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打!
坐镇荆州的刘表顿时慌了神。
毕竟……
平日里这帮诸侯、将军们为了谋取一点利益。
打打口水仗,败坏败坏对方点名声那是常有的事。
虽说这次孙坚骂自己骂的狠了点。
可也属于正常的范畴之内,因此刘表也没把他当回事。
但是现在这一打起来!
这件事性质就严重了!
本来刘表以为孙坚是在跟自己玩口水战,可现在随着江东的先锋大军已经逼近他的零陵、三江口等地。
刘表忽然意识到!
这货根本就不是来跟他说垃圾话的,而是在那找借口对自己出兵呢!
无奈之下,刘表只得先让驻守在三江口、零陵的守军据城死守。
自己则立刻命人唤刘琦、蒯越、蒯良、蔡瑁四人喊入府中。
冲他们焦急道:“诸位,事情我想你们都已经知晓了,我就不多说了!今日喊你们前来,只是想听听面对孙坚的来势汹汹,诸君可有退敌之策啊?”
刘琦提议道:“父亲,孩儿认为,此次孙坚突然发兵来袭,绝不是像以前那样小打小闹那么简单,而是打算图谋荆州而来,因此我等必须加以重视,不仅要依托三江口一带的城池派遣重兵节节设防。
还要派出一员强有力的将领亲自前往三江口督战,以此来抵抗孙坚,不让他再深入我荆州腹地之中。”
“嗯,大公子所言甚是,我也建议主公在三江口一带节节设防,并且派出一员大将前去抵抗孙坚,免得后者长驱直入,占领我荆州城镇。”
对刘琦的想法表示赞同,蒯良拱手抱拳。
刘表则面色焦急道:“既然你们的想法一致,那关于这设防跟督战之人,你们可有人选?”
“这个……”
稍微迟疑了一下。
刘琦在思考之后,冲刘表继续说:“武昌有一员上将名叫王威,此人号称有万夫不当之勇,派他前去三江口督战,必能收获奇效,而至于设防一事……
孩儿记得在江夏跟武昌还有五千守军,再加上驻守北线的五万襄阳军,抵挡孙坚,应该问题不大。”
“好,这些事就让蒯越去特办吧,其它人呢?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良策要谏言?”
直接同意了刘琦的这些建议,刘表转头看向其它三人。
蒯越跟蔡瑁倒是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毕竟刘琦的这套提议虽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漏洞。
寻常势力抵挡敌人进攻也都是如此。
再加上提出这套建议的是刘表的大公子刘琦。
因此二人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可说。
只不过!
这有胆小的就有胆大的。
不同于保守的蒯越跟只精通水战的蔡瑁。
蒯良作为刘表手下的头号奸臣。
越是在这种大型的会战之中,他脑中的想法就越疯狂。
因此在听到刘表的询问之后。
蒯良上前一步,直冲刘表拱手抱拳道:“禀主公,在下以为孙坚这次虽然看似来势汹汹,可实际上他的江东军缺衣少粮,平日里依靠袁术的救济才能勉强度日。
而这次讨伐荆州,在下觉得那孙坚八成是瞒着袁术发动的一场战役。
所部粮草,军械应该都有限。
因此,在下提议,我军不仅要在三江口节节设防阻拦孙坚,还应该从麦城抽调太史慈的三个步骑混合纵队,南下支援王威!以求待到山穷水尽之时,一举反攻孙坚!”
“不可!主公万万不可!千万不能抽调麦城的太史慈大军啊!”
突然!
就在蒯良前脚刚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许久站在旁边没有发话的蒯越却直接站出来。
冲刘表提醒道:“主公,在下认为,我等在抵挡孙坚之时,千万不能忘记雄踞北方的桃源村!”
“桃源村?莫非蒯越先生认为此次桃源村也会来讨伐我们荆州?”
被蒯越的话吓了一跳,刘表追问。
只见蒯越凝重的点点头,旋即说道:“没错,而且几率还不小!”
说罢,蒯越从桌上拿起那份前两日孙坚发布的讨贼檄文。
直冲刘表问道:“主公请看,这是何物?”
“这不是孙坚的讨贼檄文吗?他就是以此为借口,想要讨伐我荆州九郡的啊。”
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刘表回答。
蒯越却继续凝重道:“对,这是孙坚发布的讨贼檄文,可他打着的却是桃源村的名号!话说鼓动苏富商谋反这件事,除了我们,也就只有真正经历过此事的凌冽知道!那他孙坚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凌冽跟孙坚暗通一气,打算共伐荆州!
而这檄文就是铁证!
除此之外,我们在汴京城的探子传回消息,说是桃源村最近正在调兵遣将。
主公啊,这就是奔着咱们荆州来的呀!”
“嗯?蒯越啊,这些消息可是属实?”
没想到蒯良手中居然收到了桃源村调兵遣将的情报。
刘表心头顿时一紧。
目光看向对面的蒯良。
发现他在闷哼一声后,旋即冲刘表说道:“禀主公,桃源村最近确实是有很频繁的兵力调动,但在下认为,以他们的实力,并不足虑。”
刘表好奇的撇过头,冲他追问道:“并不足虑?先生为何出此言论,可是有什么凭证?”
“当然!若没凭证,在下岂敢说此狂言?”
毫不犹豫的答复刘表。
蒯越自信的抬起头,开始冲众人解释道:“第一,桃源村刚刚经过一个冬天的混乱,现在的他们,正在休养生息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和精力对我们发动会战。”
“第二,虽然桃源村经过了一整个冬天的休整,可据我们的情报得知,凌冽整整一个冬天都只顾发展经济,扩建汴京城;根本没有任何扩军的动作。
换句话来说,他的军队目前还停留在南阳之战时的状态之中。
反观我荆襄大军!
经过这一个冬天的休整,再加上蔡瑁的厉兵秣马,正是兵强马壮之时。
因此在下以为,桃源村这边,不足为虑!”
“简直是一派胡言!”
突然,就在蒯良前脚刚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