之回答的很干脆。
王伦发出元力,将所有银针收了回来。
不需要再问下去了。
陈望之果然就是个骗子,吃准了他急于知道父亲的线索,企图诱骗他上当。
“你对我做了什么?”
陈望之清醒后立即觉察到不对劲,马上询问王伦。
王伦一句话都没说,起身朝外面走。
这让陈望之急了,陈望之大声喊道:“我知道你父亲的行踪!”
他仍然希望,能拿王伦最在意的东西,迫使王伦和他做交易。
王将骨的下落,他压根不清楚,可只要能骗到王伦就够了。
王伦为了找到王将骨,估计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然而他的话喊完了,发现王伦居然也打开审讯室的门走了出去。王伦竟然是停都没停一下!
“不可能,我没有显露什么破绽!”
“我明明吃准了他的心理,他没理由不上当的!”
陈望之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话,会突然被王伦无视。
难道王伦会读心术不成?
审讯室的外面,谢浅浅拉住了王伦就问:“陈望之说知道你父亲的行踪是什么意思,你父亲失踪了么?”
“对。”王伦只应了声,就准备离开了。
“真要是失踪,干嘛不报警,让监察人员查找你父亲的下落?”
谢浅浅不知道内情,从正常的角度建议着。
王伦知道对方是好意,但父亲是主动消失的,并不算是失踪人口。
他倒是忽然从谢浅浅的话中,得到了启发。
“谢监察官,缉拿四处建立起了武者的数据库么?”
谢浅浅点头:“当然建了,只要是确认过了身份的武者,都会输入进去。当然,你的名字不在数据库中。”
“能帮我查找一个人么?”
“你想查的人,是不是你父亲?”谢浅浅马上联想到了陈望之说的话,做出了猜测。
“能不能查啊?”王伦没有否认。
“能查。”谢浅浅说道。
王伦这才解释道:“我父亲在我十八岁时不辞而别,之后没再出现过,陈望之假装认识我父亲,还说我父亲是武者,他当然是瞎编的,但没准我父亲真的是武者。”
“他的姓名。”
谢浅浅打开了特制手机上的一款软件。
“王将骨。将来的将,骨头的骨。”
如果查到父亲真是记录进数据库的武者,那查找父亲下落的范围,就变小了很多。
毕竟,武者的数量十分稀少,查起来有针对性得多。
“没有。”
然而谢浅浅却给了否定的结果。
“行,多谢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对方帮了自己的忙,王伦记了下来。
“这点小事就不用欠我人情了,”谢浅浅指了指审讯室,“陈望之利用你想知道你父亲下落的这一点,要从你这儿得到什么?”
王伦如实说了。
谢浅浅不由冷哼道:“陈望之还真是异想天开!”
“以后他再有什么借口想借我,你直接拒绝他便是。”
王伦不会再来这里。
反正陈望之、周云和陈初都会被处以极刑,他不用关注这三人的死活,这三人不可能再和他有交集。
离开了后,王伦搭车会老邮政小区,在车上面忍不住担心,自己会一辈子都再见不到父亲。
不管是什么线索,道听途说的,还是别人胡乱编造的,自己都用心去核实了,毫无所获。
正这样想着,王伦发现手机上来了一通电话。
拿起一看,是谢浅浅。
王伦刚接通,谢浅浅的声音马上响起:“有件事要和你说,和你父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