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她不是瑟瑟!
傅景行混沌的意识,有短暂的清明,他一把将人扔出去,低吼了声,“滚!不然我杀了你!”
那花娘虽然爱财但更惜命,当即狼狈爬起来,跌跌撞撞跑了。
傅景行重新栽倒回床上,喉结滚动间,又想到了上次那个梦。
***
第二天一大早,姜瑟瑟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傅景行,他却不在房中。
“奇怪了,一大早的,姐姐去哪儿了?”姜瑟瑟小声嘀咕着,正欲转身走人时,猛的被人一把从身后抱住。
姜瑟瑟吓了一跳,侧头,就对上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呀!姐姐,你吓死我啦!”
姜瑟瑟想要侧身,傅景行却不肯松手,只是将头埋在她颈窝里,贪婪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姜瑟瑟觉得有些奇怪,“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景行平息片刻,松开她,正要摇头时,喉间发痒,猛的咳了起来。
姜瑟瑟踮脚,一把拽下他的面纱,就发现他脸色惨白,整个人状态极差,姜瑟瑟想要去探他的额头,却被傅景行一把攥住。
傅景行摇头,示意他没事。
“不行的,生病就得请大夫!”姜瑟瑟坚持,正要唤人去请大夫时,春杏急匆匆跑进来,“小姐,您快去看看表少爷吧!”
“表哥?他怎么了?”
春杏支吾道:“您去看了就知道。”
傅景行刚好也不想看大夫,便示意姜瑟瑟去看看。
“那你记得要看大夫呀!我看完表哥,再回来看你!”
说完,姜瑟瑟跟着春杏跑了。
傅景行眼底浮上了一丝阴霾,以手握拳低咳着。
姜瑟瑟刚进去,齐孟就哭哭啼啼道:“瑟瑟,我怕是不举了。”
昨晚,他本来是万事俱备,就差霸王上弓了,可不知怎么的,等他醒来时,他却成了中药的那个。
不但如此,他还被人堵住嘴,绑了起来。
那时候,他中了药,浑身都涨的难受时,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插在他裆前,几乎是擦着他的命根子。
齐孟中了药,又被吓了一晚上,今晨逃回来,就发现他不举了。
他想去找傅景行算账,但昨晚的事情,又是他有错在先,再加上,他此行是来商量他和姜瑟瑟婚事的,要是闹大了,齐孟两家肯定给他来个混合双打。
“不举?”姜瑟瑟拉起齐孟的手,“你这不是举的好好么?”
齐孟:“!!!”
“不是这个不举!”
“那是什么呀?”姜瑟瑟撑着下巴,认真看着齐孟。
齐孟瞬间不知道怎么说。
他这个表妹,被保护的太好了,就像一张白纸一样,这以后要是他们成亲了,还怎么玩闺房之乐。
不行,得提前教教她。
齐孟道:“咳,瑟瑟,表哥晚上带你出门玩儿好不好?”
“好呀!我去告诉姐姐!”
齐孟一把拽住她,“告诉她干什么?”
“带姐姐一起去呀!”
齐孟差点一口血飙了出去,带那个带刺玫瑰去,他们还能出门么?
“不行!不能告诉她!”齐孟板着脸,“告诉她,我们就出不了门了,就我们俩偷偷去。”
偷偷去么?
姜瑟瑟有些心动,“可姐姐要是知道,生气了怎么办呀?”
齐孟道:“没事,我们偷偷去,她就不会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瑟瑟的启蒙之路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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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花楼
昨夜在冷水里泡了一晚上,回到姜家后,傅景行已经有些支持不住,姜瑟瑟走后,便倒头睡下了。
等他再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傅景行体质比常人好,睡了一天后,基本就恢复如常了,倒了盅冷茶喝过后,他便去看姜瑟瑟了。
进了院子,却发现姜瑟瑟屋内的灯已经熄了,似乎是已经睡下了。
今晚睡这么早?!
傅景行本想进去看姜瑟瑟,但想到春杏也在,便作罢,欲走人时,有人关心道:“姐姐可好些了?”
转头,就见春杏从下人房中出来。
她不应该是在陪姜瑟瑟吗?怎么在这儿?
春杏道:“天刚擦黑,小姐就说她困了,早早便睡下了。”
傅景行敷衍点头,便大步上了台阶,推门进去。
就算睡了,他也想进去看一眼这小丫头,才能安心,可撩开纱幔,床上并没有姜瑟瑟,只有被窝里塞着一个枕头,佯装成有人的样子。
春杏脸唰的一下白了,“是我服侍小姐躺下的,怎么……怎么会不见了?”
傅景行目光锐利盯着她。
姜瑟瑟胆小,夜里睡觉时需要有人当值,他不在,应该是她当值才对。
春杏都要急哭了,“我……我……本来是要陪小姐的,可小姐说,她今晚想一个人睡,不让人陪。”
姜瑟瑟主动要求的?!
傅景行拧眉,在屋内扫了一圈,目光落在窗边的绣墩上。
春杏眼尖扫到床上的盒子,上前打开后,惊呼道:“小姐的小金库里,少了很多金珠!会不会是有歹人溜进来,把小姐劫持走了?”
傅景行没搭理她,只冷着脸,快步走到窗边。
推开窗,就发现外面的树枝,有被折断过的痕迹。
应该是姜瑟瑟踩着绣墩,从窗子爬出去,有人在外面接应她。
“不行!”春杏抹着眼泪,又站起来,“我得去找管家,得让他找人去救……”
话还没说完,就见傅景行一阵风出去了,春杏顿了一下,当即也跟了上去。
***
客房院中,几个小厮聚在一起喝酒,荤段子讲到兴头上时,院门猛的被人一脚踹开。
小厮们回头,就见一个身形高大的姑娘,大步进来,又一脚踹开了房门。
“哎,你谁啊!敢来我们少爷院子里……”
“别说了,那是二小姐身边的姐姐。”
有小厮认得傅景行,赔笑道:“我们少爷不在,姐姐找我们少爷有事?”
傅景行扫了那人一眼,直接一脚将他踹到地上,脚踩在他的胸口,下巴一扬,示意春杏问话。
春杏脑子转的慢,但是不傻。
从傅景行发现姜瑟瑟不见了,就直接杀到齐孟这里,她便猜,多半是齐孟拐了姜瑟瑟出门。
毕竟姜家守卫森严,从来没进过歹人,怎么齐孟一来,姜瑟瑟就不见了!
春杏气冲冲道:“说!表少爷去哪儿了!”
齐孟那人风流浪荡,最爱流连那烟花之地,老天保佑,他可千万别带小姐去那种腌臜的地方!
小厮被傅景行踩的嗷嗷叫,“少爷说他出去快活快活,但具体去哪儿,小的也不知道啊!”
春杏都要气晕了!
齐孟那人就是色胚子,他说去快活快活,多半是去花楼。
他去不要紧,为什么要带上他们家小姐!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家小姐的清誉可就全毁了!
“姐姐,怎么办?怎么办呀?”春杏手足无措,只能求助傅景行。
傅景行这人虽然冷冰冰的,但身上自带信服感,好像有他在,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
傅景行大掌倏忽间收紧。
那种废物点心,果真留着就是祸害!
管家得到消息,匆促进来,压低声音道:“ 这次怕是又得劳烦姑娘了。”
若齐孟真带姜瑟瑟去了花楼,他们只能先尽快将人带回来,而放言整个姜家,最合适的人选,非傅景行莫属了。
傅景行收了一脚,一脸戾气朝外走。
今夜快活楼点魁娘,齐孟八九不离十会去那儿。
事实也如傅景行所料,齐孟确实带姜瑟瑟来了快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