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诸位、多谢诸位!”
与此同时,不等其他人说话。
刘综已经提前庆祝了起来。
在他的意识里,自己的这首词赋一出,在场的这些公子们没有一人所做的词赋能够超过了他。
所以那黄月英,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故在兴奋之后,刘综直接起身。
冲黄雄笑道:“多谢黄兄抬爱,我与黄小姐成亲之后,必将会好好的对待小姐的。”
“哈哈哈,有刘公子这番话,老夫就放心了啊。”
大笑三声,黄雄自然也是对刘综的词赋十分的满意。
说话间就已经是要把女儿许配给他。
可对于这个结局,黄月英却不愿意!
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个刘综是个纨绔啊!
且除了黄月英,其它几个世家的家主对于刘综迎娶黄月英的事情也十分不满。
只是比起单纯不想嫁给刘综的黄月英相比,他们考虑的稍微多些。
其中最重要的,还是黄刘联姻!
本来他们几家在荆州都是氏族大户。
类似当初环抱峰的几大世家一样,势力接近,相互制衡。
但现如今,如若让黄家跟荆州的刘表形成联姻。
这种平衡就会瞬间被打破。
黄家成为荆州第一财阀!
各大世家被打压的抬不起头。
这个结局,是所有家主都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们在招亲之时,才会派出自己家的儿子前去参加。
其目的,就是搅和!
但现在随着刘综的这首词赋。
他们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眼见那刘综就要抱得美人归,几个家主是又气又急。
下意识的,他们纷纷将目光瞥向坐在最边上的凌冽。
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从开始到现在,凌冽是创造奇迹最多的人。
无论是斗武、斗兵,凌冽都把刘综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几个家主自然是将干掉刘综的希望压在了凌冽的身上。
希望后者能够再续前弦,力挽狂澜!
“嗯?怎么都看着我呢?”
与此同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
凌冽疑惑一声,却也是在思考。
只是不同于其他人想的是如何阻止刘综。
凌冽思考的却是该用哪首诗来锤爆了他的狗头!
刘综的诗好是好。
但拿他与后世那些流传千古的大能相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凌冽作为一名熟读唐诗三百首的人,从记忆中找首诗词来干翻刘综。
那简直不要太简单!
“诶!有了!正好这个氛围,用李商隐的那首诗是在合适不过了。”
终于,就在所有人翘首以盼之际。
凌冽心念一动,忽然缓缓开口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黄小姐,见你一面可真够不容易的啊。”
“轰!”
话音落,全场再次如同死寂一般的沉静。
偌大的厢房,上百名宾客。
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只是在回忆着凌冽刚才所作出的词赋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黄月英从愣神中挣脱出来。
冲着凌冽,激动的问道:“敢问公子?这首诗真的是你为小女所作?”
“不然呢?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又是比武又是比谋的,否则我怎么会说相见难时别亦难呢?你要是再不选我,那就真的是泪始干了。”
满脸笑意的望着黄月英,凌冽说的十分轻松。
不料黄月英听到后,却有些动容。
之前几个公子所作的词赋虽好,但都是在称赞黄月英的美貌。
然凌冽却反其道而行之。
通篇诗词,他没有形容一句黄月英的样子。
只是简单地描述了他为了见到黄月英,其中经历了多少的曲折。
心情几何,对黄月英是如何看待。
说明白点。
就是别人都是走肾,凌冽却走心了!
“不可能!你怎么会造出如此词赋,你不过是个荒野村夫,连大字应该都不认识几个,怎么会作出这种词句?”
忽然,面对凌冽的这首无题,刘综气急败坏道。
凌冽听闻,顿时一乐道:“你再怎么说,诗就在此,莫非你还想狡辩不成,又或者说我的诗不如你的?”
“你!”
恶狠狠的攥了攥拳,刘综虽然生气,但他也没法厚着脸皮说自己的诗比凌冽的好。
毕竟这差距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与凌冽的无题相比,刘综刚才的词赋完全就是哗众取宠,登不上大雅之堂!
如此,何谈比较?
“哼!诗好又如何?谁知道你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又或者从别人口中偷学了这首诗来应付我等?”
忽然,刘综猛地逼问。
凌冽笑了笑,冲他反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挣扎?行吧,说说吧!你想怎么样才肯放弃挣扎?”
“我要和你加试一场!”
咬牙切齿的喊道,刘综话音刚落。
凌冽便毫不犹豫的答应道:“行!那题目你定,说吧,你想怎么比?”
刘综说道:“你不是蜗居在环抱峰中吗?那你我就以环抱峰为题,以你的势力为题,诗词优美者为胜,如何?”
“可以!我让你先来。”
点点头,凌冽回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却见刘综在宾客之中稍作徘徊,忽然开口说:“偏褛一安席,伤闻机杼声,井蛙比鲲鹏,不知天高厚!”
“刘公子!你过分了!”
忽然,刘综话音刚落。
诸葛龚猛地站出来说:“今日不过是比诗词歌赋,你为何羞辱凌兄?还将他的桃源村比作井底之蛙?莫非你荆州就有多大能耐了吗?”
“哈哈哈!莫非不是如此?”
无辜的摊着手,刘综狂妄道:“我荆州位于天下枢纽,兵有数十万,将有上百员!而他桃源村呢?一群贱民罢了!莫非还能上天不成?来啊凌冽,你自己说,你拿什么跟我荆州比啊?”
“嗯,现在确实比不上。”
肯定的点点头,凌冽并没有否认刘综的狂妄。
但不料没等后者嘚瑟,凌冽却又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开口说:“只是这么大的荆州,等你爹死了以后,你能不能拿到手还两说呢,万一都落到你那哥哥手中,岂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