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后一定要像孝敬父母一样孝敬老大!
江栀在心里默默发誓道。
彼时已至深夜,旅馆大多都关门了,她原本住的那家旅馆前台见客人太久未返回,也已灭了油灯。
她又在附近地带转了转,硬是没找到一家还营业的客栈。
“老大,咱们不会得露宿街头吧……”
江栀手放在膝盖上,坐在陶穆之身旁,后脑勺靠着石墙。
这具身体的体能素质弱得不行,单是刚才跑的那会儿,就让她筋疲力尽,再加上近两天的忙碌奔波,忍不住闭眼小憩,使大脑得到短暂的放空。
待意识回笼,江栀打了一哈欠,慵懒地抬起眼皮。陶穆之半掩着眼,呼吸虽还尚且微弱,但听着已无大碍。
她轻轻唤他两声,还能得到微小的哼唧回应。
轻飘飘的声音在四周一片寂静的环境下听得尤为清楚,撤去了平日说话的严肃冷淡,男人的音色低沉厚重,温温柔柔的,江栀脑中突然就跳出来一只有着软乎乎绒毛的白猫虚影。
找旅馆是没指望了,找市民投宿……老大这一身血又不好解释。
处理伤口要紧,她从空间拿出医疗箱,用剪刀把伤口边缘的布料剪开。
衣服已经和伤口黏在一起,用了一瓶医用碘伏浸泡好一会儿才勉强使痂皮变软。
衣服布料揭下时陶穆之疼得皱眉,手下意识抓上江栀的手腕,又怕太用力弄疼女孩,咬紧牙关忍受,手只是松松扣着女孩手腕。
江栀额头冒出一层密密的细汗,嘴里叼着手电筒,指尖颤抖,却极力使动作放得更加轻柔。
好了……!
手电筒从口中掉落,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身上的伤口差不多都被清理干净并包扎,她又从空间里找了一件陶穆之勉强能穿的衣服,但发现腰部和袖口太紧,强行换上可能会压到伤口导致血液不流通。
没办法,她只得先给陶穆之披床被子,自己借着手电筒的光,一针一线地对衣服进行修改。
江栀夜视能力不太好,即使在皎洁月光下,还是得眯着眼睛才能看清针线落在何处。
终于修改衣服完工,指尖也已经被扎得不能看了。
陶穆之眉眼紧闭,看来已经睡着了。
她把男人身上沾满血渍的脏衣褪下,换上自己以手指被扎好几下为代价修改的衣服。睡着的陶穆之意识昏沉,没有任何抗拒反应,乖乖任由江栀为他更衣。
等一切完工,天边已逐渐泛起鱼肚白。
累了一晚上根本没休息,江栀只觉得身子下一秒就得散架,强撑着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一边给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轻声叫醒陶穆之。
耳边隐约传来呼唤声,他张开眼,侧眼见女孩正坐在自己身旁,手里拿着抹了草莓果酱的面包片。
“啊,老大你醒了!”她嘴里的面包还没嚼完,说话含糊不清,把另一手上的面包递给陶穆之,“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口味……如果您不喜欢草莓味,我那还有青苹果味、巧克力味、芒果……”
“不必了。”
陶穆之接过面包片,咬上一口,“草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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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知道我很久没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