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官的也不容易,各衙门官员在老家听说消息时,本就有前后之分,都在第一时间陆续赶回来。
这个年过的,糟心,就怕不速速归来,被摘了乌纱,结果到了城门口,回家还得排队。
米寿在路上一直睡一直睡,躺在马老太和郭老太怀里,是的,马老太也换路线了,晃晃悠悠等到了地方才醒。
醒了就非要不坐在老太太怀里,要和姐姐一起扒车帘子。
宋福生就听到俩孩子一起说:“咦,那不是那谁吗?”
谁?
齐鸣这么多天都没出过城,今日是带队押送童谣镇的可疑分子才得以出来。
当宋福生驾着牛车进入童谣镇。
他就瞅着闺女儿子道:“你俩明日再跟车去其他地方。”
第四百二十三章 移动导航(一更)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齐鸣匆忙间讲了,牌匾在他家。
但是当亲眼看到牌匾被摘了。
马老太仰头眼巴巴地瞅,看起来表情极其可怜,可心里却是:他奶奶个腿的。
郭老太的心理更是不能让人知晓:皇上,你活着的时候,俺们没活的多好。俺们才将日子过的好一好,你又死了。你死不死的,你说你多能裹乱,真烦人。
俩老太太开门。
才几日没来,整个店里就阴冷阴冷的。
屋里很是不亮堂,一点儿热乎气也没有。
俩老太太共同将堵住售货窗口的板子撤下来,又不能喊,“俺们来啦,快来退钱吧,”只能将店里弄得像重新营业了似的。
一个去压水烧水,让火墙尽快热起来。又翻出木盆,找抹布擦洗。
一个猫腰引火烧炭盆子,给屋里多燃几个,火墙一时半会儿带不起来热度。
先用炭盆吧,反正店里也没有点心。
俩老太太忙忙活活,来回开门关门。
一股风吹乱了马老太放在桌上的记账本,那本上的最上面几页是郭老太记账画的“鬼画符”。
什么一道小门,姓邹的往外走,姓刘的在门里站着,姓楚的靠在那道小门上,楚,杵那。
旁边分别写着订了多少锅,交了多少银子,大圈套小圈。
其他人呢。
其他人在这呢。
压根就没和俩老太太去店里。
店里多冷呀,再说进来是为干啥的。
所以进城就给俩老太赶下车,给她们卸下。
宋福生正带着俩“法宝”,带着高屠户和铁头大郎他们等六个人,扯着牛车,满童谣镇乱蹿。
哪条街都不放过,就怕错过小型粮铺子。
而一路走,一路感觉,就不要提过年的气氛了,那是压根没有。
就只提街面上的铺子吧,好些没开门的,得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没开门。
街面的人也感觉是一副小心翼翼、鬼鬼祟祟似的状态。
路过时,瞅你一眼,脸上一点儿笑容没有,然后就急忙走。
一个个甭管干啥都直奔目的地,一脸着急回家的样子,不在外多停留。
这还哪是曾经那个市井大县?左邻右里、五行八作,热热闹闹,甭管啥时候进城都有各种小店喊你:“要买啥呀,要不要进来看看?”
宋福生领着几人,将他知道的童谣镇米面铺子全部走了个遍,只有一家敲开门,伙计还告知:“不知几日后会放粮,我们主家还没回,客官过些时日再来吧,铺子里眼下没有存粮。”
离了米面铺子。
宋福生想了想,今儿寻寻摸摸也必须买些,高价买。
只要用心买,一定能买到,有钱能使鬼推磨。
“高叔,咱们分几伙,俩人一伙。
从现在开始,满街去寻。
恩,就去寻那种,卖干粮包子的铺子,寻开张的面汤铺子。
卖面条的那些小食肆或许有存粮,进去问,你就说?”
“爹,”宋茯苓用戴着手套的小手,一指自个太阳穴,意思是都在她脑子里:
“不用满街去寻,别费那个事了。一共只有四家店开门,三家包子店,一家面条店,跟我来吧,我都记下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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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四章 闺女带爹进青楼(二更)
三家包子店,一家面条店。
老板都跟做贼一样,会先探头探脑问,“不吃饭,你要干啥,你是谁呀。”
听说要买粮,立马之乎者也扯一堆:
你来我这买什么粮,我这是小摊子,又不是粮铺子,去去去,别让人听见以为咋回事似的。
总之,进院之前的程序一模一样,需要先废话。
然后附耳一唠实际的,听说你给的价钱可能会高一些,就给你一把拽进店,店的后院。
其中有一家大型包子馒头铺,就是屋里能摆二十多张桌的那种,童谣镇挺体面的面食铺了。
老板插着暖袖子问:“你高,能高出多少?先说与我听听。”
宋福生说,你看咱都是小老百姓。对了,那个谁,皮货商老王,你是不是认得?我家好像卖过你炭。还有老隋,老王那小木屋不就是挨着老隋嘛,俺们经常说话,那是我两位哥哥,老隋大哥,老王大哥。
“就这炭?那你是开点心铺那家吧?”
“啊,呵呵,我就觉得你这炭盆子里的炭瞅着眼熟嘛,烧的怪丑,我家盖窑烧的。是,我家还有个点心铺子叫马老太。”
“啊,你呀,马老太你家的呀,我就觉得我瞅你也面熟嘛。前一阵是不是在这支摊子了,卖什么,辣面?哎呀,弄得这条街都刮那香味儿。你提那老王,那是我叔伯兄弟。”
“对对对,这可真是巧。”
“那咱这是实在关系,我心里就托底了,与你掏心窝说实在的……”
一旁的宋茯苓听的这个尬,她爹硬往上套关系。
而且,一提到钱,关系也不实在啊。
用她对米面的物价理解,曾经在粮铺子里算过,那时候粮价其实就不低。
大概在粮铺子买细米,是八块多钱一斤,不到九块那样。
不那么白,不是好的细面,是七块多钱一斤。
这包子店老板和她爹说,只有面,没有米,所以只能卖与细面。
细面还要卖他们十块钱一斤。
在宋茯苓理解,就是十块钱的等值换算。
面的成色,打开袋子一看,比粮铺子卖7块钱的面还次,里头糙的很。
也就是说,宋茯苓分析:这位小老板应是秋收时花四五块钱左右收上来的,因为他是开铺子的嘛,会一次性在老农手里收上来很多面粉,都存起来,以防粮价后期有动荡,影响他这买卖,怕成本变高。
那么,他等于是在倒手挣一倍。
就这挣一倍,人家还不多卖呢。
这么“大型”的面点铺,就卖四袋子四百斤,再想多买,人家有也说没有。
“不是哥不想卖,家里得留嚼用,几十口子巴望我填饱肚皮。还有你那老王大哥、我那叔伯兄弟,他进不来城都托人给我捎信儿,急够呛,让我务必给他留一些。”
宋茯苓听着,只觉得,这人就那么回事吧。
但宋福生和他闺女不一样,还真挺感谢。
一遍遍说,四百斤就不少了,这就挺谢谢啦。
那啥,盐粒子能不能也匀出点儿?
你调馅的盐粒子,那种就中。
后来,又去了另外三家开门的面食店,用米寿的话就是:“还是姑父认识的那位伯伯好,卖的便宜,还白给我一个包子,姐姐,你吃不?”
宋茯苓赞同了,恩,好人是对比出来的。姐姐吃,给我掰一半。
因为另外三家店,面粉感觉更次。
比刚才那家次,比粮铺子里的还次次次,你说那得是啥样的面?却卖十二块一斤。
死活就是不可能再便宜了,爱买不买。
然后还没多少斤。
两家小包子馒头铺,一家才卖两袋子200斤,两家四百斤。
那家面汤店,走老远了,也真难为宋茯苓当导航能记住地址,才卖三百斤。
最后,晃荡一上午加一晌午,牛车总共拉着十一袋子质量部咋地的面粉,花出去十二两四钱,外加拉着三十斤粗盐。
粗盐平时卖43文一斤,这是六十文收上来的,三十斤盐粒子花了小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