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结束。
当晚,黑衣少年回到了休憩的房间里,他用期望和自责的神情看向整个房间,沉寂的房间透出几许冷清,低着头的面孔上又不断露出自责、悲伤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少年将自己蜷缩在黑暗且寂冷的角落,他将头埋在腿上,他悲伤,他自责,他在问自己,也有在问这命运,靠近自己的人终会离开自己,无论是死亡,还是被抛弃。
临溪学院,万法院。
湖中亭,一位女子身着长袭青色纱裙,透露出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如云般秀发被青色丝带扎起垂落在玉背,纱裙曳地,手捧古书,一枚精心雕琢的木簪垂挂在腰间,白皙细腻的皮肤散发着自然淡淡清香,蝴蝶落在她的发丝之上,倏然间,令月光失了神色。
一双流盼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不觉得从中读出一段话。
“吾能修炼一世,当轮回,曾亦为天之顶峰,与吾之纹为友,吾相与为强,少者之纹亦非无情也,于此,何畏于恐非先天之灵,亦可谓觉心态也,如此运用也,必有成不凡。”
少年低着头看着双手,他陷入了沉思,他想把怨气发泄出来。
“唯有死亡,才能给出我的答案,或许这不是最佳,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
哪怕红色再有多么艳丽,在黑色的笼罩下都会成为黑色,这不仅是娘教我的,也是我该做的。
终于,少年抬起头,眼眸充斥着阴冷、淡漠,仿佛变了一个人。
就连额头处也渐渐浮现出一只身似如燕,体表赤黑色的鸟雀,不仅如此,在命纹周围也闪烁着黑光,命纹也有灵。
......
“爹爹,我想要那个发簪~”
“好好好,爹爹给你买。”
一对亲切的父女在一个小摊边上,小女孩还是喜欢缠着父亲。
“掌柜的!今天又来打扰了。”
“还是老规矩吗?”
“昂!”
一对熟悉彼此性格习惯的老朋友,在一见面时,透露出的只有岁月才能看懂的情谊。
茶楼之上,观景台。
年龄尚小的白衣少年扶靠在木栏杆上,那一抹惊人的紫色和遗传下来姣好的面容吸引来少许的注意力。
少年从始至终视线都落在了街道上,准确来说,他快看了一天了,但有些迷茫的眼神,还是不能清醒。
“我该去哪?现在师父和我失去了联系,我是该回去,还是该明年......唉,到底该怎样?”
这时,一个店伙计小心翼翼的来到少年身旁,十分恭敬地说道:“客人您好,您在这里站了一天了,这是我们掌柜的看您有些心事,特意让我请您品用我们这儿有名的临溪茶。”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取出一小袋天晶币想要递给伙计手上,可是伙计却摇头不收。
少年询问哪一位是掌柜,伙计用手一指,少年遥望一看。
一位身着青袖灰袍的狐脸男子对着少年轻轻一笑,可眨眼一过,那位置在木桌之上,只留一盏茶香四溢的“临溪”。
少年悄步走过,拿起轻轻一抿,忽然间,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沉默地看向手中这半盏“临溪”。
原来,他可以解决的路并不是没有,也并不是只有一条,只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而已。
现在,他该走了。
半晌,当店伙计正准备收拾茶具时,他看到桌上那一盏尚有余香的“临溪”,在旁边还留有一张信纸和一小袋天晶币。
信纸上写到:“多谢款待,今日之事,没齿难忘,待来日之时,月定当前来感谢。”
落款处还写着——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