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觉得,那尹老婆子的小儿子,从他今早被发现的地方来看,应该是昨晚出来小解,直接正面碰到了,不然也不会吓成那样。”
“不对啊,他小解怎么还跑出来小解?家里没有茅房嘛?”
“你懂什么,人家可是未来秀才,人家想怎么小解能是你能想出来的?再说了,如果不是出来小解,那怎么会被吓昏在外面呢。”
不远处正在缓慢朝前走的尹玥安听闻这话嘴角抽了抽,是被她给吓跑出来的,然后被她给吓昏过去的。
她故意走的慢,就是想要听听她所不知道的八卦,她竖着耳朵继续听着。
“你这么说也是,对了,晚上的时候你家记得关好门窗,最好一家子睡一起,那煤油灯别舍不得点,那巨大野兽好像是怕灯火这才没有出现的。”
“放心吧,村长通知了,等过两天那巨大野兽要是不出现,他就去找县太爷,让县太爷派一些人手帮我们把把关,瞧瞧是不是那巨大的老虎,要是的话就会上报,会有人来驱虎,将那巨大老虎往深山赶。”
“这好,这……”妇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对面的人伸手抓住了,让她别再
出声。
“尹丫头啊,这是从外面回来的?”
那妇人瞧见了朝她们这边走来的尹玥安。
尹玥安礼貌的问好,点头称是。
那妇人连忙道:“这外面不安全,别再外面晃悠了快回家去,省的你爹娘到时候担心,快回家去。”
尹玥安点头便离开了,但该听的也听完了。
那老屋的尹文轩被吓傻了,真的那么不禁吓嘛?她有些疑惑。
快步走到家门口,院门关的紧紧地,她在外面敲了几下便喊道:“爹娘,兄长开门,是我。”
声音很洪亮,屋内的人定能听到。
果不其然,没有多大会,便有人从里面将门给打开。
来开门的是尹清平。
他打开门便见到门口站着出去一上午的尹玥安,当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愣了一瞬,脑中不自觉的浮现,上午所看到的钱袋。
那个之前尹玥安送给他,后来被抢走的钱袋,可原本已经不在的钱袋却又再一次的出现,这让他觉得非常的奇怪。
他满心的疑惑,甚至心里有了个非常不靠谱的想法,那便是这钱袋是尹玥安帮他拿回来的。
至于什么时候帮他拿回来的,他猜想那应该是那天原本去接他
,可他都回到家了,尹玥安天都黑透了都没有回来,直到后来回来以后,家里人问去什么地方了,愣是没有说的时候吧。
虽然他觉得荒唐,甚至不可能,可他心里却有这么个想法,所以在见到尹玥安的时候,他双眸紧盯着对方,眼中透着探究和疑惑。
尹玥安不解,尹清平的视线有些奇怪,不对劲,可她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进来以后,尹清平便将大门给关上。
“吃饭了吗?”尹清平跟在后面,犹豫了半天才问出了口。
尹玥安回道:“吃过了。”
“哦。”尹清平不在多问,打量了尹玥安几眼,心里的疑惑一直萦绕心头,但并没有出声说什么,而是直接回房间了。
尹玥安在堂屋站了数秒,总觉得有些奇怪,随后眼睛瞥到了挂在屋内墙上的几个煤油灯,那灯火要是同时燃起,屋内定会宛如白昼。
随着视线往下望去,看到了右边空地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大板床,一个比床高一些的木箱子。
大板床明眼一瞧就知道是临时用两个大木板拼凑的,床上已经铺了被褥和床单,上摆放着几床被子,看样子能睡好几个人。
靠床的木箱
子上面放着茶碗和茶壶,想来应该是充当小桌子使用,木箱子下面竖着两根粗长的木棍和一把砍刀,一看就是用来预防的。
这种做好充足准备的样子,尹玥安又愧疚了。
不用说,这些都是用来预防昨天出现的野兽的,看来家里人也是提心吊胆的。
她在屋里和院内没有瞧见尹氏和尹老爹还有两个孩子的身影,去问了尹清平才晓得他们在睡午觉。
昨天夜里尹老爹和尹氏一直没有睡,晌午吃完饭的时候,凑着空便睡了会儿,等晚上的时候在守着就有精神了。
这给尹玥安愧疚的不行,心里开始想着,这事情该怎么给解决才好,不然村里的人各个都提心吊胆的,什么也不敢做,就连出门都是一大难事。
可她能怎么办?
总不能把七七给再唤出来一次吧,那样的话到时候就更加洗不清了。
而另一边,村长着急忙慌的敲着家里有在村里小学堂上课的家门。
“快,快带你家的孩子去小学堂上课,否者李秀才就不教了。”村长说完转身就朝另一家跑去,中间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而立在门内的人,望着跑远的村长,还有些没回
过神的喃喃道:“不教了?不教了……”
回过神的一瞬,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暗道:那怎么行,家里就指望这个孩子日后读好书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呢。
想完立即转身往屋里跑,快速的和家里人说了一下便带着孩子就往小学堂跑去,哪怕现在害怕外面有野兽,但也被此时的慌张给压制下去了。
而村内的小学堂,也算是附近各个村内有名望的一所学堂,这学堂就连镇上的读书人都晓得,算是最好的启蒙学堂。
是村里人洋洋得意,最自豪的一处。
而此时,小学堂的授课者,李秀才不悦的站在小学堂内,盯着空无一人的学堂发呆,想着自己这个授课到底有用还是无用。
学堂外面却有两小只睁着大眼睛凑在一起的小家伙,小心翼翼地趴在窗沿,掂着小脚踩在堆搭的石块上朝学堂内望着。
两个小家伙还在好奇,今日为何还没有上课。
而这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尹玥安的弟弟妹妹,团团和圆圆。
事情是这样的。
李秀才也是小学堂的唯一授课的夫子。
他是本村第一位考取秀才的人,可后来因某些事情,他放弃了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