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没问题。不过,水云龙丝煎成汤剂的话,药效可能会大打折扣。”美女姐姐善意地提醒。
大厅里的众人只觉得南荣瑾是在暴殄天物,心痛的都在滴血,现在谁还把灵药煎成汤剂来服?更何况是品阶这么高的水云龙丝!
“没有关系,我明白的,有劳姐姐了。”
见劝说无效,台下的美女姐姐很快把水云龙丝端下去处理了。用异火把灵药煎成汤剂很快,比炼丹要快多了。
花无常狠狠地瞪着梅洛鱼,梅洛鱼缩着脖子不敢吱声,她也没想到南荣瑾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哼,水云龙丝是我的,就算她把药喝进肚子里,我也有法子弄出来。一会儿等她出了万里通天商行就把她捉住带回去,直接用烈焰鼎把她整个人连同她肚子里的汤剂一起炼成丹药!”花无常双眸阴鸷的可怕,活了三四百年,她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憋屈过。
“是。”梅洛鱼赶紧下去安排了。
钟苗苗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寒光,此刻她的心里毫无波澜,太高调的人总是比较短命,南荣瑾这也算自作自受了。
汤剂很快就煎好了,李管事亲自地给南荣瑾端上来了。
“李叔叔,我需要一间干净的房间,然后再麻烦你让人准备一个大浴桶,里面注满冰水。”南荣瑾示意他把药放在茶几上,先不急着喝。
南荣瑾如此客气,倒是令李管事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家主子先前那么高的修为,现在却重新回到.asxs.开始修炼,怕是和这一身毒撇不开关系。
他对南荣瑾的态度始终恭敬如一,并没有因为她现在成为了个小弱鸡就轻视她。
“好,包间对面就有房间,每天都有专人打扫。房间里还有一个浴房,里面有一个从山上导下来的泉水池,一会我再命人放点冰块进去。”
“那行。”南荣瑾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就跟着李管事来到对面的房间。
这个房间装修的十分豪华,房间里点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照的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屋子中间是一张松软的大床,里面的被褥都是全新的,洗漱用品也一应俱全,床边放着一套崭新的鹅黄色软云纱衣裙。
不得不说,这位李管事的办事能力真的很强。
“谢谢李叔叔。”药效开始起作用了,南荣瑾脸色渐渐潮红起来,她还不忘向李管事道谢。
李管事弓着腰,谦卑地回道:“姑娘客气了,祖父临终前曾经交代过,姑娘对我们李氏一族有救恩之恩,我们李家人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姑娘的下落。”
“幸得上天庇佑,您终是回来了!以后万不可再这么客气,真是折煞老夫了。”
南荣瑾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会给自己结了个这么大的善缘,当初救李管事的先祖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李管事原本还准备了两个小丫鬟来侍候南荣瑾,被南荣瑾拒绝了,她可不想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被外人看见。
“我在外面,你有事就叫我。”夜北年临走前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
南荣瑾应了一声,他才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南荣瑾一人,她盘腿坐在蒲团上,只觉得小腹处似有一团火缓缓在往上烧。
屏息运气了一个小周天,体内的毒又逼出来不少,她的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来,身上的燥热感越来越强,背后的衣衫早已被汗透了。
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味道,她在心里把安国公又骂了一遍,这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叶冷秋在秘境里废了安雪蕊母亲的经脉,导致她修为尽毁,自此之后,安家就恨毒了叶冷秋。
据她所知,当初在秘境里,若是叶冷秋当时那么做,也是因为安夫人擅自妄为,差点害的他们进秘境历练的修士全都葬身妖兽之口。
现在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了,还是想想怎么把现在这一关熬过去。
不行了!水云龙丝的药效太强了,她灵气不足,快要压制不住了。
她强撑着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间后面的浴房,里面有一座小型浴池,浴池角落里堆着几块巨大的冰块,水温很低。
她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身上的燥热感缓解了一点点,然而还没过多久,燥热感再次袭来,而且比上次的更甚。
“唔……好难受。”
毒素发作,导致她脸色通红,浑身像火烧一般难受,与此同时,体内又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在撕扯着她的皮肤,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想把这些恼人的毒全都排出去。
可惜,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失败了,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她的修为太弱了,无法自主排毒,她需要一个帮手。
她用灵力给门外的夜北年传音,声音虚弱的像蚊子一样:“夜北年……你还在外面吗?”
“嗯,”一道冷静自持的声音传入她的脑海。
“你进来一下。”
夜北年没有多想,立刻推门进去了。他见到的南荣瑾都活力四射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虚弱的样子。
此时泡在水池里的南荣瑾眼神迷离,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了。
她软软地靠在水池边上,身上烫的可怕,似乎他再晚来一会,她就坚持不住了。
“你怎么样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才记得叫我?”他忍不住责备道,一边说一边盘腿坐在她对面,把灵力源源不断地往她经脉里输送。
夜北年体内的灵根原本是五行杂灵根,后来修习五行功法之后,水灵根变异成了是极品冰灵根,其他的灵根则渐渐萎缩消亡了。
一缕缕冰凉舒爽的灵力顺着南荣瑾的经脉流入体内,南荣瑾舒服的忍不住咛嘤一声。
忽然,夜北年的脸红了,引导灵气进入她体内的过程,其实修真者之间男女双修的过程,如同凡人的洞房花烛。
他被迫顺着经脉的走向,源源不断地把灵力送遍她全身。
偏偏某人还不知他忍得很辛苦,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像个八爪鱼似的趴在他身上不撒手。
她埋首在他颈间,吐气如兰:“夜北年,你身上好凉快啊……让我多抱一会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