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雨了,很多人都变为落汤鸡。“醒醒啊,小伙子。起来搬砖了。”季凌萧揉揉眼睛,套上手套,推着推车过去了。娴熟的手法很难看出这是一个高中生。
雨越下越大,季凌萧的刘海湿淋淋的,由于长时间没修剪,湿刘海遮住了眼睛,眼前的视线模糊不清,加上他没吃早饭,突然眼前一黑,季凌萧晕倒在地,头砸到了砖头堆上,血慢慢滴下来,混入雨里。“小伙子,怎么了?来人啊!”季凌萧被送往医院,醒来时头部已被包扎好了。“高叔,我…这是怎么了?”“小季啊,你是不知道,你摔到那个砖头上,血啊是一直流。”“辛苦你了,高叔。”“我不辛苦,你还是得把早饭吃了,身体可别整垮喽!”季凌萧点点头,“我过会儿能走了吗?”“护士说可以,但过几天有空要来换药。还有就是,老板给你批假了,工资会补贴给你的。”“谢谢高叔叔。”
“季凌萧是吗?”病床上的季凌萧抬起头,“是我。”“你可以走了。”“好。”
出了院的季凌萧回到家中,“妈!我回来了。”屋内的季妈妈走了出来,“诶?你这头怎么了?”季凌萧摸了摸刚包扎好的位置,“哦,早上在工地不小心摔了。”“凌萧啊,咱们还是小心点,别去工地了好不好?”“哎呀,妈,别担心我了,我可以的。”听到声响的弟弟跑了出来,冲到季凌萧怀中“哥哥!你回来啦!”“是啊,恩杭开不开心?”“嗯!”季恩杭满足地点着头,“咦?哥哥的头怎么啦,那么大一圈白布条。”季恩杭指着季凌萧的伤口说。“这个啊?这个是哥哥用来打怪兽的装备,很厉害的。”季凌萧笑着说。“哇!哥哥好棒!那哥哥可以带恩杭一起去打怪兽吗?”“当然可以啦!”说着抱起了弟弟,“走,我们去打怪兽。”季妈妈看着两个孩子,心里也乐开花了。
另一边,白祎承刚刚睡醒,换了一身便装匆匆出门了,白色鸭舌帽配着一身黑,显得格外突出。白祎承整个人都很沉重,不知道的以为他去送葬呢。“咚咚咚”“请进。”白祎承踏入门内,“来啦?”“嗯。”“说下这次的情况吧。”静海说。静海呢,是白祎承私人的心理咨询师,这么多年了也非常了解白祎承的情况。“老毛病,很久没这样了。”“确实,这个问题有些时间了。又是想把自己封锁起来?”“不想接触外界。”“那现在对他什么感情?喜欢?愧疚or不舍?”“我不知道,可能都有。”“长期的精神压迫使你一次又一次陷入‘泥潭’,没有想过摆脱吗?”“从未。”“白祎承,你要清楚你曾经是多难沟通的一个人。”“我知道啊。”“现在你若还将自己封起来,一辈子可能都回不来了。”“还有小提琴曲啊。”“严重的话,根本指望不了!”“那我能怎么办?我完全就没办法忘记他!”白祎承情绪渐渐不平衡,双手不停地颤抖,血管凸起,“冷静,白祎承。”“我在克制了!”“别再想了!他根本就不重要,是你自作多情,你没错的!”“这不是真的!他向我表白,是他,他喜欢我!我自己犹豫了,我就是个懦夫!我害得他被捅死!”说着,白祎承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犹如大雨般的冷汗浸透了黑色上衣,白祎承早已泣不成声,“我,我永远也见不到他了,我该怎么弥补你啊!”“白祎承,看这边。”静海拿着怀表在白祎承眼前晃啊晃,白祎承渐渐昏迷,静海在他耳边创造了一个梦境,好让白祎承醒时的情绪稳定下来。
等到白祎承醒来,已经是晚上了,“静海,我还有救吗?”“我给你开点镇静剂,不到万不得已不准用。”“好。”
白祎承回到家,把整个人运入浴缸,想要把一切都忘了,可他做不到。白祎承将头伸了出来,用手捋了捋刘海,额前还留了一缕刘海,他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随后穿上浴袍,出了淋浴间。“祎承,桌上有热牛奶。”“好。”白祎承喝完牛奶,回房间再次打开电脑,“池硕,我今天去找了静海,情绪还是很激动,他还说我自作多情,你是喜欢我的吧。”文件夹又新增了一个项目。
白祎承关了电脑便脱下了浴袍,躺到床上,放起音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隔壁白妈妈还在找林恪寻求帮助,“阿姨,您放心,我会多加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