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听了,大气也不敢出,低头道:“是,是,师父教训的极是。刚才是徒儿疏忽了,一时走了眼,竟叫这小子戏弄了。丁勉不知轻重,胡言乱语,已是犯了不可饶恕之罪,还请师父处置。”
左冷禅瞪了他一眼,摆手道:“嗯,此事有所蹊跷,我必须搞个清楚,至于你所犯错误,等回去后我自会处罚你。”
背着手,来至乔征宇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笑道:“难怪阁下手中那柄铁剑总觉眼熟,原来是上任盟主风清扬的乌云宝剑。这位少侠,我有一事不明,你说你是风清扬的弟子,请问有何凭证可以证明?”
乔征宇见他一脸冷笑,心中思道:“人言左冷禅老奸巨猾,此时明知故问,分明是不怀好意,不知道又在使什么坏主意。嗯,我可要万分小心,以免中了他的诡计。”
淡淡一笑,朝其拱手道:“原来是左掌门,久仰久仰。刚才左掌门这话我有些不太明白,江湖上人人都知道风盟主使得是一柄乌云宝剑,如今此剑就在我手,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哈哈。。。。。。”左冷禅忽是一声长笑,转身望向众人,挥手道:“各位,这位乔少侠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他说风盟主的宝剑在他的手上,所以,他就是风盟主的弟子。呵呵,可是依我来看,此话漏洞百出,却是不能让人信服。
“若是按此意思,那戏台上的戏子穿着皇帝的龙袍,岂不是
整个江山也归其所有了,而成为了一国之君。常言说得好,即便是亲眼所见也未必就是真的,又何况只是一柄铁剑。呵呵,此语真是荒缪之极。”
左冷禅一番话说得倒也在理,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哄闹声,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嗯,不错,左掌门言之有理。”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人,来至众人面前,道:“众位,一柄铁剑并不能代表什么,或许这其中另有蹊跷呢。比如风盟主不慎将此剑遗失,又或者是被人偷了去等等,这都是有可能的事。
“当然,以风盟主的为人,以上两点发生的可能性极低。那么,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说,此人确为风盟主的弟子,但仅凭一柄宝剑并不能作为有效的凭证,毕竟剑是不会说话的,除非是有别的其他的证据。
“我们都知道,二十年前风盟主以一柄铁剑横扫江湖,其剑法通神,技压群雄,五岳剑派中更是无一人是其对手。这小子既然自称为风盟主的弟子,那就得拿出一些真才实学来,否则,任你宝剑在手,也不足为信。”
那人却是岳不群,一番言语下来,颇是说得有理。众人听了,皆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便听有人道:“岳掌门说得对,今日既是比武大会,就该用本事说话,别在这里尽说些没有用的东西,谁的剑法高谁就是盟主。”
“不错,盟主之位历来为武功高强者得之,其他一切都是废话。
要证明自己不难,只要将各大掌门打败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不是,五岳剑派以剑法为长,当今五岳剑派中又以左掌门的剑法为最高。这小子既然说自己是风盟主的弟子,除非能打赢左掌门,否则就别在这里冒充老大,赶紧给我滚下去。”
一时间,人群中说什么的都有,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热闹,议论不休。
乔征宇见了,微微摇头,暗中思道:“好个岳不群,果然是城府极深,原来早有阴谋。此时煽风点火,借机挑唆众人搬弄是非,只怕是别有用心。”
不敢大意,微微一笑,望着岳不群,道:“人言岳掌门乃君子剑,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果然有一派掌门的风范。嗯,敢问岳掌门,依你之意我当如何才能证明自己呢?还请岳掌门赐教。”
岳不群呵呵一笑,接着道:“这还需要问,阁下聪明过人,还需要我来说吗。按照五岳大会历来的规定,凡是剑法最高者必为盟主。
“而五派之中又以嵩山派马首是瞻,当然是左掌门的剑法最高。乔少侠若想证明自己的身份,只需将其打败。到时,是真是假,相信大家心中自有分寸。”
乔征宇听了,心中点头:“果不其然,好厉害的一招。岳不群早有夺取盟主之意,只恐左冷禅剑法高超,自己不是其对手,于是使出‘两败俱伤’之计,以便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