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挑起毛病来收都收不住:“不仅是胸啊,还有腿,囡囡你没觉得你小短腿儿吗?”
“这点也随奶了,你看奶没事儿就倒腾着小短腿撵着人打。”
“虽说跑得挺灵活的,底盘稳,但这上半身和下半身比例五五开,放到你一个妙龄少女身上也不是那回事啊。”
沈锦:拳头痒了,垃圾系统在这儿跟我找死呢。
感受到来自宿主的杀意,意识海里的小锦鲤自发调整为震动模式。
害怕,颤抖,但它还敢说!
系统:“还有腰,整个儿一平板H型,就是直上直下,倒是没有大胯,不过这么一看,还不如有个大胯呢。”
“最起码来个大胯也能给宿主的腰型勉强增加一下线条。”
现在倒好,毫无曲线。
大型灾难现场。
就连屁股都是平的,系统不禁想要感慨一下遗传学的伟大。
人力不可战胜。
沈锦咬牙切齿:“够了,别叭叭了,给我加点!”
系统耿直反问道:“加哪啊?”全是重灾区,它一时都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听出它言外之意,沈锦狠劲儿捶了几下自己的胸口。
不捶不行了,不捶要被狗系统气得上不来气了。
系统却是误会了她此举的意思,小锦鲤了然点头:“确实,胸是重中之重,那就10点加胸,10点加腿吧。”
“最起码咱们先调整一下比例。”
沈锦:你倒是会规划。
心里吐槽,理智却也知道系统分配的没毛病,嘴硬选手为了美,到底是不甘不愿的向狗系统低了头。
狗系统得意洋洋:“加点已完成,给宿主汇报一下加点之后的身体数值。”
“胸值由最初的30升至40,这个咱先暂且不论,系统仍旧没把这么低的数值放在眼里。”
“我们来说说腿,加完点,现数值为50。”
“50?!”沈锦发出骂骂咧咧的抗议,“不是说上下半身比例五五开吗?那加完点咋地得到60啊!”
系统:“请宿主冷静一下,这里的数值为综合数值,不仅代表腿的长短,还要衡量腿的适宜粗细,肌肉匀称与否,所以最初检测出的综合数值就是40。”
“现加上10点锦鲤点,数值升至50……还是不及格,宿主还有别的问题吗?”
“亦或是有什么意见,也可以跟系统提。”
被打击到险些心死的沈锦捶着胸口,艰难开口:“没什么意见,就是想骂一句妈卖批。”
这一晚,沈锦睡得极其不踏实。
梦里,单曲循环了一宿——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
次日,沈锦是在一阵叽里呱啦地吵嚷声里被吵醒的。
眼睛还没睁开,心里的头一个反应却是——何家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也是睡太晚睡糊涂了,还以为自己在何家呢。
何家住独栋,往常静得只有虫鸣声,家里人口也简单,轻易不可能这么热闹,除非是出了啥大事。
沈锦猛地睁开眼睛,等看清楚自己是在哪后,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睡毛楞了?”蔡老太坐在她旁边缝袜子,见她‘惊醒’,问了一句。
毛楞,土话,就是睡懵了激着了的意思。
沈锦不好意思地蹭到她奶的怀里,蠕动两下,用鼻音哼哼唧唧的撒娇。
蔡老太被她撒娇撒得心都要化了,怕手里的针扎到她,赶忙放下针,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毛。
蔡老太:“不怕啊,在家呢怕啥,是不是刚才外边动静大吓着你了?”
想到又是老沈家的破事,她老太太心里也烦:“住一起就这点不好,那几家乱糟的没个消停时候。”
沈锦刚醒,鼻子有些不通气,鼻音一重说话声就有点娇娇的。
“奶,他们干嘛呀?大清早就吵架啊?”咋这么有精神。
蔡老太嫌弃道:“还不是沈洪林那老死头子回来了,他一回来准没好事。”
那老死头子才能作呢!
“这不,称明几个儿子都不孝顺,一个个都出狱了就让他这个当老子的在里边自生自灭。”
“没人管他,他体格又不好,我听话里的意思好像在里边还生了场病,差点没死咯。”
“这好悬保住一条老命,被沈三河拿钱给‘赎’回来了,一回来,遭过大罪,可不就对另外几个儿子鼻子不是鼻子,眼儿不是眼儿的了嘛。”
沈锦敏锐地察觉到老太太话里的意思:“对我爹也甩脸子了?”
“可不嘛,还能饶了你爹?咱家日子好,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富裕,有钱都不拿钱‘赎’他,他可不把你爹给记恨上了嘛。”
蔡老太都嫌晦气,又不是当初她儿子快死了,老头子想也不想就要把他们一大家子往外赶的时候了。
那时候有脸让四儿子一家数九寒冬的自生自灭,现在也有脸埋怨四儿子不管他,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脸。
二皮脸。
最开始听到他埋怨,老太太直接气笑了都。
蔡老太:“不过他也知道老娘不好惹,轻易不敢为难你爹,顶多甩甩脸子。”
“你爹不搭理他,反倒给他自己气够呛。”
沈锦捂着嘴乐,她是知道她爹上来那劲儿有多能气人的,就是传说中的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甭管老爷子玩出什么花,她爹都能岿然不动。
她抓着蔡老太:“那剩下俩儿子呢?我大伯二伯真没管老爷子啊?”
一提到沈大海和沈二湖,蔡老太免不得要幸灾乐祸几分:“他们倒是想管,没那能耐和条件啊。”
“沈大海自己家都要吃不起饭了,要不是招娣借了点粮食,现在都要啃树皮了。”
就这条件,咋凑钱‘赎’老爹?
“你二伯就更有意思了。”
说到这,老太太忽地有些卡壳,不确定要不要把沈二湖那些乱七八糟的掉价事儿和她‘纯真’的小孙女说。
别脏了她小孙女的耳。
她倒是说卡壳就卡壳,被吊起了好奇心的沈锦则是彻底不想睡回笼觉了。
“奶,你快跟我说说啊,咋关键时刻不说了?我二伯咋了?”
被小孙女缠得没办法,蔡老太吭吭哧哧地说:“你二伯啊……你二伯的事儿要是给你讲,那就是说来话长了。”
说来话长她也听。
她早饭不吃了都得听。
看出沈锦态度上的坚决,老太太无奈地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啊,还挺会凑热闹。”
“既然你想听,奶就给你讲,你记得你二伯被抓的时候是在和胡果搞破鞋吧?”
上来就说这么刺激的事儿吗?
沈锦搓着小爪子使劲儿点头。
蔡老太:“所以事情还是要从沈二湖被宋大妮‘赎’回来之后说起。”
“赔偿金是先交的,那边核对没有问题了才能把人放回来。”
“宋大妮对沈二湖心里有气,想着赔偿金都给他交了,算对得住他了,这不,就端着架子自己回村等着沈二湖灰溜溜地回来跟她赔礼道歉呢。”
“可你说这事儿巧不巧,胡果当时跟沈二湖同一天被放回来了。”
蔡老太说着,都有点同情宋大妮了,忙活了一大圈,给别人做嫁衣了。
“说起这沈二湖和胡果啊,俩人犯的事儿虽然不一样,但据说因为是搁一块儿被抓的,关的地方是关在一块儿的。”
老太太说着一合掌:“孤男寡女一块儿坐牢,可不就出事儿了嘛!”
沈锦惊诧:“男女关一块儿了?”
蔡老太没进过监狱,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就听二房那边吵架的时候听过一耳朵。
她靠自己脑补了一下:“就算不在一间牢房,也是在隔壁,反正是能说得上话的那种。”
“没办法,就这条件了,那一阵又是朱老太连带着一群人犯事儿,又是抓搞破鞋的、耍流氓的。”
“监狱统共那么大点地方,你就笨理合计,就跟鸡窝似的,鸡崽子多鸡窝小,不挤挤也不行啊。”
“总不能散养吧?”