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家人都快要顶不住的时候,简怡心电话打进来:“萱萱,我要给陌离接回去。”
时莜萱痛快答应:“好,你来接吧。”
简怡心这次来,王颖好没给她脸色看。
不只笑脸相迎,还给她沏茶洗水果,态度好的不得了。
“伯母,您别忙活了,我能过去看看孩子吗?”
天知道这两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简怡心想开了,不管陌离是谁生的,身上流着谁的血脉,反正现在是她孩子,以后也是。
能成为母子是缘分也是情分,既然是母子了就不能轻易分开!
“可以,当然可以。”
王颖好带着简怡心去看孩子,推开儿童房的门,她立刻泪如泉涌。
陌离在小床上睡着,只两天没见,小脸瘦了一圈。
确实瘦了,这两天他都不好好喝奶粉。
同样牌子的奶粉,只是喂的人不同,立刻就拒吃!
本来陌离是想“绝食”来着,但后来实在太饿了,没忍住,于是少吃点。
“嘘!”保姆见有人进来,还不认识,立刻给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们不要出声。
孩子好不容易才睡着,这要是醒了还得哭!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陌离醒了!
“咯咯——”
他看见简怡心,马上露出一个大大
的笑容,挥舞着两只小手要妈妈抱。
简怡心给他抱在怀里,陌离将头紧紧贴着妈妈脖子靠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
她的心都要化了。
“宝宝,妈妈错了,妈妈不应该抛弃你,宝宝放心,从现在开始,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是我儿子,永远都是我儿子……”简怡心泣不成声。
时莜萱婆媳留简怡心在家吃完午饭再回去。
重新回到妈妈怀抱的陌离,在没有哭一声。
而盛梓晨也再没有哭一声,甚至很友好的给手里玩具递给弟弟玩。
这孩子反应很快,见陌离要还回去了,是客人不会常驻在自己家里,立刻表现出他的善意!
午饭后,简怡心带陌离回去了。
送走母子俩,时莜萱躺在床上彻底放松。
好在只有两天简怡心就绷不住了,她如果多坚持两天,自己非崩溃不可。
……
晚上盛翰鈺下班,见陌离被简怡心接走,提醒妻子:“你输了啊,这一个月你都要听我的。”
时莜萱:……
晚饭后,盛翰鈺理直气壮对妻子道:“给我洗脚!”
时莜萱:“我给你脸了是不?你刚才不是冲过澡了,还洗什么洗?”
盛翰鈺:“谁家规定的冲过澡就不能洗脚了?我想用热水泡泡,今
天下午去工地了,疲乏的很。”
好吧,认赌服输。
家里用专门泡脚用的泡脚盆,公婆会用,但年轻人很少会用这种东西,他们房间里就有一个,不用还是新的没用过,一直放着。
既然想泡脚,那就拿出来用吧。
新盆拿出来,按照说明书倒入热水,通上电,好像里面放一包专用的泡脚药更好——解乏还促进血液循环。
只是家里没有泡脚药啊。
时莜萱眼珠子一转,主意来了。
她到厨房取来一瓶陈醋,往热水里倒了点,振振有词:“我听妈说醋能软化血管,你试试这个,解乏。”
什么鬼?
虽然他不怎么相信,但也没反对。
妻子好不容易贤良淑德一把,不能打击她积极性。
于是他不只没反对,还夸奖老婆贤惠,懂的多。
被夸奖的时莜萱,积极性果然被调动起来了,然后她到厨房又依次取来盐,姜片,花椒,红酒,牛奶……都倒在泡脚盆里。
还美其名曰:“对皮肤好”。
看着盆里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汤”,还有各种调料。
会不会对皮肤好,盛翰鈺不知道,但如果炖一下,味道应该能挺好!
“老婆,我就想洗个脚而已……”盛翰鈺很想提醒妻子别忘初心。
用热
水泡泡就行了,真不用弄这么复杂。
泡过脚,他还觉得意犹未尽。
虽然步骤多了一些,但感觉挺好,
“去,给我倒杯水,要三十七度的。”
“好嘞!”
时莜萱颠颠出去了,答应太痛快,让他惴惴不安。
答应太痛快了不是好事,她心里不一定憋着什么坏呢。
很快水端来了,时莜萱双手捧着递到老公嘴边:“喝吧,温度正好。”
“我自己来。”
他伸手要接,她说什么都不让:“哎!你不用动手,老婆伺候你喝水,让你享受下我提供的VIP服务。”
盛翰鈺:……
明明他应该受宠若惊,但后背直冒凉气,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不用……”
“你敢?”
他不敢,只得硬着头皮喝一口。
呃?
水很正常,就是一杯普普通通的白开水,没有添加任何作料,并且温度正好!
原来是想多了。
想法还被时莜萱看出来,她显得很委屈:“真是的,人家是真的认赌服输,按照你要求做的嘛,居然都不相信我,我太伤心了……”
然后还得盛翰鈺哄她。
……
第二天。
盛翰鈺提出一件事应该办了——婚礼!
如果按照时莜萱的意思,那就找个上档次的酒店,请一些亲戚朋
友,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就可以了。
不用兴师动众。
不过她的想法,家里人都不同意。
公婆觉得一定要大办,热热闹闹的。
场面一定要恢弘,气派,但场面要“大”到什么程度,怎么样才能叫气派,他们却说不出来。
反正标准就一样——不能比简夫人给儿子张罗的婚礼标准低!
这个提议被小俩口都给否决了。
如果婚礼都弄成千篇一律,只是讲排场,斗气,那没有任何意义。
时莜萱是怕麻烦,盛翰鈺……有自己的想法。
接下来一个月,他都很忙。
每天神神秘秘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时莜萱如果问,他就用赌约当借口,给她挡回去不许问。
一个月后。
这天盛翰鈺突然宣布婚礼要举行了,让大家立刻上车,车在门口已经等着了。
他神神秘秘的弄一个月,家人已经猜到估计是弄婚礼的准备事宜。
不过连请柬都没发下去,在哪座酒店举办也不知道啊。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突然派车接大家去婚礼现场,好突然。
盛江问:“婚礼在哪座酒店举行啊?我得去通知我的老朋友。”
“您的婚礼都没让他们来,我的婚礼更不需要。”盛翰鈺道。
盛江:……
这不是一回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