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我可舍不得你死,你死我不就没老婆了吗?”
吃痛地把胳膊抽回来,凌冽郁闷道。
两人嬉笑打闹间。
陈到却悄无声息来到他们面前,手中还捧着个木盒道:“主人,苏小姐,我们在搜查乾清宫时,发现里面夹层中藏有这个。”
“嗯?刘协藏什么了?”
好奇把盖子掀开,苏沐晴往盒子里探去。
脸上顿时无比惊讶道:“传国玉玺?凌冽你不是把它献给袁术了吗?”
“嗯,应该是袁术兵败被杀后,刘协利用手段暗中拿回了它吧。”
冷不丁想起黑袍人曾派陈宫到寿春城去蛊惑袁术参战,凌冽感觉。
估计就是那个时候,陈宫悄悄把玉玺拿回来献给刘协的。
而苏沐晴在把那块象征权力的传国玉玺高高捧过头顶后,满脸期待道:“有玉玺在手,凌冽你可以称帝了!怎么样?有没有诱惑力啊?”
“一块破石头,一个名称罢了,我不用加名缀,也能享受同样的权力和地位,更何况如今外面战事还没有结束,此时称帝,不是摆明给袁绍他们揍你找借口吗?”
对局势看的无比清晰道,凌冽永远不会做亏本买卖。
如今天子自刎,天下无君。
按理说确实是他称帝的千载良机。
但眼下前线战事吃紧,所有人都想知道是袁绍一战封神还是他彻底巩固住自己的霸主地位。
此时称帝。
天下民心必然背道而驰。
因此,暂缓称帝。
等到战争结束后,大局已定再称。
到那时天下百姓再有人出现怨言,也由不得他们多言。
“哦对,影子啊,天子已死的消息要严格保密,决不允许其他人知道,明白吗?免得落人口舌。”
提醒陈到注意封锁秘密,凌冽又从怀中掏出根烟卷。
刚想掏出火机点燃。
不料苏沐晴却从他嘴边把烟抢走道:“少抽点吧,华老说这里面没什么好东西,抽多了容易短命。”
“呸!我短命也能活八十岁以上,你这蠢妞就别想改嫁了,一辈子老死我身边吧。”
没忍住张口吐槽,凌冽伸手揽住她肩膀。
两人坐在石阶上看着夕阳西下。
与此同时。
不知道紫禁城中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前线,箕关。
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
魏延和吕布已经于次日清晨成功抵达箕关。
被围困在太行山上整整数十日的于禁看到终于有大部队来接应他。
立马欣喜若狂地率军冲下太行山。
与魏延、吕布从南北两个方向夹击箕关。
而突然遭受桃源村两个军的穷追猛打。
高览哪怕手中足足握有十万雄兵。
但也经不住对面一直狂轰滥炸啊!
尤其是经过大规模换装后。
如今囚狼军也是标配德莱塞后膛针发枪。
大量的米涅弹头从百米外不停射击到城墙上。
许多袁兵往往连人影都没看到。
就已经被子弹穿透胸膛,狠狠摔下城墙。
双方此消彼长之下。
几乎没浪费多长时间。
箕关就被囚狼、铁浮屠两个主力军全面攻占。
守关大将高览一看形势不对。
担心自己损失惨重会被袁绍怪罪。
于是没怎么抵抗,就率领残兵向邺城方向撤去。
但他这一撤可不要紧!
要知道箕关不仅仅是封锁桃源村从河西进攻河南、河北的重要枢纽。
同时它还是连接冀州和司州的重要关隘。
有箕关在。
诸侯盟军就能从洛阳源源不断向渑池、三崤运送粮草军械。
箕关一丢,洛阳瞬间岌岌可危。
魏延,吕布可以随时掐断诸侯盟军从冀州到司州的补给通道。
没有补给。
前线颜良、文丑的五十万大军就要承受饥饿之苦。
再加上他们本来就咬不动三崤山上那两块大铁托。
可以说,当箕关落入到吕布、魏延手中时。
先前对诸侯盟军已经优势到恐怖的局面,已经彻底被扭转了回来!
“诶?怎么袁军还有重伤员没有运走,瞧他这样子应该是个武将,魏延兄,敌将是活捉功劳大,还是杀了功劳大?”
恍惚间,在冲进箕关之后。
看到病床上浑身缠满绷带的张郃,吕布用戟尖捅了捅对面胸口。
紧随其后进来的魏延仔细辨认了一下后。
发现此人是袁绍帐下大将河北四庭柱张郃。
顿时欣喜若狂道:“别杀别杀,他是袁绍帐下大将张郃,来人啊!快传军医,我要活张郃,不要死人头!奉先啊,咱们要是能把他活捉到汴京,怕是又能大捞一笔啊!
这就是咱们的房产证,银行存单啊!”
“那么值钱?那可得给他保护好。”
听到张郃值老牛鼻子钱,吕布立即收回架在他脖子上的方天戟。
可怜张郃前几日刚被吕布一方天戟打成重伤。
现在又被人家当成个吉祥物像祖宗拱了起来。
个中酸苦,显然他比前世被关羽当场活捉的于禁更加惨痛。
但,能有什么办法呢?
高览兵败撤退,走时完全忘记把他也带回邺城。
如果没有被吕布发现。
他很可能会因为伤势过重直接病死过去。
现在被俘之后。
别看是忍辱负重当了俘虏。
但人家也是派遣军医给他过来看病治伤了啊。
且桃源村的医疗水平相来比袁绍那几个庸医确实要强上太多。
想当初张郃刚被打成重伤送到箕关休养时。
那帮郎中、大夫成天给他和各种枯草、臭虫。
结果病情是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如今换成桃源村的军医。
张郃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病的。
几个人簇拥到他面前叽叽哇哇说了一大堆。
然后有人趁他不备给他屁股上扎了一针!
被扎之后,张郃感觉脑袋天旋地转。
紧接整个人就彻底昏死过去。
等到他再清醒过来时。
却发现胸口已经被重新缠上了新的绷带。
手背上还用细管绑着个小瓶子。
身边还是那群上次叽叽哇哇们的医生。
张郃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只是模糊看到有一个手握羽扇的少年走近到他身旁时。
几名医生都十分恭敬地低头拱手道:“军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