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老沈同志未来堪忧啊!
系统都跟着幸灾乐祸:“宿主爹简直就是一块儿行走的唐僧肉啊!”
沈锦:……闭嘴吧你可,我爹都够上火的了。
沈疆愁眉苦脸,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
不借酒消愁也不行了,他上辈子是当了一辈子的和尚才把女人缘都攒到这辈子来了吧?
陈锄子看干兄弟笑话看得劲劲儿的,大手一拍:“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老娘们惦记你,你就让她惦记?那哪成,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万一你一个没防住,后半辈子还交代了呢。”
沈疆给他倒了杯酒又示意有胜上灶房再给沈小宝盛碗杀猪菜拌饭。
小胖子现在人虽然不胖了,但饭量估摸着还挺大,刚才那些沈小宝怕是吃不饱。
吃不饱又不好意思多要,他咋地也是当人叔叔的,没道理连顿饭都不给供饱了。
沈小宝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道了声谢后等沈有胜拿着饭回来他也不多客气,接过去埋头继续开吃。
沈疆:“锄子,那你说说,我这咋整?”
陈锄子搓手一笑:“我下午可听干娘说了,田有田最近不老实是不是?”
“不仅明面上一直针对你,私底下还做梦想替他妹妹定下我三侄子当女婿?”
蔡老太补充:“何止啊,他还想把手伸到咱家来,这还没定下有武呢就开始帮有武‘铺路’了。”
“昨天还想煽动村里的老娘儿们帮他说话,把囡囡自己考上的县一中名额挪给有武。”
挺大一老爷们,净干那婆婆妈妈的事儿。
沈有鹏几人还不知道这茬儿呢,转头去看沈有武,就见后者傻呆呆地坐在炕上。
对上他们投过去的视线还跟呆头鹅似的‘昂?’了一声。
蔡老太:“你们不用看他,他傻小子一个啥都不知道。”
就因为傻,才让田有田那天杀的给盯上了嘛。
陈锄子摊手:“这不就成了嘛!”
“哪成了?成啥了?”蔡老太没明白她干儿子的意思。
陈锄子:“我是说,反正谢芳和田有田都想算计咱家,那不如来场狗咬狗,咱们一劳永逸。”
啥意思?
见老太太和自己干兄弟还没明白过来。
陈锄子笑着解释道:“意思很简单,在谢芳算计我沈哥的时候,咱们来个祸水东引。”
“让田有田把沈哥给替了,这下明白了吧?到时候田有田和谢芳搞到一块儿去。”
“一石二鸟,既能把田有田拉下来,让他出了这么大丑再没能耐算计咱们。”
“又能让谢芳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最后不敢再起回沈家的心思,灰溜溜滚回娘家。”
陈锄子和沈疆他们不一样,他以前走的就是偏门。
性子不坏,但做事多少有些不折手段。
毕竟以前是在黑市里混的,干得还是倒腾山货的买卖。
他要是办事讲原则、讲道理、讲以德服人、讲敌不动我不动只接招不出招。
那他现在能被坑的坟头草都两尺高,没看他过继的儿子都一门心思的坑他嘛。
陈锄子:“干娘,有些时候咱不能被动等着挨打,别人要是敢算计咱们,咱们就得给他们手剁下来。”
“让他们怕了,不敢再打咱的主意,这才是硬道理,沈哥,你说兄弟我说得对不对?”
“是他们自己先不做人的,也不是我们主动害人,自己不要脸,咱就不用给他们留脸……”
……
大杨村最近发生了件极其以及特别劲爆的事儿。
比当初沈二湖和胡果在炕上被人抓走了那次还要劲爆。
村里人都要疯了,吃瓜吃疯了。
想也知道,能这么点燃大家伙儿八卦热情的不能是啥正经事儿。
可眼下这事儿……也忒不正经了。
当时的情况,由目击证人王春花女士如实转述——
王春花一脸严肃地放下手里的搪瓷缸子,就像旧时候说书的拍下开讲的醒木。
“说来这事儿也是巧了,我当时正好和田有田媳妇唠嗑呢,她媳妇嘴碎,比我这破嘴还碎。”
“正说到村里谁谁谁偷汉子,谁和谁家老爷们不清不楚,年轻时候关系就不对劲儿的时候。”
“有个小娃子噌的一下就蹿了过来,蹿到我们跟前,伸手就管田有田媳妇要东西吃。”
“田有田媳妇刚想把人打发走,就听那小娃子说——”
王春花捏着嗓子,学着那娃子的腔调:“队长嫂,我刚才看见大队长和……和谁来着,反正和一个女的……干啥来着……”
“我忘了,我娘说要是记不起事儿就是脑袋饿糊涂了,不行你给我点东西吃,我再好好想一想。”
一直搁旁边听着的罗荷花闻言笑出了声:“诶唷,这是谁家的娃子啊?够精怪的啊。”
“可不嘛。”王春花想到当时的场景还觉得好笑,“那小娃子一看就是故意的。”
“人小鬼大的。”
“可他就算是故意的田有田媳妇也拿他没办法啊,总不能跟个娃子较真儿你们说是不是?”
“关键他说的事儿还真钓着人,别说田有田媳妇这个当事人了,我一外人旁观的都跟着抓心挠肝的。”
“就想知道田有田和一个女的干啥了,那女的是谁。”
“最后没法子,田有田媳妇只好把家里刚烙出锅的杂粮饼给了这娃子一张,就为了从他嘴里掏出来话。”
蔡老太眼底闪过抹笑意,这么促狭,一看就是她干儿子陈锄子的手笔。
只不过这个时候,她还是装不知道的好。
关系再亲近,有些事儿也不好袒露,就比如这一件——她俩儿子设计田有田和谢芳偷情的事儿。
用囡囡的话讲,那就是一切都要低调着来,这件事看起来可以和任何人有关却唯独不能让人联想到和她家有关。
出了这个门,设计完这件事,大家伙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平时啥样,等事情爆出来后就还啥样,别心虚,也别嘚瑟。
听了小孙女的话,蔡老太这才赶紧把老姐妹们叫到家里来嚼舌根子看热闹。
毕竟以往村里有这么大热闹的时候她都会这么干,这个时候要是一反常态的不打听装不知道,确实惹人怀疑。
老太太明知故问,装作也跟着好奇的样儿问王春花:“春花你倒是快说啊,后来呢?”
“田有田媳妇把吃的给那娃子后,那娃子咋说的?”
见听众都这么捧场,王春花兴奋得老眼都‘放光’:“那娃子吃完饼也不磨叽,开口就是一句。”
“说看见田有田和一个女的钻村尾废屋了。”
村尾废屋以前是个老猎户的,老猎户无儿无女死了之后村里人嫌弃它挨山脚近,还死过人不吉利。
没人要。
时间长了也就成了只有娃子们常去玩的废屋了。
王春花:“小娃子这话刚说完,我看田有田媳妇那脸色当场就变了,老吓人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她就伸手一把抓住娃子扯个嗓子就问,问知不知道和她家有田钻废屋的女人是谁。”
“村里人谁不认识谁啊,我一开始听那娃子说不知道只是眼熟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想吊着田有田媳妇再混个饼。”
“可后来饼都摆到他跟前了,他还说不知道,那就是真不知道呗。”
“田有田媳妇一看这样也不追着问了,反正知道那对儿狗男女现在在哪了,她干脆拎起锄头就往山脚那边走……”
罗荷花一合掌:“后边的事儿我就知道了,我当时正搁地里呢,就看见田有田媳妇气汹汹的带着人往山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