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的走出屋子,苏沐晴临走前担忧道。
而凌冽一直等着她走远,这才转过身冲苏富商摊牌道:“别墨迹,打算什么时候造反啊。”
“造反?凌将军说笑了,我好端端的造什么反啊。”
被人一语戳中心中所想,苏富商故作镇定的询问。
然凌冽却并不想和他继续打哑谜,眼见他竟死不承认。
直接伸出手中的千机尺道:“别挣扎了,我若是没有把握会这样一身过来见你吗?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沐晴,我此时已经带着军队把你包围起来了,怎么可能会像现在似的,还跟你站在这聊天?”
“哼,既然被发现了,那我也没必要跟你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闷哼一声,苏富商见自己已被凌冽发现。
心中也不着急。
反倒是看着正站在自己面前的凌冽,面色讥讽道:“凌冽啊凌冽,你说你好歹也是一方诸侯,大汉的镇国将军,可谁能想到,你居然能作出如此令人不耻之事,联合我女儿骗我也就算了,你居然对我女儿骗钱骗色,登徒子,你好大的胆子!”
“啊?我骗你女儿的钱?你说的该不会是当初在你苏府的那点破事吧。”
被苏富商骂的满头雾水,凌冽听到他的话脑袋才想起来当初的事情。
于是冲其反驳道:“你以为我想当时去想忽悠你吗?小爷好端端的在街上逛街,莫名其妙就被沐晴抓了壮丁,至于那些钱是我劳动的合法报酬,哪里是骗来的?
还有啊,我当时干完活本来就想抽身跑路,是你死活要把沐晴推进我的怀里,还让她跟着我回到桃源村中。
算起来,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可不背这口黑锅。”
“你!”
第一次见识到凌冽说垃圾话的本事。
苏富商当场就被怼的哑口无言。
本想顺势反驳一二,结果想来想去。
苏富商愣是没发现凌冽说的有什么毛病!
末了,只得抓着凌冽的出身。
冲他继续寒酸道:“你不过是个山野村夫,祖上冒了青烟才能娶到我的女儿,怎么着,听你这意思,你好像还委屈了不成?”
凌冽反驳道:“委屈不委屈那是我的事,倒是你,我虽然自认没有对你有什么不薄,但你作为苏沐晴的父亲,我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为难过你,结果你倒好!
勾结外人对付自己人,你是真不害怕桃源村被你搞的家破人亡后你女儿也暴尸荒野吗?”
“你胡说!我这是为了她好!怎么可能是想害死她呢!”
面红耳赤的冲凌冽暴怒道,苏富商坐在长椅之上。
斩钉截铁的说:“就你这么个小破村子,在这混乱的世道迟早要被人吞并灭亡,我若是不早点找个好靠山,等到你家破人亡的时候,想让我和我的女儿给你陪葬吗?”
“所以,这就是你投靠刘表,然后想要搞垮我的目的?”
没想到苏富商是因为这个要搞垮自己,凌冽气笑一声。
只见苏富商笃定道:“没错!刘表乃汉室宗亲,皇家血脉,手中又握有荆襄九郡,揽天下枢纽,势力雄厚;跟着他,总比跟着你这么个小破村要强得多吧!”
“噗!是谁告诉你跟着刘表比跟着我更有前途的,他这不明摆着坑你吗?”
被苏富商的话成功逗笑,凌冽本以为这货想要造反是因为对自己不满什么的。
结果现在看来,这苏富商貌似是被人蛊惑了呀!
尤其是那句荆州刘表比桃源村强。
现在整个天下都知道。
刘表在南阳被凌冽一战打残之后。
眼下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反观桃源村在经过休整、改革、容纳新野三城的百姓之后。
此时正是实力强悍之时。
拿他和荆州的刘表比!
凌冽摇摇头,旋即冲苏富商说道:“真是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老丈人,你去外面打听打听,现在整个大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这荆襄九郡中属我桃源村最大,他刘表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已。
你不要被人蛊惑,免得最终站错了队,悔恨一生!”
“哼!多谢凌将军惦记,不过可惜了,老夫心意已决,此生也不愿再改其志!”
自顾自的晃了晃脑袋,苏富商头铁一声。
凌冽见状,最后再问了一遍:“老丈人,你再好好想想,真的要造反吗?”
“当然,要不然老夫辛辛苦苦做这些准备干什么?陪你演戏过年吗?”
义正言辞的答应道,苏富商这次看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凌冽无奈,手中的千机尺忽然化作一杆长枪。
冲着苏富商就指道:“好吧,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我今日就替村子清理门户,杀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杀我?哈哈哈哈!凌将军啊凌将军,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要知道这可不就是你的桃源村,而是我的苏府!”
忽然仰天长笑了几声。
苏富商挥了挥手。
早已埋伏在屏风两侧的刀斧手当即倾巢而出。
在将凌冽团团包围起来之后,苏富商玩味的笑了一声。
冲他说道:“凌将军啊,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只是有的时候有勇无谋是要害死人的!就拿现在来说,你既然进了我的苏府,莫非还想活着走出去不成?”
“为何不成?”
突然饶有兴趣的反问一声。
凌冽攥着已化作长枪的千机尺,看了眼围在自己周围的刀斧手。
自信的说道:“就凭这几个酒囊饭袋,你还想困住我?怕不是活在梦里呢吧。”
“哼,真是大言不惭,明明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如此嘴硬。”
被凌冽最后的威胁笑的脸上都快乐开花了。
苏富商大手一挥,旋即冲围在屋内的刀斧手吩咐道:“众人听令,谁能砍下这竖子的人头,我赏千金,再送你们一座府邸为谢礼!”
“诺!”
众人齐声答复。
说话间就已经朝着包围圈的中心缓缓逼近。
反观凌冽见他们终于忍不住要动手。
整个人更是警惕的半蹲着身子,手中的千机尺也被攥的叮叮作响。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