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畏惧的站在木台中央,凌冽似笑非笑的望着袁术。
却见后者一本正经道:“凌冽,九品下讨贼将军;在永宁之战中,擅自越权指挥上万军队作战,导致所部死伤惨重,战役目的更是付之东流,按军法,应处以斩首示众,来人!拖下去砍了!”
“我看谁敢!”
话音落,还没等凌冽说话。
孙坚这次居然直接整个人横在凌冽的身前,剑刃更是直指袁术。
吓得后者连忙道:“孙坚,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你也是我扬州隶下,莫非你想篡汉不成?”
“哼!篡不篡汉咱先两说,你现在知道我先锋军死伤惨重了?我们深陷重围的时候你在哪?我们被逼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你又在哪?现在我们活着回来了,你倒好,想要动凌冽?”
“某今天告诉你!若没有凌冽在永宁郡力挽狂澜,我们的人头早就被那李傕拿去邀功请赏了,哪里还会跟你在这,据理力争?”
“是啊!孙将军虽然说话冲了一些,但不可否认,他说的没错。”
忽然,孙坚话音刚落。
一直未曾开口的公孙瓒却冲袁术劝道:“凌将军虽然越权,但他带领我们杀出重围,功不可没;再者说,他代替指挥先锋军这件事是某答应的,既然你想治罪,是不是想连某一起治罪啊?若真是如此,袁术,你好大的胆子!”
“岂敢岂敢,公孙将军忠君报国,我等哪里敢治罪于你啊!”
惶恐的安抚了下公孙瓒的兴趣,袁术虽然敢呵斥孙坚、马腾之流。
全是因为他身上顶着个扬州刺史的名号。
反观孙坚、马腾不过一郡太守,自然好治。
可公孙瓒就不一样了!
他是幽州牧。
论官职二人平级。
而论势力公孙瓒更是要人有人、要粮有粮。
所以袁术敢直面孙坚和马腾,却不敢对公孙瓒呵斥。
不过,虽然他不敢直接顶撞公孙瓒。
但是今天,凌冽却必须要死!
因为,袁术这次不打算用诸侯势力强杀凌冽。
那样容易给公孙瓒那些人落下把柄。
所以这次,袁术选择用合法的方法!
“公孙将军,按照大汉律法,统帅三军更换主帅需要奏明天子,若天子不在也当知会统兵大元帅、大将军、大都督才是;敢问公孙将军在异将前可有告知袁盟主?”
义正言辞的冲着公孙瓒询问,袁术说道。
公孙瓒连连点头:“当时情况紧急,我等被困在永宁郡中,哪里有机会禀报盟主?”
“这就对了!”
猛然拍了下手,袁术说道:“好,既然永宁之战是凌冽指挥,那我想问问公孙将军,我盟军战役之目标是不是攻占永宁郡、打通前往洛阳的通道?”
“是又如何?”
公孙瓒追问。
袁术一喜,当即回复说:“可是现在,先锋军从永宁郡中落荒而逃,我盟军将士死伤惨重,凌冽既然作为前线统帅,那他理应问罪!”
“他问个屁!”
突然,听到袁术的定论。
孙坚怒骂道:“我军深陷重围,能够突围出来五万多人已经是老天保佑,你现在却跟我说我们没能完成作战目标?你这分明是难为凌冽!我不服,我不服!”
“孙坚!我们现在不是说你服不服的问题,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谁也不能保证情报的正确,但既然凌冽作为先锋军统帅,先锋军死伤惨重,战役目标又没有达到,那么他就理应问罪!此乃我大汉律法,你们现在如此挑衅,是要篡汉谋反吗?”
“轰”
话音落,袁术一脸阴险的看着面前的孙坚等人。
后者顿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没错。
无论在严密的计划,战争的胜负确实是无法预料。
而凌冽作为代理统帅,奉命进攻永宁不利又使先锋军损失过半。
正常来讲,自然是要问责。
如果不治,那就是谋反!
虽说大汉确实是衰败了,可无论如何。
现在仍然是大汉的天下。
篡汉,那就是遭天下诸侯讨伐的大罪。
公孙瓒等人就是有再大的势力,也不敢说出篡汉的话来!
这才导致他们被袁术说的哑口无言。
“咳咳,既然凌冽没有完成战役目标,又导致先锋军损失惨重,致使我盟军进攻受挫,现在我等可以断定,凌冽触发军法属实,来人!将他拖下去,斩首示众!”
恍惚间,眼瞅着公孙瓒等人都不在说话。
袁术心想自己弄死凌冽的计谋终究还是得逞了。
当即兴高采烈的挥起手,刚要下令!
就在这时!
“袁将军,谁告诉你我没有完成盟军此次制定的战役目标?”
似笑非笑的望着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的袁术,凌冽忽然笑道。
后者见状,当即指道:“你既然代替公孙瓒将军指挥先锋军作战,现如今却又率军逃至此处;如此不是违背军令,又是如何?”
“可我占领了永宁郡还全歼了吕布的骑兵纵队,你如何判我违抗军令?”
好奇的反问道,凌冽无辜道。
袁术则不敢置信的询问:“什么?你占领了永宁郡还全歼了吕布的骑兵纵队?可有证据?”
“曹将军作证!童叟无欺!”
毫不犹豫的答道,凌冽用头指了指坐在对面的曹操。
后者当即轻咳两声,站起身道:“曹某作证,在凌将军撤入我营之后,立刻建议我派遣一支铁骑前去杀西凉军一个回马枪,我采纳了!现如今永宁郡已然尽数落入我手!所以,凌将军所言并非虚构。”
“回马枪?凌冽你这是舞弊!明明在你的指挥下先锋军已经溃逃,若不是曹操协助,你又如何能成功夺回永宁郡?”
被曹操跟凌冽的一唱一和气炸,袁术指着后者骂道。
谁料凌冽听闻,却冲他反驳道:“诶你管我怎么打下来的?反正我最后是打下来了!兴许我只是设个计策故意杀个回马枪的,袁将军,你莫非是想给我扣上一个作战不利的名号?那你是想谋反啊!”
“一派胡言!我乃堂堂扬州太守,食汉禄忠汉君,怎会作出那种谋逆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