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霞躺着病床上,脸色惨白的睁开眼看向宁盛。嗓子难受的说不出话,宁盛递给她一杯温水。
宁霞接过喝下,她沙哑的开口问道:“哥,我怎么在这?”
宁盛没回答她,只是眼眶通红的看着她不说话。宁霞看见宁盛眼底下的乌青,胡子又长了些,头发很乱衣服裤子上还沾了很多泥土。一瞬间,宁霞好似在宁盛的眸子里读到了太多的自责和悲痛。
她看着扎在手上的针,抿唇想了良久才缓缓调侃道“哥,还说自己车技比我好,你看,开的比我还烂。”
“你要多练练了,要不然下次就我来开,哼”
病房里响起输液瓶的滴答声,宁盛错愕的看着宁霞,他踉跄着走向病床前,轻轻的抱住她。哽咽道“是哥技术烂,下次你来开,你来开……”
宁霞轻轻拍打他的背,两人似回到了幼时那段灰暗日子。
那时是他们刚认识不久,一群小朋友待在地下室,四周灰暗潮湿,上面还在一直啪嗒滴答着水,小小的宁霞蜷缩在角落里,眼眶通红的不说话。周围的小孩儿都在放声大哭,唯有她,静静的不说话。
那时候是宁盛慢慢靠近她,轻轻拍打她的背,让她安心的。
……
偌大的房屋少了一人,显得百般空寂。钟楼每天坐在家门口盼着宁霞回来。
他慢慢数着日子和钟蓉一起,盼着他们回来,两人的日子显得充实而又无聊。
因为宁盛不在,钟洛他们的数学课程就落下了许多。钟楼就包揽宁盛的任务,教两个孩子的数学。
两人的现在隔一年级,钟楼要教钟洛五年级的数学还要教凌玦六年级的数学。
……
晚上,天灰蒙蒙的,风在肆意咆哮着。凌玦快步来到钟楼家,他敲了敲,发现没人应答,打开门拿了本子回去了。
到家后,凌玦看着红本本上秀丽的字迹,迟疑了一会。他不确信的翻开了本子前面一页,只见工工整整的字迹写着钟洛二字。
凌玦有些懊恼的捶了捶头,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把小家伙的本子拿了回来,她要没完成,钟爷爷会说她的吧?
凌玦想了想就动笔写了起来,他心想:正好可以回顾以前的内容。
没一会儿,凌玦写完了。他慢慢翻开女孩以前的题目,勾勾的占多数,叉叉是极少的。
女孩在有叉叉的地方,写了详细的步骤,还将错题抄到一旁,重新作了遍。又找了许多相似的题型,保准以后遇到这种题不会出错。
另一边,女孩端正的坐在桌前,柔和的灯光轻抚她俊俏的脸庞,女孩皱着弯眉,眼睛死死的盯着题目。
看了一会又垂下头,像只挫败的猫。女孩喃喃自语的说:“今天的题目怎么出的这么难啊?”
女孩又盯着题目看了一会儿,良久,她似乎想到解题思路了,唰唰的写下答案。
女孩看着秀丽的字迹,满意的点了点头,活像着傲娇的猫儿。
钟洛将本子翻开,看着以前的题目,嗯?怎么……这么奇怪!等等!这…好像不是我的字!
钟洛翻开最前一页,男孩遒劲的字迹在喧嚣着,就像它主人一般,肆意狂妄。
女孩背靠着椅子,苦恼道“我怎么把他的本子拿回来了?要不要还给他?”
不过,现在这么晚了,指不定已经睡了。算了,明天去学校再给吧!
……
晨上,天微微泛起鱼肚白,太阳微微露出点马脚,原是黯淡无光的天突然有了魔力一般,迷的让人移不开眼。
云儿悄悄靠近太阳,将它包围其中,太阳在云层里闪闪发光。云儿借着太阳的光发出暖黄色的柔光,窗外的绿叶微微遮挡着柔和的暖光,向旁走去,便会望见一副美丽的云层戏日图。
钟洛眯着眸子看向窗外,像只贪睡的猫儿不愿醒。她懒羊羊的躺在床上,任着柔光照在身上。
她感受其中温暖,愈发懒床,直到钟楼敲门叫她才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