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位有点远,旁边的人也在吵闹,他们说了什么,洛枕月什么也听不清。
她看了一眼洛枕星,旁边的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她有点不舒服,感觉自己好像被洛枕星摆了一道。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江芯和姓宋的认识,那天在酒楼,是他们俩的合谋?”
“不愧是我妹,真聪明。”
洛枕星往她那边推了一杯特基拉日出,补充道:“放心,我让他们调了无酒精的。”
“洛枕星,你真无聊。”
洛枕月奇怪地看他一眼,站起身离开。
洛枕星看她生气了,将钱放在杯底压住,招呼侍应生过来收拾,才起身追过去。
追出去的时候,酒吧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
洛枕星想了想,朝车那边走。
他猜得没错,洛枕月在车里。
洛枕星打开车门坐进去,看见她眼睛红红的,不禁问:“你哭什么?”
“没什么。”
今天他的所作所为,让她想起来以前他们是如何让她失去朋友的——制造朋友背叛的假象,再离间他们。
这件事在洛枕月心里一直是一根刺,她原本以为洛枕星会改,谁知道他变本加厉了。
她越想越气,眼泪止不住地落。
“你怎么了?一个江芯就让你那么难受?”
洛枕星这句话仿佛点燃了火药桶,。
洛枕月没好气地说:“满意了吧,我怀疑江芯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就这么想我的?”
“那不然呢,我从小到大的朋友,哪一个不是被你们离间的?!”
“你的那些个朋友,你真以为他们是好东西?”
洛枕星气笑了,一一列举道,“小学时候那个,她偷了你的钱,中学的那位,和混混待在一起还准备把你拉下水,高中的那个,她想把你卖了!这些都是你觉得我在离间是吗?”
洛枕月听得一愣一愣,没有说话。
“可是,江芯她真的……”
“你以为她爬到江家主事人这个位置,真的会心思单纯吗?”
洛枕月不吱声了。
洛枕星以为话说重了,也没再继续。
他沉默着发动车子,调转车头离开。
一路无话,洛枕星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她问:“哥,咱们要去肆安哥家拜年?”
洛枕星后背一凉,不自在地回答:“对,但是你肆安哥说不定不让我去。”
“为什么?”
“因为江绵怀孕了,咱们也不能总去叨扰。”
洛枕星话音刚落,就听洛枕月叫起来:“你说什么?谁怀孕?”
“江绵。”
“她能心甘情愿怀上肆安哥的孩子?这孩子怕来头不对吧?”
洛枕月冷笑,刚升起的一点信任立刻熄灭。
江绵果然是个坏种,她又何必费尽心思帮这个女人推翻假设,甚至还差点搭上自己的清白。
洛枕星觉得好笑:“我给你说洛枕月,你现在看着特别别扭。”
他知道自己妹妹对薄肆安的心意但是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太想让洛枕月和薄肆安在一起。
薄肆安背负得太多,没有强大的心理是没办法和他共进退的。
比起这个,他更愿意相信洛枕月对薄肆安的感情是少年时期的倾慕。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开了口:“其实,薄肆安也没那么好。”
“你什么意思?”洛枕月睨着他,轻嗤一声,“肆安哥如何,轮不到咱们俩来说。况且我确实是喜欢他,但我不会用邪门歪道的手段来得到他。”
“哥哥知道你光明磊落,但是你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城府,我……我是担心那个江芯。”
“这样吧,”洛枕月止住话头,对他说,“咱们一起去拜年,我去会会江绵,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说跟以前不一样了,那我放弃。”
说完,她补充道:“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我继承家业,要真这么好你怎么不去?”
“这还真是我不想去的。”
“你继续吹牛吧你。”
洛枕月不置可否,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不再和他说话。
另一边,江绵正过来厨房,想看看薄肆安做了什么。
薄肆安背对着她,正在灶台前忙活。
她轻手轻脚地拿了一块炸脆了的虾片,刚准备送到嘴里,鼻子一痒。
“阿嚏!”
她偏过头,打完喷嚏转过来正对上薄肆安的眼神。
他神色紧张地看着她:“怎么过来了?”
说着也不顾锅里还有菜,两三步上前,紧张地打量她。
“我没事,不用担心。”
江绵笑了笑,“可能是被什么呛了吧,快看看菜,万一糊了就不好了。”
“别是感冒了吧,快回去,厨房里油烟大,又没什么暖和气。”
“嗯……可是我饿。”
江绵才不想指了指肚子,对薄肆安说,“宝宝也饿了。”
他这才记起来,中午饭吃得早忙到现在,还没有做吃的给她。
“想吃什么?那鱼没有刺,你吃一两块试试。”
得了薄肆安准许,江绵迫不及待拿着筷子就过去。
刚吃两块,她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薄肆安察觉到她的动作,好奇地问,“不好吃吗?”
“不是,挺好吃的,”江绵将吃进嘴里的咽下去,才继续说,“蒋醒怎么不在?”
薄肆安身形一顿:“他啊,有事要忙,在书房呢。”
今天本来都给公司里的人放年假了,谁知道市场部一个产品出现了状况。
时间紧急,薄肆安就让他在书房开会。
这件事来得很蹊跷,刚好是今晚,存了心不让他安生。
“这样啊,蒋醒也太忙了。”
江绵说着,又去抓了一把花生米塞嘴里。
“好了,吃得差不多了就回去,还有一道菜就能开饭了。”
薄肆安小声哄着她。
“好啦好啦,我听见啦,大厨师。”
江绵也没和他闹,转身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菜摆齐了,蒋醒扶着薄奶奶过来。
薄肆安和薄奶奶一.asxs.香祭了祖,这才回到桌前开饭。
因为江绵怀孕,所以她只能喝果汁。
“奶奶,我和绵绵敬您一杯。”
“肆安,绵绵身子重,让她坐着吧,就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