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以后慢慢来吧。
她边说着,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指轻轻勾了勾许医生的手臂,希望她能懂,帮她圆一圆。
许医生在妇产科干了八年了,各种事情都见过,眼前这小两口的情况一定是闹了别扭,她便也不拆穿江绵,只接着说:
“去产检室看看吧,小伙子,孕妇情绪敏感,要多顺着她点。”
说完笑眯眯地走了。
薄肆安终于信了孩子健在,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却还是盯着她看了半晌。
江绵被看的心虚,低着头伸手挠了挠他的掌心,软软道:
“老公,孩子好好的。不信你摸摸。”
薄肆安的态度终于有点软了下来:
“走吧。”
江绵乘胜追击,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挨着他走。
见他没有将自己甩开,江绵喜笑颜开。
跟着他走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绕的有点晕,悄悄瞄了眼他的神色,问:
“老公,我们去哪里呀?”
薄肆安脚步一顿,脸色冷了几分:
“已经没人看着你了,不必再演得很亲热。”
就算在别人面前演得亲热又如何,她终究是想离婚。
迈步甩开了江绵一段又道:
“去产检。”
江绵追上去,一脸真诚:
“我没有演呀,难道你不喜欢我叫你老公嘛?你要是讨厌,那我以后就不再叫了。”
他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喜欢啦?那我以后天天叫,你不许生气哦。老公~”
产检室。
自从在小诊所知道自己怀孕以后,江绵都没正常产检过,就直接坐车来了市医院做打胎手术。
再加上她刚刚在手术室里还狠狠摔了一下,所以对于胎儿的情况,她也有点担心。
因为没有预约,薄肆安陪着她做了一整套的检查之后,被告知询问医生要等医生空闲以后,可能要等上三四个小时。
本来做各种检查就已经耗费了一个多小时了,此刻坐在诊室外面的江绵有点蔫儿巴。
薄肆安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问:
“累了?”
“恩……”江绵打了个哈欠:“有点。”
薄肆安站起来,依旧语气凉凉:
“我出去走走。”
十分钟后,诊室内坐诊的专家医师忽然走了出来,向着外面问道:
“哪位是江绵江女士?”
江绵赶紧站起来,举了举手里的一堆报告单:
“我是。”
老医师头发花白,看起来慈眉善目,对着江绵和蔼地笑:
“来吧,江小姐你进来。”
江绵受宠若惊,进去坐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医生,我看后面还排了好多人呢啊……”
老医师笑笑,淡淡道:
“受人之托。”
江绵想想她也是第一次来这家医院,认识的只有许医生一个人,又问:
“是许医生吗?”
老医师又是淡淡的笑笑,对她这话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道:
“你的报告拿给我看看。”
江绵心想着先前手术的事情,许医生已经帮了她大忙了,现在还帮她走后门,许医生人太好了,等她空下来,一定要请她吃顿饭感谢感谢她。
老医师看报告的功夫,薄肆安也从外面回来了,对于江绵能这么快就看诊上,显得一点也不吃惊。
不过江绵此时一心都在报告上面,并没有注意到。
老医师问:“是头胎吗?”
江绵:“是的,怎么样医生,孩子健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