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青城派掌门,怎么还欺负一个年青人,真是不害臊。”忽听门外有一人说道,只是那人声音甚是好听,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轻蔑,让人听了不由耳目一新。
乔征宇心下好奇,忙朝大门处望去,只见门外有一人缓缓走来。但见那人身材修长,长袍青衫,面目清秀,手中提着一把长剑,满脸的玩世不恭。
那人几步走进客栈,在余沧海的对面坐下,并将一只脚抬起,踩在对面的长凳上。
“你是谁?敢来管老子的闲事?”余沧海在心中把所有江湖人物的面貌全都想了个遍,也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干脆直截了当问道。
那人笑道:“我是谁?只怕说出来要吓你一跳。你可要听好了,我就是华山派历来最帅最聪明最厉害的弟子令狐冲。怎么样,听过了吧。”说完,起身抽剑,当即舞剑又唱到:“乾坤袖里是我家,上天入地把花摘。逍遥一生乐似仙,不做南山云中茶。”
“唰,唰,唰。”几手剑法展开,行云流水,潇洒自如,果是正宗华山剑法。
“原来是岳不群弟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你师父见我尚且怕我三分,你又怎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也罢,今日我没时间和你啰嗦,想要命的话就快点滚,否则别怪我不给岳不群面子。”余沧海倚老卖老,骂了一句后,转过身去继续逼问林平之。
令狐冲却是一乐,挺剑直刺过去。余沧海料不到他说刺就刺,急忙一个跃步闪开,喝道:“令狐冲,给脸不要脸,我看你是活腻了。”
单手握住剑柄,拇指弹开剑鞘,只听“铮”的一声响,长剑已是出鞘。
冷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管闲事,那老子这就送你去地域。”
“唰,唰”两剑,疾飞如电,攻向令狐冲面颊。
“好剑法!”林平之暗自叫彩,他虽对余沧海没有什么好感,但其一手青城剑法精妙绝伦,令他也是不禁喝彩。
令狐冲见他长剑刺到,伸剑将其挡开,随后反手一剑,刺向余沧海的小腹。
“好小子,看不出来还有两下子,怪不得如此猖狂。”余沧海冷笑一声,回剑拨开,手腕顺势一转,剑尖朝上,又攻向令狐冲脸部。
只是他这一招快速无比,动作隐蔽,令狐冲虽已看出他的意图,却也是躲闪不及。当下心中一横,干脆来个两败俱伤的打法,竟是不躲不闪,迎着对方长剑,挺剑直刺。
“什么打法?你难道真的不要命。”余沧海急忙撤招,转攻为守,紧紧护住自己的心脉。他武功高过令狐冲太多,刚才一招虽是有惊无险,但也是心惊胆跳,不免有些诧异。
令狐冲呵呵笑道:“华山剑法呀,余掌门见识广博,难道不认识吗。”
余沧海摇头道:“狗屁,这绝对不是什么华山剑法。我对华山派也略有所知,华山剑法招式精妙,讲究精益求精,根本就没有这种死缠乱打的招式。”
令狐冲道:“不错,你说得没错。我这剑法的确不是华山剑法,而是叫‘茅厕剑法’,是我在上茅厕的时候想出来的。你也知道,茅厕里苍蝇蚊子最烦,为了防止被其叮咬,我不得已想出来的剑招。
“刚才与你打了几个回合,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一下子不经意中就使了出来。现在看来,对付你这种人,又何必使用华山剑法,此剑法却正是合适。”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挥舞长剑,攻向余沧海。
“气死老子了,令狐冲,今天我不杀你誓不为人。”余沧海显然恼羞成怒,挥剑横刺,他武功本高,此时杀气顿起,招招俱是威力无穷,凌厉异常。
“嗯,这余矮子还有些本事,若非今天亲眼所见,根本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等厉害的剑法。”乔征宇看罢多时,不禁说道。
飘飘却是一脸的不屑,望了他一眼,摇头不语。
乔征宇笑道:“这也难怪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又不懂武功,哪里看得出来这其中的微妙之处。不如这样,飘飘,你也不要太挑剔,不妨边吃边看,就当看戏好了。”
飘飘显得有些无奈,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嘴中。
“令狐冲,你这都学得什么华山剑法,全都是些死缠烂打的招式,就不怕玷污了华山派的名声。”余沧海与令狐冲打了数十回合,但见对方剑法不伦不类,不禁有些恼火。
令狐冲笑道:“你管这么多干吗,只要能打赢你就是好剑法,又何必管他是什么剑法。江湖中就是多了你们这样的人,整天满口仁义道德,规规矩矩,什么事情都要按你们说的那样去做,难道就不嫌累吗。”
他一会儿左手拿剑,一会儿右手使剑,招式乱七八糟,想到哪里就打到哪里,完全没有丝毫的章法。只是凭着性子,任意的用剑,虽不占优势,却是混水摸鱼,一时叫余沧海摸不着北。
两人打至三十回合,却也是难分胜负,不分伯仲。
余沧海起先被他弄懂一脸的懵然,再过数招后,已是全然了解。
冷笑一声:“令狐冲,你打来打去就这怎么几招,原来全是唬我呀。”手中长剑一抖,怪招百出,只听“噗嗤”一声,已是刺入了令狐冲的左肩内。
“令狐冲,你伤势要不要紧?”乔征宇二话没说,拔了铁剑冲了上去,一剑欲将余沧海的剑挑开。只是他武功低微,要想将青城派掌门的宝剑挑开,简直是自不量力。
便听“当”的一声,余沧海纹丝不动,长剑依旧插在令狐冲的体内。
“呵呵,格老子的,又来个不要命的。”余沧海狂笑了一声,拔剑朝乔征宇挥去,但剑到中途,忽然停住,惊问道:“五岳令剑?”顿时一慌,收了宝剑,退后了几步。
“你手中铁剑来自何处?”余沧海问道。
乔征宇愣了片刻,立即领悟,笑道:“哦,你是问这铁剑吗。当然是我师父给我的了,识相的就赶紧走,免得我师父来了,到时就有你好看。”
余沧海冷笑道:“我青城派不属于五岳剑派,就算是风盟主亲自来了,我余沧海也可以不给面子。小子,看在你师父的面上,今天就不与你计较,只要你让开,我可以既往不咎。”
言下之意太明显不过,就是说可以给五岳剑派的面子,也可以不给,但若是执迷不悟的话,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