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还和往年一样呗,把老李、云长他们都请回来,刚好大明殿建成了,咱们就在这吃顿团圆饭,然后就蹲家里醒酒不就得了?”
按照往年那般回答,凌冽还没觉出这样有什么不妥。
郭嘉却凑上前道:“那多没意思啊主公,之前村子穷、势力小咱们只能将就将就,可是现在不同了!主公官拜镇国大将军,手中坐拥荆、司、梁、雍四州之地。
再加上这么宏伟的宫殿,主公今年堪称脱胎换骨,这要是不好好庆祝下,如何对得起这一年的辛苦发展啊。”
“诶还别说,你说的倒是真有点道理啊。”
被郭嘉这番劝说勾起了兴致,凌冽本来是不喜欢这种铺张浪费的活动。
可难得今年势头那么顺,如果不好好庆祝一番,还真是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直接宣布道:“好!既然要庆祝,那就全城一起庆祝,通知下去,大年三十那天,全城百姓停工,阖家欢乐!还有,各地守军除开站岗备战以外,可以在大年三十那天放假回家。
没法回家的,就三倍俸禄补贴,算是给他们补偿。”
“好主公,我这就去安排,保证全城百姓都能享受到阖家欢乐的喜悦,如果有实在没办法的,我也会让户部适当发放补偿。”
兴奋的向凌冽拱了拱手,郭嘉说着。
整个人立马转身离去。
反观凌冽见他走远后,脸上瞬间露出笑容。
过节,这种事凌冽本来是不太喜欢的。
可正如郭嘉所言,整个桃源村神经紧绷了一整年。
如果不找个机会好好放松下。
怕是还没等外面来人攻打,自己就先开始崩溃了。
所以,玩玩就玩玩呗。
反正自己无论是经营商铺还是缴获的钱财都足够充足。
也是时候该挥霍一番了。
与此同时。
和方方面面都考虑到的凌冽有所不同。
郭嘉但凡这个酒喝大了,他的智商就会出现诡异的偏差。
就像现在似的。
为了能在十几天后开始大肆吃喝玩乐。
郭嘉不仅敕令桃源大饭店、汴京城内各大饭店开始筹备豪华的年夜饭。
还向江陵以凌冽的名义发送诏令。
命令镇守在那的白谱立刻挑选数十名身材姣好,长相貌美的青楼女子前来汴京跳舞助兴。
除此之外,他还广发诏令。
把凌冽特赦今年要大肆庆祝过年的消息通知到汴京、萧县、眉县、襄阳、江陵、房陵各郡。
百姓们听闻是个个欣喜若狂,纷纷叩谢凌冽大赦之恩。
只不过!
这有高兴的,就有不高兴的。
负责治理户部的村长本来最近就因为修宫殿和各种组建军队消耗的钱财焦头烂额。
结果前面需要给工部发放的俸禄和奖金还没来得及发放。
这一道命令下来,又是好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被洒了出去。
如此大手大脚的花法,村长第一次因为要阻止凌冽花钱来到了大明殿内。
且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没钱了!
“不可能!我为了渡过军火生意的冷淡期,特地加强了和外界的贸易。
再加上剿灭匈奴时,咱们缴获了成千上万的金银珠宝,怎么可能不到三个月,就没钱了呢?”
痛心疾首道,凌冽别看之前花钱大大咧咧。
可真到了要算账之时,这只老貔貅终究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而村长听到他的提问,更是不卑不亢道:“五胡乱华,当初那些在中原大肆挥霍钱财的人们如今都躲在汉中瑟瑟发抖呢。
他们哪里还能给咱们提供收入?
至于战利品倒是不少,金银玉器成百上千,只是把它们融化成金锭银锭后。
这些财宝都有不同程度锁水,再加上子风你这段日子大手大脚,这笔钱根本经不住花。”
“那,我之前倒卖了那么多军火、卖衣店、蛋糕店、家具店、杂货铺、汴京城内的各个饭馆,还有秦寿和贾富商走私军火跟细盐,那么多钱,都花光了?”
继续指着桌上那堆奏折追问,凌冽不敢置信。
村长摇摇头,一件一件报告说:“军火收入基本都被用来发放各军军饷了,自从今年七月开始,村子就开始大量扩军,再加上各种封赏、抚恤,补贴,卖军火的钱基本剩不下来。
至于卖衣店、蛋糕店、家具店由于早就过了热头,这三条曾经咱们的主要盈利渠道如今只能做到自给自足,利润也只够成本和发放雇佣百姓的俸禄。
桃源大饭店跟杂货铺倒是挺赚钱,可诺大的桃源村,哪哪都需要钱,光凭做饭和卖肥皂、洗发露,根本没法供应整个桃源村的运转。
除此之外,秦寿和贾富商那边因为路途遥远暂时还没有消息。
但就算是有消息,现在大雪封山,他们想要运钱进来至少也得开春以后,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那既然村子里没有现银,银铺方面呢?能不能先把百姓们存的现银拿出部分流通,反正他们手中的是银票,拿现银出来应应急,应该问题不大吧。”
给出一个折中的方案,凌冽坐在案桌后的长椅中。
村长继续叹气道:“恐怕这招也不行,虽说利用银票套取现银是个好方法,但由于百姓们心中还是觉得真金实银更踏实,所以银铺直到现在都没有积攒过多少现金现银。
而我们要是直接用银票和宝钞去代替现银发放给百姓们,那恐怕……”
“恐怕会引起百姓们的恐慌,他们会以为桃源村出现了财政危机,然后更加不敢花钱了。”
将村长的担忧全盘道出下来,凌冽捂着脑袋。
村长则壮着胆子,试探询问:“子风,既然村子里没钱你已经知道,那今年过年是否就不用那么铺张浪费了?”
凌冽毫不犹豫道:“不行!我话都说出去了,这个时候改口,我颜面何在?况且朝令夕改,更加会引起百姓们恐慌。”
“那我就没办法了,反正我现在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眼见死活是没法劝说自己家这位主子放手花钱,村长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
一屁股坐到案桌对面喝茶。
反观凌冽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