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很快就接通了电话,语气依旧那么言简意赅:“说。”
季疏白开门见山:“你奶奶有那个权限可以保送立华的学生去东辅大学么?”
程家的情况比较复杂,程季恒去年才彻底接手程家的产业,十年前的时候,立华的最大股东还是他奶奶。
程家的这个小老太太似乎有着通天的本事,如果连她都没有这个权限,立华的校长更不行,除非他背后有一个更强大的人在支持他。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真的想帮她还是对她有所图谋?
程季恒实话实说:“她没有,但如果她想,她可以,不过肯定不能通过正规渠道。”
季疏白了然,又问:“立华近十年内换过校长么?”
程季恒:“没换,他干得还不错。”
季疏白本来想说“把他联系方式给我”,但话到嘴边了,他忽然意识到,让程季恒去问这个问题效果更好——校长可能会拒绝回答他的问题,但一定不会拒绝最大股东,除非他不想干了。
于是他对着电话说道:“帮我查一件事情。”
程季恒一如既往地干脆:“说。”
季疏白将事情交代了一遍,挂了电话。
程季恒的办事效率向来很高,不到十五分钟就给他回了电话。
答案却完全出乎季疏白的预料。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夹子,更新时间改到晚上十一点了,后天恢复早六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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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陈知予回房间后先把东西收拾了一下, 然后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她看了一眼时间,才刚过十点半,在追剧和去给和尚弟弟热牛奶喝这两个选项中纠结了一会儿, 她选择了三百万。
想要圆满完成任务, 就要将对弟弟的爱护与关心落实到细微末节之处, 要让他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无微不至的爱与呵护,并且还要略使小技地引诱一下。
她不信这个小和尚不会动凡心。
想了想,她先去换了身睡衣, 然后才去了厨房, 三分钟后,端着一杯热牛奶去了季疏白的房间。
他的房门是关着的, 陈知予站在门口, 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他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房间才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季疏白还没换衣服, 依旧穿着白衬衫和西服裤, 衬衫的纽扣系的一丝不苟,看起来又欲又纯。
他手中还拿着手机,屏幕亮着, 像是才刚挂断电话。
陈知予将手中的白色马克杯递给了他:“我给你热了牛奶。”
她的语气随意,神色温柔,女人味十足。
她身上穿着一条墨绿色丝绸吊带睡裙,但裙子外面还裹了一件同款的丝绸睡袍,睡袍用腰带系上了,更将其腰身衬托的曲线玲珑。
丝绸质地柔顺光滑,墨绿色深沉,对比之下,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透亮娇嫩。
穿戴周正,一点也不暴露,却丝毫不减性感与妩媚,相当有诱惑力,但这种诱惑感却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而是不经意间散发出的。
黑发红唇,眼眸水润。
人间绝色,媚骨天成。
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了这种不经间的勾引。
季疏白浑身一僵,瞬间屏住了呼吸,漆黑深邃的双眸在瞬间更沉了几分,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该把自己的目光放在哪里,慌乱了几瞬,他迅速垂下了自己的眼眸,目光却落在了她的双脚上。
她光着脚,穿着双凉拖鞋,脚踝白皙修长,脚面紧致光滑。
饱满圆润的指甲盖上,涂着樱桃红色的指甲油。
季疏白开始燥热,身体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
这个混蛋!
他用力地咬了咬牙,又把眼抬了起来,强作镇定地看着她的脸:“谢谢。”
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正直,嗓音却微微有些沙哑,像是被火烤了。
陈知予注意到他的耳尖又红了,忍不住地在心里发笑:看来你这个小和尚六根不净呀。
还是社会经验不足,姐姐会教你认识社会险恶,教你明白什么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她又将手里的马克杯往前伸了一下,柔声催促:“接着呀。”
季疏白浑身紧绷,面不改色地接过了她手中的杯子,再次道谢。
陈知予忍笑,贴心叮嘱:“早点休息,晚安。”
季疏白:“晚安。”
陈知予看着他那副强作镇定的模样,心满意足到了极点。
被不屑一顾了这么多次,终于扳回一局,相当的扬眉吐气。
气定神闲地朝他勾了下红唇,她才扭着小腰走人。
她离开后,季疏白立即关上了房门,压制已久的呼吸与心跳终于可以放开了。
心跳快如击鼓,呼吸灼热又急促。
她身上似乎有一股魔力,哪怕是只随便对着他勾勾手,他就能为了她发疯。
许久后,他才渐渐冷静下来,看了眼手里的牛奶杯,又无奈地长叹了口气。
他迟早会被这个混蛋折腾死。
但这一切又全都是他自找的。
他摆脱不了她身上的那股魔力,再混蛋他也对她欲罢不能。
回到房间后,陈知予又看了两集狗血爱情电视剧才睡觉。
生活太苦,狗血电视剧是她唯一的快乐源泉。
临睡前她还特意定了个早七半点的闹钟,其实平时她很少会这么早起床,但现在有和尚弟弟在,她要早起给他做饭吃。
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
现在他们俩同居一个屋檐下,她下手也方便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照这个趋势下去,三百万到手,指日可待。
怀揣着对三百万的美好期望,她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闹钟准时响起,她没有丝毫拖延,按时起了床,然而当她一打开卧室的房门,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饭香味。
开放式厨房就是这点不好,只要一有人在厨房做饭,满屋子飘的都是香味。
陈知予的脚步不由一顿,既惊讶又意外。
是和尚弟弟在做饭么?
她立即朝着厨房走了过去,才一走到餐厅,就看到灶台前站着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
季疏白背对着她而站,穿着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脖子后面挂着一根粉色格子的绳子,后腰上也系着一根粉色格子的绳子,即便他不转过身,陈知予也知道他胸前挂着她的粉色格子围裙。
他脚上穿着她给他买的黑色拖鞋,没穿袜子,又由于双腿过于修长,家居服的裤腿还短了一节,露出了骨节分明的细长脚踝,特有漫画感。
那一刻陈知予的脑海中瞬间冒出了四个字:贤夫良父。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季疏白转头回身,看到陈知予后,对着她浅浅一笑:“睡醒了?”
嗓音低醇,富有磁性,荷尔蒙气息十足。
他的语气和神色还都特别温柔,像极了清晨起床后,丈夫跟习惯赖床的妻子打招呼。
陈知予就像是忽然被下了降头一样,呆愣愣地杵在了原地,一脸茫然地回:“醒了、吧。”
应该是,醒了吧?可又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不然会怎么一觉醒来有老公了?
季疏白温声催促:“去洗漱吧,马上就开饭了。”
语气中,还带着点缱绻深情。
这梦怎么还越做越真了?
陈知予越发茫然,木讷地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卫生间。
直到用早秋的冷水洗了把脸,她才彻底清醒。
季疏白不是她的老公,是她的目标人物,价值三百万。
他昨天才搬过来,迟早还会搬出去。
她现在的任务是欺骗他的感情。
认清现实后,她却莫名有点失落。
早起有人给她做饭,有人给她问早安的感觉,还挺不错。
是人间烟火的感觉。
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空荡冰冷的房子里忽然有了温度。
所以刚才在厨房看到季疏白的那一刻,她不由自主地就沉浸在了那幅温馨的画面中。
但只要一想到这些全都是假象,是她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迟早会消失,她的胸膛里就空落落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勒令自己摒弃掉这种危险的思想,再次打开了水龙头,掬起一捧冷水,用力地拍了拍脸。
洗漱完再次回到餐厅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虾仁白米粥配蔬菜鸡蛋饼,看起来特别令人有食欲。
碗筷也已经摆好了,季疏白正坐在餐桌旁等她。
陈知予拉开凳子坐到了季疏白的对面,半是赞赏半是意外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还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