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愣了一下,慌里慌张地张开嘴巴,舌尖推了他的食指指尖出去。
牵出一根银丝,空气有一瞬间安静,周津延率先出击,低头吻住她,侵略自己的城池。
幼安呜咽着仰着头。
小手反扣撑着柜门上的暗纹。
换衣裳自然要先将原来的素服脱了,周津延动作又快又灵活地解了盘扣。
腰带束着她盈盈一握的杨柳细腰,幼安腰上系着的是一副灰色暗纹马面裙。
周津延心中隐隐有种冲动,想告诉她自己的秘密。
呼吸交缠,喘息热气扑面而来,周津延指尖熟练地摸过去。
幼安意外地吓了一跳,小手猛地将他推开,侧着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娇喘着气。
周津延没有防备,后腿了几步。
他凤目真是难得一见的震惊。
幼安捂住通红的脸,小声说:“我来月信了。”
气氛瞬间凝固,屋内安静到诡异。
只听到一重一轻两道呼吸声,幼安觉得羞人,有些许尴尬。
周津延在心里默默消化她的话。
大抵是和她在一起,遇到的离奇事太多了,一时竟不觉得稀奇了。
只脸色还有些阴翳。
周津延拿了给他丢到不远处美人塌上的长衫和裙子回来。
先帮正兵荒马乱系着腰带的幼安把腰带理好。
在拉好她的小衣,系好里衣带,示意她抬胳膊穿长衫。
幼安觑着他臭臭的脸色,嘟嘟微肿的嘴巴:“我不小心给忘了。”
她仰头在他下颚上亲了亲:“不过我也没有关系的,亲亲就够啦。”
她面上潮红微退,妖妖娆娆的模样惹人眼热。
周津延正扣着襟前的扣子,瞥了她一眼,呵笑一声,她没关系,她是没关系。
是他忘了,对她而言,自己和玉势是一样的功效。
死物罢了,是没有欲望的。
“是吗?”周津延眉梢挑高,俯身在她唇瓣上咬了咬。
滚烫的手掌暗示意味十足地握了握。
幼安捂唇,没哼出声音,只鼻息重了一下。
尽管胸腔还憋了一团浊气,周津延也满意了,不再逗她,一字一顿地说:“好好穿衣。”
幼安冰凉的小手给自己红得像柿子的面颊降温,听见他的指示,撅撅嘴,心里默默地翻了白眼,又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周津延眉心跳了一下,斜睨她一眼。
幼安忙作乖巧状。
周津延将她腰间最后一个衣带系好,牵着她的走,往一旁走,在美人塌上坐下。
“丧礼什么时候结束啊?”幼安掰着他的手指头打听。
“后日,无聊了?”周津延扶好她歪在头上的钗冠。
幼安点头,但现在外面很乱,她懂事儿的没有闹着要出去玩。
“等结束了去熹园住几天。”看她渴望的眼神,周津延眼神忽然变得柔和。
她爱玩,住在高墙之中,实在是委屈他了。
周津延唇角微勾,快了,再熬几个月就能带她离开了。
每每想到这些,处理朝中繁杂事务,心都顺了。
“纪忱回京了,若想见他,让他去熹园。”周津延大发好心。
幼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眉开眼笑地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啵啵”两下。
周津延按着她的后腰,缓解她来月信时后腰的酸痛。
嘱咐她:“京中不安全,只许在熹园玩。”
幼安点头,熹园多有趣儿啊,十天半个月不出门,她也是愿意的。
幼安一手提着小木桶,一手握着葫芦瓢,给她的小柿子树浇水。
珠珠在她身后说道:“娘娘你别浇水别浇多了,小心把他淹死。”
“不会的。”幼安笃定地说道,柿子树上冒出嫩绿的枝叶,幼安指尖轻轻碰了碰,傻笑了两声。
“诶,管家呢!”幼安放下葫芦瓢。
“听说有人来拜见宗主爷,送帖子的送礼的。”珠珠说。
幼安踩着鹅暖石铺的小道,往外走。
准备偷偷瞧瞧,那些人给周津延送了什么,她可还记着之前辽东来的奖金给周津延送美姬的事情。
“送他美人也是白送。”幼安嘴巴里嘟嘟囔囔的。
“娘娘您说什么呢?”珠珠好奇地问。
幼安摇,躲在墙后偷瞧门房。
竟听到好几个婴儿哭声。
管家正应付着客人,余光扫过墙后的人,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当我们宗主爷是谁?你说送孩子给宗主爷做儿子,我们宗主爷就得收?”
幼安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幼安直呼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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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门房吵吵嚷嚷个不停。
被管家说了一通后, 那群人还是不死心。
殷勤讨好地说道:“宗主爷要是有忌讳,这几个孕妇也可以……”
越听越不像话,更何况后面还藏着个偷听的人, 管家呵斥道:“住口,什么阿猫阿狗的就想往我们园子塞,快走, 快走!”
管家摆摆手,示意护卫上前赶人。
宰相门前七品官,熹园管家不逞多让, 端起架子,那群人也不敢造次, 小声说:“您别误会, 我们主子也是想孝敬宗主爷。”
一时间门房里什么声音都有, 婴孩的哭喊声,推搡吆喝声。
这时一道软绵的声音打破吵闹:“你们主子是谁啊?”
众人齐齐看过去, 见一头戴着幞头,身穿着红色贴里袍, 腰间玉带挂着叮叮当当的香囊茄袋玉坠各种佩饰的内使站在影壁前。
内使身形纤薄,肤色苍白,黑亮的眼眸盯着他们, 饱满的唇瓣抿得紧紧的。
“奴是武勇侯家的。”
“奴是通政使府上的。”
“……”
幼安盯着他们手上的孩子,和两个孕妇,真是离谱!
周津延可真是一块大肥肉, 人人都想来啃一口,幼安心里酸溜溜地想着,干巴巴地开口道:“那你们主家消息不灵通啊!他们不知道宗主爷早就有干儿子了吗?”
管家走过来,拱拱手:“小周爷。”
幼安抬一抬精致小巧地下巴:“哝!送他们回吧!”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撞到正主跟前来了。
有幼安的命令,那些早就想动手的护卫,连忙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幼安今儿算是开了眼界,她问管家:“这不是头一次了吧!”
这是自然,管家已经记不清自己处理过多少起了,但像今儿这般明目张胆地送上门的还是头一次,但新帝是幼儿,太皇太后无能,朝中谁人不知如今做主的是周津延。
“咱们宗主爷势大招风。”
“这些孩子哪里来的?”幼安十分好奇。
“都是家中妾侍所出。”管事低声道,要与他们宗主爷搭关系,自然是豁出血本的。
幼安点点头,很认真地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管家咳了咳,话是没错,但听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