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安赶紧扶她坐下,起身拿碗盛饭去了。
吃完饭后,他不由分说,把江绵打横抱起来往房间走。
江绵急得伸手锤他:“奶奶还在这坐着呢,你干什么?”
薄肆安没说话,把人放到床上,让她趴下来。
江绵脸更红了:“我,我都腰疼了。”
薄肆安轻笑,伸手覆上她的腰:“是这里吗?”
“啊?”江绵这才反应过来他要给自己揉腰,联想到刚才想歪的自己,低着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薄肆安轻轻地揉着,对她说:“腰没闪,只是你画画经常久坐不动,腰部肌肉有些僵硬,今天突然劳累才会这样的。”
说着,他低下头问:“不要勉强自己,碗等我晚上回家再洗也可以的。”
她下意识否认:“我没洗碗来着——”
说着说着,她想到什么似的,声音越来越小。
薄肆安觉得她呆呆的样子很可爱,便笑着问:“那是哪个小傻瓜跟我说的洗碗闪了腰?”
江绵闷闷道:“你每天上班多辛苦啊,我这不想着给你分担点嘛。”
薄肆安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他问。
江绵撑着胳膊,左右活动了一下腰,惊喜地看向他:“好多了!我今天疼了一下午,就只能在房间趴着。”
说着她爬起来,对着他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老公,你怎么什么都会?”
他还没回答,就听江绵自言自语道:“我也太幸福了,我老公什么都会。”
薄肆安叹了口气,将人拥进怀里。
“好了好了,你老公也有不会的事。”
江绵好奇地问:“老公,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去学的按摩?我还不知道你手法这么好呢。”
看来,薄肆安就是个宝藏,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这么会照顾人。
她这得多走运才会遇上这么个宝贝。
“是你足够好,值得被我喜欢。”薄肆安突然说。
江绵愣愣地看向他。
看着她迷茫的眼神,他轻笑伸手点点她的唇:“刚才我已经听到了,你亲口说的。”
完了,怎么还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江绵尴尬地挠挠头,想到他按得那么熟练,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他不会是被骗去做什么不正经的事情了吧?
想到这里,江绵迟疑着开口:“老公,你上班的地方在哪里?远不远?”
薄肆安疑惑道:“嗯?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能直说感觉他被骗去做不正当的生意了。自家老公外形条件这么优秀,肯定有人看中他的外表把他骗过去的。
江绵默默地想着,一时半会儿没组织好语言。
或许是她表现得太明显,薄肆安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他佯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这小脑瓜,一天天想些什么呢?我在诊所打下手帮忙,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被他看穿心思,江绵打着哈哈掩饰过去:“我没有,我不是,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
薄肆安挑挑眉:“真的?”
她用力点头:“千真万确!”
江绵表面上看着平静,实际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儿了。
他靠得好近。
薄肆安正和她鼻尖相抵,狭长眸子里盛满了柔情蜜意。
只消一眼,她就会沉溺在他的温柔里。
江绵感觉自己脸颊发烫,红得像煮熟的虾。
她歪了歪头,准备拉开一点距离。
刚退开没一步,就被薄肆安一把搂了回去,整个人差不多贴在他身上了。
属于薄肆安的温度隔着衣服传来,鼻间还萦绕他衣服上的淡淡艾草味。
江绵看着他的侧脸,咽了咽口水。
该死的,下颌角也这么好看。
这个男人也太完美了。
她正看着薄肆安的侧颜走神,恍惚间感觉有人勾起了自己的下巴。
薄肆安的脸逐渐放大在她的视野里。
江绵下意识紧闭双眼。
一个轻吻落在她的唇间,不似蜻蜓点水一般短暂,也不带任何情色意味。
江绵紧张得忘记了呼吸。
没过多久,薄肆安就放开了她。
他看着她红得快熟透了的脸,揶揄道:“下次接吻记得学会呼吸。”
江绵结结巴巴:“你,你,你……”
“你”了半天,她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会,明知道自己对他的样貌把持不住,还这么勾引她!
如果有男狐狸精这个种类,薄肆安一定是这个词的具象化!
薄肆安看她半天没说话,坏心眼地继续调戏她:“难道老婆对我的晚安吻不太满意?那我再来——”
他的头刚靠近,江绵就偏开头,伸着手把他退开。
“满、满意,别继续了。”她红着脸,没有正眼看过来。
这真的是薄肆安吗?他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
江绵越想越觉得脸颊发烫,脑子里不断回荡刚才薄肆安那一声“老婆”。
他跟她说话的时候,尾音总是上扬的。
刚才那个称呼就好像小猫的爪子,一下一下挠动她的心。
薄肆安掰过她的身子,轻声哄道:“好了好了,刚才逗你玩呢。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洗漱休息吧。”
江绵撒娇似的锤他:“你太坏了,今晚你自己一个人睡去!”
“你真的舍得让我自己一个人睡吗?”他突然变了表情,委屈巴巴地问她。
江绵无奈。
她承认,薄肆安真的越来越会拿捏她的心思了。
“我也是开玩笑的。”她说。
两个人又笑着闹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完换衣服睡觉。
江绵睡下后,薄肆安还在睁着眼。
不一会儿,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薄肆安拿起来一看,是蒋醒的汇报。
“吴尧教授同意加入了,没有说期望薪资。以及,江芯这边暂时没有动静。”
他看着屏幕,思忖半晌,让蒋醒多加注意江芯的动向,一旦有异常就立即上报。
然后关了手机,翻了个身闭上眼休息。
此时,薄氏集团办公楼顶层还亮着灯。
蒋醒在一旁的记事本上记录下来还没处理完的事,长长舒了一口气。
最近他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但是转身又没看到人。
可能最近太累了,蒋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