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完全无法想象没有沈锦的未来。
这也就是它没有实体,不然都恨不得给自己喂野猪嘴里炸死它丫的!
小锦鲤哭咧咧:“囡囡,咋办啊?”
人家小姑娘要么是招蜂引蝶,要么是招大舔狗,它家小姑娘倒好,一招招来个大野猪。
棘手啊!
沈锦盯着啃饼子的野猪看了半天:“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空间里的饮用水不能全祸祸给它了。”
哪怕这一次她赶了流氓算是做了件好事,明显感觉到空间饮水机水桶里的水位有一定的上涨。
可那也不是能白瞎给猪祸祸了的理由。
论卸磨杀猪、过河拆桥,沈锦可是认真的。
她随手又丢出一块儿小小的饼子,认真观察野猪吃完,伸手拍拍猪背:“走。”
“走去哪?”
野猪还没有异议呢,系统先不安上了。
沈锦骑在野猪背上,眼眸深邃,抬手指着一个方向,特中二的来了一句——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
村委办公室。
大队长田有田从外头进来:“疆子,我听说你家小丫头回来了?”
“不是说上城里考高中去了嘛,咋样啊?”
沈疆喝了口茶水,面上不无得意:“还行吧,小丫头脑瓜子好使,说是入学考考了第一。”
“这不,回来收拾收拾东西,下礼拜就能去一中报道了。”
“哦,第一啊。”田有田点点头,“那脑瓜子是挺灵。”
嘴上说着夸,心里是咋合计的沈疆就不知道了。
毕竟当初自己小闺女说要考县里的高中,这位大队长可没少在背后说酸话。
不是说丫头片子瞎折腾啥,就是说沈家几个小子都不是文化人呢,倒是把个丫头供上去了。
说他脑袋被驴踢了,丫头文化再高,以后嫁了人还不是和家里没啥关系。
这些酸言酸语,有人告到沈疆跟前沈疆也只是听着,从来没跟田大队长因为这事发生过什么冲突。
不是没气性。
而是他小闺女说过一句话,他觉得挺有道理——叫夏虫不可语冰。
一个人没见识,跟他说再多除了自己生气之外,啥用没有,他该没见识还是没见识。
脑子该转不过来,还是转不过来。
有这工夫都不如真给自己小闺女供上去,看看女娃书读多了到底有没有用。
等囡囡出息了,给家里争光了,那田有田这种人自己个儿就知道闭嘴了。
就像现在,之前在背地里还说女娃脑子不如男娃灵呢,现在听到他说囡囡在县城里数一数二的一中都能考第一后。
不也得夹着尾巴自打嘴巴子,夸囡囡一句‘脑子是灵’嘛。
沈疆心里得意,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茶。
那边田有田看他这翘尾巴装相的样儿,心里闹腾,抠着印章里的红泥,抽冷子来了一句:“其实要我说,女娃还是安分点好。”
“哦?”沈疆挑挑眉,“我以前可没看出来大队长还重男轻女呢。”
他记得田有田每次求他家囡囡帮着做鱼吃,那好话是一句接着一句的。
尤其是在知道其实是囡囡救了何家人后,对囡囡的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谄媚。
之前背地里说那些酸话,他就觉得不对劲儿,现在还酸到他跟前了……所以这小心眼是又犯啥红眼病了?
田有田抠红泥的手一顿:“我可没重男轻女,我就是觉得这么好的机会,我要是你我就给儿子。”
“你家上头那俩儿子都当上工人了,下头那俩还没着落呢。”
“要是有个一中毕业证,咱县里厂子认这个,那不就又能扶个儿子端上铁饭碗了嘛?”
“我不是说重男轻女,疆子,咱老哥俩掏心掏肺说点实在话,你看老哥说得有没有道理。”
田有田语重心长:“你疼闺女我知道,可这关乎儿子的前途,哪能就因为稀罕闺女,连儿子的未来都不顾了。”
“当爹娘的,凡事得多替娃子考虑,不能你稀罕闺女,你就这么偏着闺女。”
“你就笨理合计,要是儿子都出息了,那是不是对闺女来说更顶用?”
“比现在顺着闺女给她供上高中还顶用?”
沈疆表情玩味:“老哥,你仔细说说。”
“你能听进去话,那老哥我一过来人今天就跟你多絮叨絮叨。”田有田也灌了口水。
“我说这话啥意思,闺女嘛,你疼她,那等以后她出门子了,你多给点嫁妆,那不比啥都强?”
“囡囡这娃子好,你给多少嫁妆我们当外人的都不带指摘一句的。”
“可这大好的机会,你给闺女了不给儿子,这就不对了。”
“你想啊,闺女出门子是不是还得靠着娘家兄弟撑腰?”
“你但凡把机会给儿子,一家好几个工人,那往外一站,村里谁敢惹乎你家?以后谁娶了囡囡,谁敢小瞧她?”
“这才是底气,才是正章,可你现在把一中读书的机会给囡囡了,你说她一丫头片子,就是有了高中毕业证。”
“以后靠着关系进厂了,那等结婚了不还是便宜了别人家?”
沈疆听他在这儿‘畅所欲言’,就这思想……
沈疆摇摇头:“老哥你听我说,是不是无论是有鹏他们还是囡囡,都是我亲生娃子?”
田有田大手一挥:“你可别跟我说啥一视同仁,我就知道你这是给囡囡未来婆家做好人好事呢。”
便宜婆家了。
沈疆无奈:“老哥,你先听我说,像你说的,难不成这机会给下头那俩儿子就对了?”
田有田点头:“那可不!这么一来以后无论是岗位还是工资都是你沈家的!”
沈疆苦笑:“然后让我这四房像老沈家一样,可出息娃子吸血?”
“我当初是咋过来的你也知道,就因为我出息,一家子靠着我吸血,时间长了,我就是工具就不是人了。”
“后来我不行事了,他们甩我跟甩累赘似的,老哥,既然你跟我说掏心窝子的话,那我今天也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自从当初我鬼门关里走过一遭后,我就发过誓,这辈子不让我的几个娃子走我的老路。”
田有田不明白:“啥意思?”
沈疆:“就是我这辈子都不会把娃子们的东西,看做是一大家子的东西,无论是工作还是工资。”
“他们无论是出息还是孬,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有多大能耐吃多少饭,想去兄弟姊妹碗里蹭饭,不可能,我当爹的不同意。”
“所以老哥你有一句说错了,哪怕机会给儿子了,那以后无论是岗位还是工资,也不是我沈家的,就是他们自己的。”
“只是他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