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宗举办的论道大赛,第二天就已经结束,但各派都在讨论总结,交流心得;大家期盼什么结果,都心知肚明!
三天之后,失去两条胳膊、浑身是血的邹永,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惊得大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也惹怒了剑术宗上下。
“宗主,游执事凶多吉少,快去救援!”邹永口齿不清,鲜血、口水一起飞溅,身子在空中摇晃。
连续在空中全力飞行三天,身心早已疲惫不堪。肖简带领五个长老,往事发地飞驰,杜宛挟住邹永原路返回!
逍遥派、血煞派和神兽派的教主,带着一个长老,跟在李宗主的后面,要看个究竟。
白论语对周贝元道:“剑术宗面子没有找回来,反而又丢了一个更大的面子。”
周贝元道:“应该有人插手了,否则不能是这个结果。”
一个结丹中期修士和一个凝气初期修士,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化魄境的游水山!
明君临在洞府练习了五天时间,牢牢掌握了力量极致的运用诀窍,捏碎了玉简。付然与阳和对望一眼,因为有十余道气息极速靠近沙滩,停在了洞府的上空十余丈处。
阳和带着明君临走出洞府,付然戴着一张面具,也走了出去。
“我正在与道友把酒言欢,又有十余位道友,造访寒洞,甚感荣幸。来,下来一起喝酒,我就是喜欢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付然抢在阳和前面,嘻嘻哈哈。
大家目光看向付然,眼睛一凝,竟然看不出他的修为高低。付然威势、气息内敛,似修士又似凡人。
肖简指着阳和道:“我剑术宗游执事惨死,弟子邹永身受重伤,凶手就是他。奉劝道友不要是非不分,多管闲事。”
付然道:“唉呀,他是我刚结交的酒友,时日虽短,但感情却很深厚!不管不问,那太不仗义了,良心过不去,以后喝酒没滋没味啊。”
肖简冷峻地问:“道友一定要插一杠子?”
付然摇头道:“山水星域毕竟还是一个讲理的地方,先看看我酒友占不占理吧。”
袁惜阴冷道:“想多管闲事?那就是想死了!”
付然目光扫了袁惜一眼道:“我还很年轻,至少还要活六百来年。”
成皇境修士也活不了一千岁,他三百多岁,能有什么样的境界修为?入尊境顶天了!剑术宗六个修士放下心来!
阳和道:“我家公子被逼迫无奈,与一宗两派的弟子论道过招,没有一人被废,没有一人丢命,对吧。胜败乃武道之路中遇到的常事,但剑道中的弟子,车轮战不说,还要用人阶宝剑相斗,我立即阻止,否则双方就会出现伤亡。”
阳和指着邹永问:“对吧?”
邹永虽然怨恨,虽然想要报仇,但阳和说的全是实话,故默不出声。
阳和接着道:“我带着公子离开千刃山,不想给静水大陆添麻烦。嘿嘿,但剑术宗却不想放过我们,一要我们赔礼道歉,二要我们赔偿资源法宝,三要我们长眠此地。我不明白,很小很小的一件事,却演变成大事了。”
蔡敬明道:“你眼中的小事,不见得就是小事;你所说的大事,也不一定是大事。”
阳和道:“也对,站位不同,侧重点也就不同了。”
付然笑道:“唉呀,我的眼光真是不错,又结交了一个公道正派的道友!彬彬有礼不说,还处处宽容敌人,真是难得!”
付然这是在给事情定性:阳和干得对,剑术宗的所作所为有错!
袁惜讥讽:“静水大陆,轮得到你说话吗?”
付然笑嘻嘻:“我不正在说吗?而且是怀着一颗公正无私的心,下的结论,剑术宗还是采纳的好!如果扩传到其它五个大陆了,有损剑术宗的形象啊!”
袁惜道:“事件真相,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付然道:“凭实力说话?你们早说啊!浪费了我不少口水啊!”手一挥道:“你们不用包围我们三个人,如果要走,你们还能找到我的酒友吗?都退了吧,一个一个来。谁先上?”
知道要战斗了,三派教主与长老后退百丈,停在空中观看。
魏刚纵飞而起,对阳和道:“我想知道游水山是如何遭了你的毒手,别藏拙!”
游水山意外身死,剑术宗的人,一上场就是入尊境中期,这已经十分重视阳和了。
阳和缓缓升空道:“我有一秘法,可以提高境界修为,所以侥幸胜了。”
魏刚抽出青萍剑,一剑刺向阳和。明君临识得此招为追云逐星,感觉其威力既比不上袁惜的剑术,更比不上付然的剑术。招术一样,但境界修为不同,威力也不一样。
付然神识对明君临道:“剑术宗的剑术,在山水星域,能挤进前三。但十万年来,剑术经文未改一字,招术式样未变一丝;这么多年下来,有心人总能研究出一两招针对之术;一旦生死相斗,剑术宗的弟子,是要吃大亏的!”
付然看着空中的两人搏斗,接着用神识对明君临道:“与人相斗,只要没决生死,只要有旁观者,就一定不能底牌尽出。武道争锋的路上,没有哪一门功法是最强的,没有哪一门术法是无敌的!上境之心、求强之心、创新之心,一刻也不能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