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斌歪头亲了亲牧朵的手。
“你嫌弃？”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牧朵淡笑着反问。
左斌握住她的手，在手背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迟了，下辈子的事我说不来，这辈子你跑不了。”
牧朵摸摸他的胡子，扎人的胡子挠的她心头一悸。
她伸手抱住左斌的腰，“所以，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一辈子很短，你要好好珍惜。”
左斌眸中的光，柔了这季节，他轻轻拍拍牧朵的脑袋，亲了亲她耳侧的头发。
“嗯，我的命就是你的，你不同意，谁都拿不走。”
左斌轻轻推开牧朵，“身上脏，别把你衣服弄脏。”
“我又不嫌弃。”
牧朵嘴上这么说着，却凑近左斌闻了闻，“臭了，就像送粪去了，满身都是粪的味道。”
“……”
“臭男人，臭男人，男人臭点才叫男人，再说这叫男人味。”
左斌笑着说完，自己抬起胳膊闻了闻，闻完，自己都窒息了一下。
牧朵被他逗笑，“要不我找我哥的衣服给你，反正你两也差不多，你在这洗个澡好了。”
“不用了，我吃点饭就回家去，换完衣服还得去单位一趟。”
“小左，出来吃饭。”
外边沈莲喊着左斌。
“好，来了。”
左斌回完，并没有立即出去。
“朵，我这几天刚上班，比较忙。”
“我知道，我也马上开学了，刚好在家预习一下。”
左斌不舍的看着牧朵，微弯腰在她唇上亲了亲。
“你上学的时候我来接你。”
“好！”
牧朵陪左斌吃饭，吃完饭他就回去了。
……
正月十五，这天街上有花灯，还有舞狮杂技等很多活动，好不热闹。
百货大楼无论卖不卖货，逛街的人是指定不少。
吃过早餐，牧腾就和胡芯儿就一起去了百货大楼。
牧朵则成了两孩子的保育员。
中午的时候，沈莲刚准备做饭，朱文山独自上门了。
沈莲看到朱文山，失声了一般，有些无措。
这几天倒是有打过电话，每次都是以她嗯啊二字结束。
没想到朱文山会过来。
仔细看，沈莲倒像是初见对象的那种拘谨女孩。
“小沈同志，冒昧打扰啊！”朱文山倒是很大方的打招呼。
“老朱同志言重了。”
沈莲总不能赶人走吧，就请他进屋。
客厅里。
牧朵正在给暖暖讲故事。
“姑姑，她好可（te）怜。”
暖暖靠在牧朵的怀里，指着小人书，大眼睛里都是水汽。
牧朵摸摸她的脑袋。
“换种说法，其实她也算是幸福的，因为她去了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那里还有她爱的奶奶，有好吃的烤鸭，而且那里还没有寒冷，她再也冻不着了。”
“姑姑，她不是死了吗？哥哥说死人没感觉。”
曾经暖暖看战争片，看到有人死了，还被人补枪，她问疼不疼。
牧晨轩就告诉她，人死了是没有感觉的。
她现在就想，没有感觉还怕冻吗？
牧晨轩坐在一边翻的看书，听到暖暖的问话，回道：
“这是安徒生童话，里边的故事都是想象出来的，想肯定得美好一点啊！。”
童话不都是美好的吗？
“姑姑，安徒生（孙）童话是啥？”
暖暖歪着脑袋好奇的问。
牧晨轩被暖暖的语言带偏，笑着道：
“安屠村？小女孩卖的是火柴，又不是Z弹，还屠村？”
牧朵被兄妹俩别样发音逗笑。
“童话呢，就是通过丰富的想象、幻想和夸张来编写的一种故事。”
“你现在还小，童话故事里其实还有很多内涵的东西，还不懂，等长大了就明白了。”
暖暖似懂非懂的点头。
“总之，对小女孩来说，她现在很幸福，因为她去了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
“姑姑，什么叫世界？”
得，暖暖又有了新问题。
牧晨轩见姑姑叹气，他在一边偷笑。
妹妹就是十万字为什么，每次问的他都会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一个尖子生了。
这个时候，沈莲和朱文山一前一后的进了客厅。
牧朵松开暖暖，连忙下了沙发穿上鞋子。
“朱叔！”
朱文山穿着红领章的绿色职业装，看着很威严气势，好像就是天生的领导模样，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牧朵扭头看向母亲，她看着好像不怎么开心。
这几天有见他们通电话，难道她妈不满意朱叔？
朱文山爽朗的笑着打招呼。
“朵朵也在家啊，今天这么热闹，没出去和同学们玩？”
“还没。”
“轩轩，暖暖，叫朱爷爷。”
牧朵该有的礼数还是懂得，立马就让两孩子叫人。
他们是第一次见朱文山。
并不知道他是谁。
牧晨轩站起来叫人。
暖暖也跟着叫了一声朱爷爷。
“朱叔，这是我哥家两孩子，一个叫暖暖，一个叫轩轩。”
“哦，我都不用猜，这俩娃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好看的很。”
“朱叔赶紧坐。”
牧朵把暖暖抱到轩轩跟前，前去泡茶。
“这是顺路买的，也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可别嫌弃啊！”
朱文山把买的零食放在两孩子面前的茶几上。
牧晨轩看向奶奶，似乎再问她能不能收。
沈莲道：“以后不要破费了，家里都有。”
“你家有是你家的，我带东西是我的情分，再说第一次见孩子们总不能空着手吧，小沈同志你太见外了。”
沈莲抿着唇，眼角的褶子都拉直了。
这要是牵扯多了，以后要是她不同意，这礼怎么还？
见沈莲算是默许了，牧晨轩这才说了声谢谢。
牧朵泡来茶就带着两孩子出去了。
说实际的，牧朵还觉得朱叔人挺不错的，她妈话少，性子文静的有些闷了。
朱叔看着挺开朗的，这样的话，性格感觉倒是互补。
不一会，夏楠儿来找牧晨轩，让他一起出去玩。
“不去，你不是整天念叨叔叔阿姨没时间带你吗？一家人玩不是更好。”
夏楠儿叹口气，稚嫩的脸上多了一丝惆怅。
“哎，你们不知道我的苦啊！”
“我爸有我妈，我就是个多余，我妈呢，只要有我爸在，那比我都会撒娇啊，我就是一个多余。”
“你说他们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这些年的时间几乎都在一起，怎么就不腻呢？”
牧晨轩嫌弃的都不看夏楠儿的表情，她就是一个戏精。
牧朵失笑，看来亚楠姐很幸福，想当初她还因为左斌不喜欢亚楠姐而觉得左斌眼瞎呢？
现在……
好像也不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